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吗?阿诚,我饿了。”
多想逾矩一回,可是手只停顿一下,就要放弃:“好了,想吃什么?”陆诚收起湿巾,接住程予舒朝他伸出的手,扶她起身。
“下去看看有什么。”随手指了件已经摆出来的衣服:“不麻烦了,就套件裙子吧。”
再普通不过的长裙,陆诚执意多加件披肩,遮住她好看的肩颈。
程予舒没有美艳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可丢进人堆里就是很难让人忽视,财富、学识的积淀,在她身上呈现出了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出门被程予舒挽着胳膊的陆诚很容易就会生出错觉,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们绝对称得上是光明正大的一对璧人,尽管他比程予舒要高壮不少。
自助餐的种类很丰盛,但程予舒看着来来往往吵闹的人群和挑挑拣拣剩下的食物,已经没了胃口,还是去相对安静一些可以单独点菜的餐厅里另外叫餐才勉强对付几口。
陆诚看不下去,又替她叫了盅燕窝等下单独送到房间。
吃过正餐,配着一客甜点闲坐片刻,程予舒还不想回去,撤掉腿上的餐巾:“去甲板上走走吧。”®ōùsんùωù.íń(roushuwu.in)
刚出餐厅,迎面走来一个抱着大捧花束的男人,本就有些遮挡视线,还不知他在扭脸看什么,回头时已经险些撞到程予舒身上。
陆诚眼疾手快把她拉进怀里,手臂护在前头,厉声喝住他:“小伙子,看路!”
“诶?这不是程家姐姐吗!”云星宇堪堪收住脚站定,只瞄了一眼就无视掉陆诚,碰上熟人的他格外开心,见程予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急于介绍自己:“我是星宇啊,云星宇。”
看外貌的确是相当眼熟,更准确的来说是变化颇大,程予舒手指点点脑门,搜罗出一个许久未见的人来:“星月的弟弟啊。”
云星宇嘴巴一撇,抖落点浑然天成的小傲娇:“姐姐竟然快不记得我了,好伤心呀!”
“这么快就读完书了?”
“四年,哪儿快了?”云星宇把花塞进陆诚手里,很是自来熟地挽上程予舒的胳膊,连脑袋都不住的想往她肩膀上靠,回答完程予舒的问题,还要亲亲热热的搭讪:“早念完了,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姐姐这是要去哪?有空到我那坐坐嘛!”
“怎么在这碰上,就你一个人出门?”在游轮上碰到云星宇是程予舒怎么也想不到的。
“嗐,别提了,躲我姐呢,我就不小心摔了她一只茶壶,她跟个乌眼儿鸡似的,恨不得生吞了我。”
云星月私下里喜欢收集紫砂壶,宝贝的很,个个价值连城且不说,能让她气成这样,摔得怕不是哪个心头好,想想就知道好气又好笑。
“偏我就倒霉,那壶我爸也喜欢,这次连救我的人都没了。”
下次可能打趣星月了,程予舒笑得乐不可支:“那你得躲到什么时候,怎么不在公司找个岗位实习一下?”
“姐姐,你还不知道云星月是什么德性?我敢插手公司的事儿,那不得要了她的命。生怕抢她家产一样,整个就一守财奴!”
还是头回听到有人这么评价闺蜜,工作上利落干练的事业型女强人,硬是变成了欺压弟弟的土财主。
“哈,回头我可得跟星月念叨念叨……”
“别啊,姐姐,我都这么可怜了,一个人流落到这茫茫大海上,连个网络都没有,无聊透顶了。”
云星宇死皮赖脸的贴在程予舒身上,不断拉着她往自己房间去,对陆诚的黑脸视而不见。
没拗过云星宇的热情,还是跟着他走了,一个人住着最大规格的套房,比程予舒那里宽敞得多。
陆诚状似随意地走了一圈,朝程予舒点下头,示意安全,然后才把手里的花插好。
“乖,告诉姐姐,走的时候给家里留信儿没?”虽说云家大概也会查到云星宇的去向,但该告诉星月一声的还是要告诉一声,没有音信出去乱跑家里也难免担心。
“没有……”瞬间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云星宇很快就想起什么:“云星月不可能查不到,她不是手眼通天吗!搞得我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太可恶了。”
“我回去和你姐姐说一声,你一个人好好玩吧。”
“姐姐留下陪我吧好不好?要不我过去陪你也行!”程予舒还没起身,云星宇就开始挽留,都被拒绝个彻底。
出门走了一段,陆诚在身后小声道:“大小姐,人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