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着绣嫁衣, 累了眼睛。”徐清雅随即找了一个理由, “郡王府规矩多,不比寻常人家,该准备的都得早早准备好。祖母,孙女就先行回去了。”
徐老夫人没有多说,她能看出徐清雅不是很喜欢她这个祖母,她也不要徐清雅的喜欢。
只是徐清雅这样的性子,未免有些不尊重长辈。徐清雅就跟一只长着刺的刺猬一样,不懂得去扎果子,就想着扎人。
“让人把那只花瓶送去给伯夫人。”徐老夫人道,“让她凑成一对送给她的女儿,郡王府家的未来儿媳妇,雅姐儿想要的东西就拿去。”
“是。”一旁的婆子随即让人带着那一只花瓶去南安伯夫人那边。
那一只花瓶不过半人高,他们当时带着这一只花瓶,倒不是因为这一只花瓶多么珍贵,就是他们在里面塞了一些东西,又懒得拿出来,他们就带着这一只花瓶进京。
徐老夫人也想着她这一次进京,以后就该留在京城直到老死。就算她再回去安平,那也不可能多待,她就让人把那些东西都收拾好带回京。
“应当没有另一只花瓶。”徐清玥道。
“是没有。”徐老夫人道,“我是不管中馈,也不管府里的库房,不知道其他人的私库里有什么东西。雅姐儿喜欢信口开河,她父亲、母亲还没有说话,她就要让我们低头,我们寄人篱下,住的是伯府,她父亲的府邸。”
“她用错了方式。”徐清玥心想徐清雅重生之后用力过猛,徐清雅的很多举动都显得刻意。
秦家姑娘早已经回去秦家住着,两家定了亲,女方自然不好继续住在男方家里。秦姨娘再不高兴,她只能想方设法为儿子多捞到一些东西。
徐庆远不喜欢读书,本身就是一个比较纨绔之人。在他帮衬着徐清诗做生意之后,铺子又赚了不少钱,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做生意的料,于是他越发喜欢去铺子。
哪怕别人更看重读书人,徐庆远也认为自己没多读书没关系,他只要认识那些字就够了。徐庆远在管理铺子的时候,他还悄悄地拿走一些银钱,比如说把买东西的成本加上去。
徐庆远想着反正铺子最后也没有亏本,还是赚的,那就行了。
宁远侯府,徐清诗发现铺子最近赚的钱少了一些。她只当是外面的山寨品太多,那些人过了新鲜劲儿,他们也就不去多买。像香水这样的东西,一瓶也能用一段时间,徐清诗想着得让人研究出其他的东西,比如复合型香水。
徐清诗教导何三姑娘认字,她本身也不大认识这个世界的字,她写毛笔字也写不好看。她稍微猜一猜,还是能教导何三姑娘简单的一些东西。
“墨水都沾脸上了。”徐清诗看着何三姑娘,“来,擦一擦。”
“毛笔不听话。”何三姑娘道。
“那你就让它慢慢听话。”徐清诗道。
正当徐清诗给何三姑娘擦脸的时候,宁远侯过来了。宁远侯有空就来看看何三姑娘等人,他这个当父亲的要是不多看看女儿,别人以为女儿没有父亲疼,那些人就该欺负他的女儿。
徐清诗便觉得宁远侯把一切都算计好,这样的人强大得可怕,这样的人也不大可能对一个人动心。徐清诗的内心很坚定,她认为自己就像是一个免费的保姆,其实也不算免费,她还有月例。
可那点月例够干嘛的呢,徐清诗想还是自己铺子赚的钱多。
“父亲。”何三姑娘一见到宁远侯,她就很激动。
徐清诗看着宁远侯把何三姑娘抱在怀里,她就默默地站在旁边。
“最近都学了什么?”宁远侯问。
“识字。”何三姑娘道,“一二三四五……好多好多的。”
何三姑娘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宁远侯干脆抱着女儿出去院子走走。
徐清诗见宁远侯抱着何三姑娘出去,她没有跟着出去,而是去收拾何三姑娘写的那些字。
何三姑娘还太小,她抓毛病都抓不稳,她写出来的字也是不能看的。
“放起来。”徐清诗对身边的人道。
徐清诗打算把何三姑娘写的一些字收起来,不用全都收起来,就收一部分。等到何三姑娘以后长大了,还能让何三姑娘看一看,那也是一件趣事。
南安伯府,南安伯夫人听到徐老夫人派来的婆子说的话,她只能为女儿徐清雅描补。
“是,她前些天是缠着我要一个花瓶。”南安伯夫人道,“那只花瓶就剩下一个了,便没有给她。”
南安伯夫人就想着自己要去哪里再找一只差不多的来,总不能时候自己的那只花瓶破碎了吧。徐清雅怎么就说出那么愚蠢的话,徐老夫人根本就没有多要大房的东西。
老太太那边的院子的陈设也不是珍贵的,有的东西原本就是老太太当年没有带去安平镇而留下来的,还有的东西就是老太太从安平镇带来的。
再有的一些东西,那些东西确实是南安伯夫人让人安排的,可那些东西真的就是寻常一些的东西。
南安伯府内里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钱,南安伯夫人这些年管着中馈,人情往来,儿女成亲,这都是不小的开支。其他几房的儿女成亲,公中也得出一些银钱,南安伯夫人又不能过分克扣。
这也就导致南安伯夫人没有那么多钱,去给徐老夫人置办那么多好东西,能讲究着用就用。有的东西旧了,还能说是念旧,说是情怀,还有的东西就是旧的比较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