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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月有个住在一起的青梅竹马。
是六岁的时候父亲带回来的。军部常有这种事,夫妻俩都牺牲之后,留下的孩子如果太小,可以养在军部,也可由家里同样有小孩的战友领回去照顾;等到了读军校的年纪,能住校的时候,则去留随意。
母亲去世早,父亲也跟她提前聊过这些事。生与死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课,她的父亲教她坦然应对,也认真征询她的意见,假若他也遭遇不测,她会被军部送去她自己选择的夏家。
不过幸好,虽小伤不断,父亲总能平安回家。
相月在他温暖宽广的庇翼下长大,性格也坚韧而柔软,并不介意分享父爱,甚至还很懂事地格外关照那个父母早亡的小可怜。
只是没想到关照了十年,最后关照到床上去。
“张鹤!”
刚一出教室,就见到身形挺拔靠墙等她的年轻人。相月面上浮现笑意,坦坦荡荡把背包递给他,在背包遮掩下,又快又轻勾了下他的手指。
没办法,军校里和相元帅相熟的教官和导员太多了。她还没成年,即便张鹤是故人之子,父亲也绝对会打断他的腿。
只是指腹的皮肤摩擦,碰到的地方就好似烧了起来。张鹤手半握成拳,想要留下那种温软的触感,却在秋初出了一手心的汗。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相月一无所觉,边走边看通讯腕带,安排着入学后第一次休假,“中央广场那边新开了家靶场,听说游走靶做得很有意思,我们可以先吃完饭再去玩。”
张鹤老老实实在后边提着包,跟着她上了公共悬浮车,任她安排,“好。”
“你没有同学约你出去嘛?我记得涂风他们和你同班?”说的是以前在军部读小学的时候就认识的朋友,只是相月更喜欢和夏冬玩,还是张鹤和他们更熟悉。
熟悉也只是熟悉在,他们会笑他是相家的童养夫。张鹤换了个隐忍委屈的语气,“不想去。”
相月果然停下来看他,趁四下并无熟人,怜爱地踮脚揉他的卷毛,“好啦好啦,我带你玩。”
张鹤满足了,顺势往她的方向凑近了几分,“好。”
然而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晚饭是和许清清、周蕊一起吃的。都是以前托管在军部时候的熟人,许清清大叁,周蕊则碰巧是所属部队回首都星休整。晚饭后的娱乐活动更是人多得离谱,许清清叫来了熊秋白,周蕊的战友被他喊了一圈来热场子。
总而言之,和张鹤以为的二人世界相去甚远。
张鹤盯着熊秋白,这人前不久才在自己生日宴上和相月表白。他语气酸溜溜的,“早知道他来,我就不来了。”
身体却十分诚实地紧跟着相月,标榜自己正宫地位。
他们没在朋友圈子里公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黏糊劲儿。
不过大家向来都是用拳头说话,鲜少讲究什么绅士风度主动退出。只要没结婚,就多得是蠢蠢欲动想挖墙脚的。
“我听父亲说,相元帅很快就回来了。”
又是不知道哪个男人凑过来搭话。
“月月在军校还适应吗?要不要我跟你们教官打个招呼?”
月月也是你叫的吗?
“妹妹!过去玩吗?周蕊在和老冯比赛,输了的今晚包场。”
这两个人倒是没什么威胁……
身旁的女孩果然循声过去,张鹤一步不落地跟上。
熊秋白也在那边,见他们进来,有意无意走近了些。先和相月随便聊了几句学校的日常,又把话题拐到张鹤身上。
“张鹤现在住校了吗?待会我送他回去吧,我家离学校近。”
就差明问他们是不是还在同居了。
相月的心思都在靶上,闻言也没过脑子,“没有啊,还和我一起睡。”
“。”
“。”
一片死寂。
洗完澡倒在床上,张鹤都还在笑。
“……再笑回你房间去。”
张鹤恃宠而骄,置若罔闻,压在她身上接吻。两个人都是新手,毫无技术可言,更像两只小动物滚到一起,依偎着取暖。
他们今年暑假才开始恋爱,在床上都青涩得过分,只给彼此用手解决过。相月训练强度大,没什么性需求,这种亲密接触总是张鹤先主动。
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口交。
卷毛被她揪掉了好几根。张鹤舔着唇直起身,用手指把溅到脸上的液体揩进嘴里,低头看相月犹在平复呼吸,相当有成就感。
“……还可以。”相月故意评价平平。
张鹤没白吃这么多年莫名其妙的醋,脑回路格外不同:“和谁比?”
“……”相月无语,用过就无情,抬脚便踹他,“就你一个,就这一次,你说和谁比?”
张鹤也不急着上床,就这样裸身跪坐在地毯上,下巴搁在床沿看她。
“看什么?”爽过之后浑身都懒洋洋的,相月枕着胳膊也偏过头来看他,“要‘礼尚往来’吗?给你舔?”
张鹤摇头,他不喜欢也无法接受相月那样讨好他,更钟意的还是另一种形式。
“能不能……换成踩?”
青梅竹马梗+吃醋梗来自微博上妹子的点菜,还会有一章。
因为经历不同(特别是狗狗),性格会和正文存在差异。希望我有写出来这一点w
终于写到了一直想写的那句“早知他也在这,我便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