“后天？五一？”康咏歆消了气，摸着程珊珊的大腿。
“五一当天开业，请你过去剪个彩。”程珊珊道，“你那天有事？”
“也没什么事。”康咏歆想着自己应该还没跟张静莉说五一有什么安排。那天程珊珊肯定也去，不好把张静莉带上……
程珊珊知道康咏歆在想什么，轻轻笑了笑，道：“不是每天都陪着吗？怎么，缺一天也受不了？”
康咏歆避而不谈，只说：“我知道了，你安排吧。”
程珊珊见进来的时间也久了，抱着康咏歆献了个吻便走了出去。
程珊珊一出去，康咏歆就接到了夏小芸的电话，说康滢滢今天会提早回家，还带了个朋友，叫康咏歆和张静莉也一起回家吃饭。
朋友？康咏歆听着夏小芸话里的喜气，心想难道小妮子要带alpha回来见家长了？……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下午到了石头镇，一进屋，夏小芸正在客厅拉着一个年轻的alpha说话——那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见康咏歆她二人来了，笑着指道：“呶，这是滢滢的姐姐和她妻子。”
alpha慌忙站起来，半躬着身子打招呼：“姐姐好，嫂子好，我是滢滢的同学，我叫杨璐……”
康咏歆礼貌地笑了一下，目光却严厉冰冷；张静莉察觉出康咏歆的排斥，笑着对那年轻alpha说道：“你好，不用这么拘谨。”
“就是，璐璐你坐……”夏小芸挥手道。
年轻人又诚惶诚恐地坐下。
说着话，夏小芸已经走到了张静莉面前，拉着她的手，怨道：“也不肯来家里住，也不让我去照顾，你这肚子越来越大，只有我这个废物女儿陪在身边，我怎么放心！”
“妈——”张静莉笑道，“我自己还能做些事，她也还算体贴。”又拎起手里的礼袋，岔开话题：“妈，这个是我一个闺蜜从泰国买回来的血燕窝……”
康咏歆四处不见康滢滢，问道：“滢滢呢？”
“在厨房。”夏小芸接过血燕窝，眉开眼笑，拉着张静莉坐下跟杨璐讲话，把康咏歆晾在了一边。
康咏歆走进厨房，见康滢滢忙上忙下不知道在炖什么东西，有些酸溜溜地说道：“什么时候给你姐姐也下一次厨？”
康滢滢回头瞟了康咏歆一眼，道：“看我心情吧。”
康咏歆走过去抓起康滢滢刚洗完的手，不满道：“那人有什么特别的？你跟我说说。”
身量不高，相貌平平，从头到尾透着一股小家子气，妹妹看上她哪儿了？
康滢滢任由康咏歆抓着，认真地说道：“她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就行了，不需要你觉得特别。”
康咏歆被噎得心梗，又问：“你喜欢她什么？”
康滢滢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笑道：“喜欢她心里眼里只有我，只对我一个人好，无条件地对我好。”
康咏歆听得满肚火，怒道：“这样的人多了！谁都能做到！你要给每一个这样的人肏？如果是个邋遢肮脏的丑八怪你也要给她肏？！”
康滢滢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你在强词夺理。事实是，我已经遇到她了，就够了。”
说完猛地甩开了康咏歆的手，转身继续去处理她的食材。
康咏歆憋着怒火，又道：“听你的口气，认定她了？”
“现在，是的。”康滢滢把食材一股脑倒进炖锅，“以后，谁知道呢——又有什么关系呢？”
康咏歆气得头痛，摔门走出了厨房。
正好夏小芸迎面走来，康咏歆拉住母亲，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叫什么杨露的，有什么好？你这么开心干嘛，这么急着把妹妹送出去！”
“哎呀！”夏小芸抬手给了康咏歆一个栗凿，“讲啥了侬！我急什么？我巴不得滢滢不嫁天天在家陪我！但是你妹妹喜欢呀，第一次带人回家，第一次下厨——我也问过了，那孩子学习好，跟你妹妹不是一个学校的，人家名牌学校，平时还勤工俭学，很踏实的孩子！”
“门不当户不对，早晚出问题！”康咏歆粗声道。
“你管这么多做啥啦？你爸都没说反对——”夏小芸用食指用力揿了一下康咏歆的额头。
“我爸同意我也要反对！”康咏歆不自觉地提高音量。
“神经！”夏小芸劈头骂道，“好像是你女儿一样！”
“我妹妹不就是我半个女儿一样的！”康咏歆愈说愈烦，“总之我就是不同意！”气呼呼走开了。
夏小芸话堵在喉咙，看着女儿愤然离去的身影，半晌骂了句：“十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