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絮才喝了一杯,但她觉得自己真是醉了。
情动之时,她紧紧皱着眉,灼热的呼吸交织,分不清是谁的。
“姐姐,喊我。”谢淮则咬住她的耳垂,低喃道。
“……谢淮则。”
“错了,我是你的什么?”他步步引导。
“宝贝……”
话音零零碎碎的坠下,她叫了一次,身上的男人眼底的情愫更浓,那沸腾灼热的视线快要将她吞没。
她感觉如坠潮浪中心,每一次掀起波澜,便引起阵阵酥麻。
直到最后,她精疲力尽地任由他抱去沐浴。
谢淮则把人清洗了一遍,浴室里的镜子上氤氲着雾气,却若隐若现地反射出女人纤薄的美背和曼妙的腰线。
他擦干江槐絮的身子用衬衫裹住,黑色衬衫堪堪遮住了她的身体,他一粒一粒扣子往下扣着。
谢淮则将她抱了起来。主卧是暂时回不去了,他把人放到了次卧的床上,又回去收拾床铺。
等做完这一切才返回次卧,没有开空调的室内有点闷热,江槐絮踢掉了被子,衬衫松松地垂下,倒有几分像是欲盖弥彰。
他耐着性子又将人抱回主卧,换了个清凉的环境,江槐絮也安分下来。
江槐絮起得早,睡醒的时候发觉自己被人搂在怀里,她木楞地眨了眨眼,一些零碎的片段缓慢浮现脑海。
自行心理疏导一番,她倒是很快平静下来了,反倒开始观察谢淮则的睡颜。
他的肤色呈冷白调,衬得唇色稍红,乌睫长而浓密,眼睑安静地阖着,面部中央的鼻梁高挺又英气。
她看着看着,视线又落在嘴唇上。片刻,那唇角微微勾起,溢出一声闲散的笑意。
紧接着,她被一股力度带动,额头贴向他的锁骨。
耳边传来男人浅浅的呼吸,随着胸廓起伏,一道慵懒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姐姐,我不干净了。”
他的笑腔里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你得负责。”
“……”
江槐絮气愤地用手肘戳了下他,试图拉开距离,但发现她的力气毫无用处,最后放弃负隅顽抗,嘴唇动了动,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我也不干净了。”
谢淮则动了动,低头去瞧她:“那我对你负责。”
“……”原来等这一茬呢。
谢淮则早上要去上班,他很快起床去做早餐。江槐絮不想动,磨蹭了半晌,她才决定起身。
等她洗漱完,桌面已经布好早点,谢淮则把牛奶端出来,看她苦着脸坐下,于是蹲到她身前问:“还疼么?”
江槐絮瞪了他一眼,夸大其词希望他能有一丝忏悔心理:“疼死了。”
她果然在谢淮则脸上看到了懊悔的神色,他保证道:“我下次会注意轻重的。”
江槐絮咬着牙,感到心累,“你别说话了。”
直觉她的神色似是不适,谢淮则站起来,手撑在她的椅背后,缓缓靠近。
江槐絮下意识后仰,眼神躲开他炙热的视线。随着这一动作,衬衣下摆微微推高,谢淮则的视线游移向白皙的腿。
江槐絮顿时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姐姐,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谢淮则轻声开口。
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到她轻颤的睫毛,稍微往下,便是纤长的脖颈和锁骨,只不过那里遍布他的“杰作”。
“你别管了。”江槐絮佯怒道。
不知道是不是江槐絮多想,她总觉得开了荤后的谢淮则,无耻程度提高了不少,她忽然有点怀念以前被撩拨一两句就能红了耳根的他。
等人出门了,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的衣服洗了还没干,而且因为很少在他家留宿的情况,也没有其余衣服穿。
——那她怎么出门?
不过换个角度思考,她现在这个情况,似乎也没法出门。
正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通快递电话恰好打来。
她接通:“喂?”
“请问您是‘余情的大宝贝’吗?”
江槐絮木楞着回:“是的。”
“这里有您的快递,请问您在家里吗?”
“我不在家。”
“是这样的,这快递有点大,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近期可能都不太有空。
江槐絮礼貌地回复:“请问可以放在驿站吗,我今天过去取。”
对方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应下。
恰好这时,她看见了余情的信息。
余情:【宝七周年快乐!给你准备了惊喜,今天务必带回家。】江槐絮险些忘了她和余情的周年纪念日,也不知道她搞什么仪式感,年年都要庆祝一次,而且每年的礼物都格外令人匪夷所思。
想到去年,余情声称她家里太少下厨,需要点烟火味,于是给她送来了一口大锅。
等等……
大锅?
刚才快递小哥说的好像是,包裹挺大的?
考虑到锅的可能性,江槐絮觉得没必要留在她家里生锈,她索性发信息给谢淮则,让他下班跑一趟,取个快递。
谢淮则是在晚饭时回来的,江槐絮正在炒菜没有空闲时间,但她想到了那口锅,想到了拆余情的礼物像拆盲盒一样的操作,便吩咐谢淮则拆快递,看看是什么神秘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