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枝枝:“……”
总结的还挺到位。
宁枝枝突然就觉得挺羞愧的,连忙缩进识海问旁白君:“怎么办怎么办,你说点什么啊,一直当面密谋,太尴尬了。”
旁白君装死,谢衍之反而像个话痨:“不必觉得难堪,你没有错。”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男子为何一直很怕我?”
围观看戏的听松君两人虽然只能听到谢衍之在说话,但八卦的内心也能把戏码补个七七八八。
听松君讥笑:“谁家的小白脸见了正室,还能强势的起来,你又是个煞神,当然怕了。”
谢衍之挑眉,没有去解释他们想歪到八百里开外,而是看向宁枝枝:“为何?”
宁枝枝这时候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谢衍之知道也没有迁怒于她,这不是很好嘛,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旁白君卖了,还自己一个干净没有被污染的系统。
宁枝枝一念至此,笑了:“仙君,你以前濒死之际,就是手下七情拖累了,当时你是想直接抹杀掉他,只可惜,这狗东西太油滑,逃了出来,还赖上了我,我也是被他蒙骗了,仙君现在就把他带走,我绝不包庇。”
谢衍之很快就反应过来,宁枝枝说的是前世临死之际。
而这七情,恐怕不是人,就是他的情与爱。原来,他曾亲手斩断过这些让他心软的东西。
谢衍之陷入沉思,放在听松君和青女眼里,这就是被深深的伤害到了。
听松君都开始结巴了:“不,不是……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对他呢,跟谁好不是好,非,非得跟一个背叛过他的人……”
宁枝枝仰天无语,不知该从何处解释,索性闭嘴。
青女和听松君这时候倒是不掐了,都开始围绕着徒弟的感情梳理脉络,没有人理会孟元仙。
孟元仙作为唯一一个兢兢业业走剧情的病娇选手,在这种诡异的家庭伦理剧氛围里,找不到一点点自己的容身之处。
他很快就暴怒了:“你们既然有这些个闲情逸致谈情说爱,就留着去梅园自己慢慢谈吧。”
谢衍之推了宁枝枝一把,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入定,这边交给我。其他的,回去再说。”
宁枝枝点头,盘膝而坐,闭眼进入入定。而谢衍之召来大刀剑,直指孟元仙:“你没有那些红眼蜂相助,打不过我。”
孟元仙笑了笑:“我没有说过我要与鼎鼎大名的谢神使打啊。你的对手,在这儿呢。”
这是谢衍之现有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如意本体。
神龛里供奉着的,果真就是一柄玉如意,通体紫色,这玉质十分细腻,只是灵气里混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谢衍之很不舒服。
他横了剑身斜劈过去,如意周身的结界将这剑罡完全化解开。
谢衍之没有动手,只是立在原地,问:“这东西也能出梅园,你是想让我献祭?”
孟元仙理所当然道:“最终目的自然是要你二人献祭的。不过嘛,如意很挑人的,你得先通过它的试验才行。”
孟元仙这话说的很慢,谢衍之只觉得眼前逐渐模糊,然后多出个人影。
他是用神识在看,察觉到面前的身影确确实实就是宁枝枝后,谢衍之皱眉问:“你耍什么花样?”
孟元仙看到意料之中的发展,笑了笑。
“我就知道,你最不想战斗的人会是她。不过,如意就是这么坏,他就要让你跟宁枝枝打一场呢。”
“你不用想着不出招只防守,如意幻化出来的都是本人最全盛的状态,你若不全力以赴,只有死路一条。”
谢衍之闻言,终于拔剑出鞘,开始还击。
一时间,冰面上两道身影交织,时而有冰层被碎成雾状,绽开在整个河面之上。
“这如意的来历你怕是还没想起来吧?”
孟元仙悠哉悠哉道:“也罢,我就提点你几句,‘如意’是妖魔化的三界欲念集结而成的,孟氏供养多年,受到的影响最深,所以,才会有先代家主允许你杀了孟氏老祖宗一事。”
“我们这些人,注定是要跟它绑在一起活下去的。那你猜猜,你会不会也受到了同样的影响呢?”
谢衍之此时没有功夫搭理孟元仙的挑衅,眼前的宁枝枝确实十分了得。
他也觉得蹊跷,这东西不会是平白无故出现的,下了狠手也只会华为雾气,又在他处凝为一个更新更强的宁枝枝。
谢衍之很快意识到,他不能用剑去斩。
局势简直就是一边倒,他只能不断躲闪,然后被宁枝枝划出几道伤口来。他一边移动,一边观察着这个假的宁枝枝的行动轨迹,想要分析。
就在这时,孟元仙趁谢衍之露出破绽,从另一边迅速突袭去他身边。
朝阳初升。
一缕光透过远处群山,照耀在冰面上。
不远处的宁枝枝终于动了动,然后,只是一击,将孟元仙狠狠甩了出去。
孟元仙吐出一口血,小时候娇弱养大的病秧子果真就比别人更在意这些,看到血迹瞬间发狂。
谢衍之见他突然飞叶吹响,便知道不好。他们虽然偷了孟元仙的蜂群,却根本没法抵抗这种有命令的术发动。
果然,宁枝枝的储物袋被蜂群攻击,化为光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