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得近了,迟嘉言才发现乔天彤的睫毛特别长,不是那种带了假睫毛的长,脸上干干净净,不会像有的女孩喝醉酒之后那样丑态毕露,眼睛上黑乎乎一团能恶心死人。
迟嘉言突然想到老头嘲笑他的那句话:对着这么美的姑娘,除非你不行了。
虽然乘人之危很龌蹉,可等他意识到时,已经亲上了乔天彤微嘟起的红唇,苹果酒的香甜气息在两人间交错。像干了天大的坏事一样,迟嘉言胸前拳头大的地方扑通扑通挑个不停,不敢有进步一侵犯,恋恋不舍的从嘴上移开,可随即又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蛋、鼻尖、眼睛、额头...
直到乔天彤皱眉唔了一声,迟嘉言才见好就收,赶紧从犯罪现场撤退。
可怜当事人还一无所知,第二天醒来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仍旧当迟嘉言是她不可多得的朋友,但是迟嘉言呢,总是有那么点心虚,还有点小逃避,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不敢晚上再去乔天彤房里复习,真怕他干出什么下流事。
但是乔天彤哪知道迟嘉言那点龌蹉的心思,看他连着几天找各种借口,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直接问他,“迟嘉言,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迟嘉言指指自己,诧异道,“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乔天彤放下了心,“那就好,那我们今晚继续复习吧,我发现有个复习的伴效率会很高。”
迟嘉言挠挠头,“那什么,我今晚跟哥们约好了...”
乔天彤哦了一声,有些失落,她也不是会上赶着巴结人的姑娘,懂得适可而止。从这以后再也没提一块复习的事。
反倒迟嘉言这个贱人,晚上关在房间自己复习,心里猫爪了一样,时不时开门出来走走,下楼接水时故意绕过乔天彤那边的楼梯,可惜对方门关得紧,什么也偷窥不到。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迟嘉言可算是体会到了。
除夕前,两人都是要回国的,趁吃晚饭的空当,迟嘉言问乔天彤,“订机票了吗?没的话那我来订,我们一块回去。”
哪知乔天彤笑眯眯摇头,“不用啦,我哥跟我嫂子这几天会过来,等我哥办完工作上的事,我跟他们一块回去。”
迟嘉言哦了一声,擦擦嘴,回房自己订机票。
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迟嘉言订的机票和乔天彤他们正好是一班飞机,真是想不碰面都不行。
然后在乔天彤的介绍下,迟嘉言正式见了家长。哦不对,是正式见了同学她哥嫂。
回岳岭之后,迟嘉言又陆续见过乔天彤的父母、爷爷奶奶,当然不是见家长的那种见,只是岳岭的圈子就这么大,想碰面总是能碰上。
但是乔天彤出现的次数很少,迟嘉言不由好奇,放假这么长时间,她总不能还天天在家吧?
然后跨年时,他给乔天彤打了电话,祝她新年快乐。
乔天彤那边很吵,她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接电话,然后笑嘻嘻的祝迟嘉言新年快乐。
“怎么不见你出来玩?”迟嘉言状似无意问道。
乔天彤道,“没啊,我天天都出门了,回来第一天去看望我外婆,第二天陪我妈去福利院,第三天...”
迟嘉言恍然,她是出门玩,只是没跟他们这群人玩过而已。
“初一有空吗,出来玩玩?”
乔天彤迟疑了一下,“还是算了,我爸不喜欢我出去乱疯。”
迟嘉言笑道,“想什么呢,我就是问你去不去看电影,没有其他人。”
乔天彤放了心,应下来,“那好,你告诉我地方,我明天过去。”
挂上电话,乔妈妈喊她吃饺子,并且问她,“彤彤,谁给你打电话呢?”
乔天彤道,“同学,明天约我出去看电影。”
乔爸爸追问了一句,“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乔天彤往嘴里塞了个饺子,含含糊糊道,“女同学。”
完了,乖宝宝开始学坏了。
春节假很短暂,回去之后课业更加紧张,如果只想上普通大学混个海归学历,那很简单,可是如果想考一流二流的大学,那势必要付出很多,除却文化课程,还需要参考一定的课外活动经历,诸如参加志愿活动和各种校外活动。
在这方面,显然是迟嘉言的强项,两个人明显就有了互补,课程上乔天彤帮助他,课外迟嘉言做主导帮乔天彤。
四月份,两人拿到加州理工的offer,乔天彤兴奋的无以复加,第一个感谢的人就是迟嘉言,庆幸有个跟她一块奋斗的室友,更庆幸她的室友并非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就嘴上谢谢就行了啊。”迟嘉言还挺臭屁,其实他更该感谢乔天彤。
乔天彤想了想,“我请你吃大餐庆祝?”
迟嘉言回绝了,“有出去吃饭让女方掏钱的吗?”
乔天彤又想了想,“那我挑份礼物送给你!”
迟嘉言叹气,扭头看她,悠悠道,“咱们中国不是还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谢方式吗?”
乔天彤眨眨眼。
迟嘉言清了清嗓子,“叫以身相许。”
乔天彤愣了片刻,随即脸蛋爆红,锤了迟嘉言一下,“开什么玩笑。”
迟嘉言忙抓住她手腕,正色道,“谁说我开玩笑了,我是在追求你,难道你察觉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