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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民生部对外正式宣布,将进一步开放民生保障基金,同时,经过专家评委团几轮选择后,确定了4家机构成为基金管理人。
KR和鸿升赫然在列,当然,哭爹喊娘的华融和华金也分到了一块猪肉。
名单公布那天,业界没有任何异议,只有“这是他们该得”的诚服。。
虽然没有任何明确证据表明,KR和鸿升帮上头一起剿匪。但是,结合这两个月的风波,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儿。
一家民营机构、一家外资,居然主动卷入风暴中,其勇气和胆量,当然还有能力,着实让人敬佩。
当晚,民生部做东,宴请陈老、赵局等人和几位管理人。
宁延做过手术不能喝酒,身为女友和另一大功臣的周奚不得不多喝了两杯,回到家时,不禁有些熏熏然。
宁延扶着她去浴室洗澡,又帮她吹完头发,想带她回床上休息时,周奚却搂住了他的脖子,说:“该收拾的人都收拾了,该结的事也都结了,你是不是也该问我了?”
宁延对上她被酒气熏红的眼睛,凝了半刻,才慢慢道,“不用问,我支持你去。”
一个多月前,就在他第二次手术出来那天早上,周奚收到了来自鸿升董事会的邮件,告诉她,董事会已决定由她出任鸿升亚太区的负责人。
彼时,宁延在病床上,看见她回复感谢董事会信任,但她需要再考虑一下。
现在,尘埃落定,她是时候做出决定。
“周奚,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自作多情,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们是情侣、是爱人、是战友、未来很可能还是夫妻,但无论哪一种身份和关系,都绝不会是我们彼此前途、事业、梦想和自由的牵绊和限制。”
“所以,你不用考虑你的决定,会不会让我受到影响,因为……”宁延停住,轻抚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无论你飞多高、走多远,我一定能在离你最近地方。”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周奚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有些困倦地说,“所以,我已经答应了。”
宁延笑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什么时候上任。”
“正式上任是月底,不过前期得过去做一点交接。”周奚打了个哈欠,补充道,“明早就走。”
“那你现在就去睡觉。”宁延拍拍她的背,“我去帮你收拾东西。”
偏偏周奚不肯动,半倚在他怀里,说:“没什么好收拾的,睡觉去。”
宁延术后一直需要静养,尤其不敢做剧烈运动和使劲,所以没法抱她回房,只能这样半揽着她回到床=上。
周奚搂着他,听见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觉得我可以鼓动老钟和老大他们搞一架私人飞机。”
周奚心领神会,提议,“别忘了宗正,他家钱也不少。”
宁延笑:“那可以把老莫也算上,他这段时间可没少赚。”
“反正都算了,干脆问问看乔柏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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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奚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飞去了新加坡。
宁延将她送到机场后折回公司,再掐着她达到的点给她去了电话,嘱咐了她几句。
这段时间,每天都是宁延下班后去接周奚一起吃饭、回家。现在突然不用接了,他稍微有些不习惯,干脆在公司吃完饭,又加了一会儿班,直到快十一点才回家。
开门换鞋时,却霍地怔住——早上周奚换下的拖鞋不见了。
他心脏倏然一紧,慢慢拉开鞋柜的门,视线落在某处时,扬起了嘴角。
合上门的时候,他听到脚步声,回头,便看见了穿着睡衣的女人,正擦着脸从卧室里走出来。
瞧见他,她说:“回来了?”
宁延凝着她,唇角笑容更深,“回来了。”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