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平静的目光从手里的试卷移到周玉身上,“怎么了?”
“就是想问问你,你成绩最好,补课肯定也最有用,要是你组里的名额还有的话,”周玉从身后拉过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女生,“帮帮徐善呗,她找不到合适的组长了。”
蒋长峰从后面挤过来,挤眉弄眼的冲周玉笑,“走后门呢?”
周玉抿唇笑,“反正名额要是不满的话,最后都会被有些人想办法找老师卖可怜,与其被塞进来讨厌的人,还不如给别的同学一些机会。”
这句话明嘲暗讽的,在场的人都意识到是在针对姜泉,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周玉故意给姜泉难堪,又拉了个完全没有威胁的女同学,当着别人的面彰显自己的主导权,这种隐晦又昭然若揭的暧昧,浮动在教室上空。
姜泉没什么表情,安静的转身背对着她们,准备从另一边出去,平时座位两边都是一边放书架,一边出入,走另一边的话需要从密集的铁架中穿过,很不便捷。
陈潮垂下一只手拎着厚厚一迭新卷子,另一只手插兜,神色冷淡的扯了下唇角。
周玉正享受着当下的气氛,见状开心的提高声音,“可以吗!那我代替徐善谢谢你,今晚请你喝东西,你还要去上次去的那家吗?”
姜泉侧着身子从书架中出来,小腿抬起来的时候歪了下,被有些劣质粗糙的书架边缘一划,割出道鲜艳狰狞的口子,她手指用力捏紧杯子忍过一阵尖锐的痛,低头看了几眼,径直出去了。
她一边走一边侧头看走廊楼下,小腿处开始弥漫一阵阵绵长的刺痛,仿佛每分每秒都在提醒自己,她不是一个无欲无求的钢铁战士,相反,她比同龄人更内向,不善言辞,敏感甚至软弱,在乎身边的言辞和外界的态度,如果不想办法剔疾去疫,这块伤痛会浮肿,腐烂然后溃泛,最后足以让她的整个青春死掉。
姜泉感觉自己的胸腔像浪潮一样在一阵阵的上涌勇敢,退去后又余留一些胆怯。
她接好水,步子终于有些缓慢,她又看了眼自己小腿上有些长的伤口,用接的凉水冲干净了一波血迹,又回到班里。
在班级门口碰见席立,他估计是刚刚一路跑着出去又回来,正在换气,看见她愣了下然后笑,“我考的还行,你要不跟老师说一声不想去别的组,来我组里吧?”⒭oυωёωυ⓸.ℂo㎡(rouwenwu4.com)
姜泉下意识想拒绝,可不知怎么顿了一下,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可以吗?那谢谢你。”
两人在教室门口说话,姜泉的头发被风扬起,又打在正仰起浅笑的脸颊上,班里有人看到,忍不住嘀咕,“他俩干啥呢?”
蒋立峰看过去,片刻后忍不住碰陈潮,“其实姜泉长得挺娇哈,也不是娇,就是那种跟辣妹不一样的感觉,怎么说呢,怜弱,是这么个词不?”
半晌没人接话,他疑惑的回头看陈潮,结果对上一双冷然的眼睛,以及皮笑肉不笑的俊脸。
蒋立峰吓了一跳,心惊胆战,“呲啦”一声往后撤椅子,跟他拉开距离,“你干什么?别吓人,今天这么大火气?刚才还给周玉甩脸子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有话说:走走剧情嘛,纯肉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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