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素舒摸到了他的后脑勺,揉他的后脖颈。
他的吻往下,吻上了她的颈侧,密密麻麻,温润的,又有些发痒。
她向着沙发倒了下去,揪住他的领带,勾着他腰背的脚将他也带倒。
徐周衍撑住了沙发,看她的眸光晦暗不明。
他身上穿着一套制服,外面是一件大风衣,显得他身姿更挺拔。
“徐检……”
她低低的叫他,轻轻的,软软的,像一只奶猫咕噜的声音。
“嗯。”他喉结翻滚,意外地没有抵触她的称呼。
她扬起头,去亲他。
徐周衍的手掌托起她的后脑勺,他微微抬头,任由她的放肆。
额头贴着额头,唇与唇轻抿。
她那么白,像一团抓不住的云,像高悬着的月光,而这片月光在寂静的夜里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极致的温存,恋人低诉的情意。
(只是亲,没有x暗示,能别锁了吗?我真的要给审核发律师函了,你们审核权限就是这么滥用的吗?)
外面那么冷,雪花儿还在飘,屋子里却又那么暖和,她团在他的怀里,做他手心里的那一只猫。
窗外的光渐渐地黯淡下去,在这间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取暖,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直至深夜。
她困倦了起来,被他抱进卧室。
床头的一盏灯打开,微光在她脸上打出一点点昏黄,他怕惊醒她的睡意,又将灯往旁边移了移。
他不知还要怎么爱她才好。
爱她给予她的全部信任,爱她给他指引的光,爱她给予他的全部温暖。
满腔的爱意无处可去,最终都化为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脸上。
晚安,我的月亮。
第63章 (完结) 理想主义者永远屈……
徐周衍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
梦里时间穿梭到了十七年前。
带小院红砖瓦房门口种着一棵大桑树, 夏天桑叶肥沃,空气里是植物混着泥土的味道。
那一年他上二年级,学校在山下, 往返得要一个钟头, 好在小学放学早,他到家时天都还是亮堂堂的。
这种小院,一栋楼都住着几家人, 一楼是姑姑姑父,厅堂是共用的,二楼就是他家。
父亲离开得早, 自徐周衍记事起就是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所有人都和他说他要懂事, 要做家里顶梁柱。
母亲患有胃癌, 在父亲离世后这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才七岁的徐周衍对顶梁柱这个词理解得懵懵懂懂,但也明白,他要做母亲的支撑。
这么多年他们家一直靠着父亲的抚恤金和亲戚的帮扶度日, 徐周衍懂事早, 每天放学回家后都会先去帮姑姑家打菜,捡板栗, 但这天他回来, 家里却有着往日所没有的安静。
他在厅堂里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叔叔和妹妹。妹妹穿着崭新的公主裙,黑发披在脑后, 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银色发箍。叔叔抱着她, 她却像个小猴子一样在椅子上爬上爬下。
母亲把他叫过去,要他叫叔叔,他便听话地叫了声叔叔好。
男人爽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孩子不怕生,以后肯定有出息。”
徐周衍肩背挺得更直了。
大人们要谈大人们的事, 便让他带着妹妹到院子里去玩。
大概是到了陌生环境的原因,小姑娘大眼睛扑朔,看什么都很新奇。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好看的妹妹,不时盯着她看,怀疑她是不是电视里的洋娃娃变成了人。
可这洋娃娃却不如电视上的乖巧,活脱脱一个泥猴子。
见有小朋友爬桑树,她也要爬,徐周衍想着那就抱她站一会吧,结果妹妹看起来瘦瘦弱弱,抱起了却全是肉肉,他吭嗤吭嗤好一会也没把她举起来,妹妹倒是生气了,咿咿呀呀要打他,徐周衍自觉理亏,把手伸出去给她打了两下。
接着她又跟着小孩们往后山跑,白净的公主纱裙才一会已经滚得满是泥了,下山的时候到了屋后,小孩们都往沟里跳,她也要跳,可她又胆儿小,不敢跳,招呼徐周衍接住她。
徐周衍还是个小小孩呢,惊慌地张开手臂,还没做好准备她就跳下来了,砰一声巨响,两个小孩倒翻在了沟里,徐周衍头磕在地上,撞得两眼冒金星,小女孩自己还吓一跳,哇哇大哭起来。
徐周衍被她压在身下,听到她哭,手足无措,都顾不上脑袋上的疼,拍着她肩膀哄道:“没事没事,别哭。”
在小伙伴的齐心协力下,两个人终于从沟里爬了出来,还有小孩把家长都叫过来了,叔叔抱起小姑娘,好一顿检查,徐周衍揉了揉磕疼的后脑勺,没有说话。
被父亲抱在怀里的小姑娘泪眼婆娑,指着他道:“手手流血了。”
大家都以为她手出血了,好一通紧张的检查,才发现她指着的是徐周衍。
徐周衍自己都没发现,低头看,发现手肘划了一条口,一道道血痕流了下来。
他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往后藏了藏,摇头无措地说:“我没事。”
男人却牵住他的手,带着他往家里走。
他心里其实惴惴不安,很怕男人责怪他没有看好妹妹,男人却对着女孩脸一板,道:“给哥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