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此时后悔不跌,方才怎么又鬼迷心窍信了她!
挣扎间,矮几连续碰撞车壁,发出“砰砰”震动。
展长风每动一下,如月就在他臀上狠扇一巴掌,打得他呻吟出声,又慌忙抿住唇,生怕被外面绿莺两人听见。
“王妃,别……别打了。”两边臀肉均挨了好几巴掌,他终于安静下来,翘着臀趴在矮几上不敢乱动,嗓音含着羞耻。
“那你就趴好。”
裴如月腾出手拔掉药瓶上的软塞:
“你大可放心,我没有大白日在田边和人野合的癖好。”
话落,沾着厚厚膏药的木片已经落在展长风背上。
如月动作熟络,像昨日那样,沿着他的伤痕纹路,一直慢慢往下涂抹均匀。
臀部被打得火辣辣的,展长风微喘着气息,面红耳赤。
“唔……”
凉润的膏体似带着丝丝电流,落在皮肉上引起阵阵颤栗,长风喉间溢出低吟,身体绷得如同一根弦。
他思绪混乱,腹部抵在硬平的桌面上,提心吊胆。
过了好半晌,如月盖上药瓶软塞:
“好了,起来吧。”áǐρò①8️⃣.∁òⅯ(aipo18.com)
展长风有些恍惚,匆匆拉起腰间上衫,遮住赤裸的身体。
车厢里满是膏药的味道,如月将药瓶放回布兜里,用脚踢到展长风膝边:
“下去吧,到如意斋买完糕点,早些回府。”
“王妃……”
长风心下尚在惊愕,怔怔捡起布兜:“王妃,你方才……”
王妃方才……仅仅只是给他上药而已,没做别的。
裴如月坐回软垫上,后脑挨着车壁,半睁着眸子看他:
“展护卫若是嫌弃我的药,下车时就把它扔了。”
“王妃,属下不是……”展长风攥紧布兜,犹豫了一会儿,朝如月方向跪直身体,低头掀开布兜:
“属下感谢王妃赠药,如此,属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边说着,他将那瓶药膏从布兜里拿出来,握在掌心:
“不过这双鞋袜是那晚属下不小心带走的,现在该归还给王妃。”
他拎起布兜递过来,如月直接抬脚踹了他手背一下:
“我说过,送出去的东西不会要回来,你愿意就收下,不愿意就给我扔去外头,别来碍我的眼。”
“滚下去!”
懒得同他多废话,裴如月直接阖上双眼假寐。
强行被抓上车,又被驱赶下来,展长风抓着布兜有些出神:
鞋袜明明是他不小心拿走的,王妃为何说是送的?
难道,那晚她早已预谋好了吗?
他心里疑惑,绿莺绿柳两人已经绕回车后面,和展长风擦肩而过,登上车厢,催促:
“展护卫,再呆在这儿,如意斋的糕点就卖光了。”
车轮子再次“嘎吱嘎吱”转动起来。
田垄大道不平坦,车帘似波浪随着颠簸摇晃着。
绿莺和绿柳将矮几重新摆正,一左一右靠着如月。
如月低声问:“那布兜里的东西,他扔了么?”
“没有。”身畔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不过王妃,我看展护卫那头倔驴一时半会很难改变想法。”绿莺小声说。
裴如月目光微沉,冷哼:
“他最好在我耐心耗尽之前,识时务一些,否则……”
否则,她就只好硬上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