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突然加重了语气:“若是你们早有私通!那你们悉池国便算是违信背约!而你,便是个失了妇德的□□!”
嫪婉不由得往后退了小半步,她虽早知道圭建裕不是好东西,撕破脸也是迟早之事,可是眼下他将这么重的话说出口,那便是已想好了做什么。
“六皇子殿下,我与歧王只在大梁宫有过数面之缘,不曾有过任何过份之举!”不行,她誓死也不能承认是与萧寐有情再先,与圭建裕退婚在后。
圭建裕邪笑了一声,往嫪婉这边移了两小步,以极暧昧的语调说道:“那好,我答应你,若是你肯证明现下还是完璧之身,我就立即回陈国,且绝不因退婚之事怀恨在心,而动你悉池分毫!”
嫪婉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又往后退了退,却是不敢表现的太过慌张,她一但失了仪态,只怕圭建裕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强行定了定神儿,没有表现出该有的气恼,而是笑微微的说道:“六皇子殿下的这个玩笑开的太过了,嫪婉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公主,又岂能做出那等事来?嫪婉不堪与殿下匹配,纯粹是因为着身体不支。而至于歧王殿下的偏爱,嫪婉自己都是刚刚才知晓。”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心虚,可是不这样说又能怎么办呢?认了有情在先便会给整个悉池埋下祸根。
圭建裕对于她的话似是听进去了,但大概是左耳进右耳便溜出去了,完全没有入心,他只坚定了一件事:“嫪婉公主,想证明你的清白,必需由我亲自为你验身。”
“你说什么!”嫪婉惊恐的望着他,眼里满是斥责。圭建裕既然已将话说到这份儿上,看来再假意的周旋已是没什么效用了。他这是彻底不要脸面了。
圭建裕再次上前逼近了两步,将嫪婉逼至衣柜处,嫪婉紧贴着身后的柜门,恶狠狠的瞪着圭建裕,“六皇子殿下!纵然我悉池只是个属国,也与陈国有了十数年的和谐相溶!你如今这样做,便是你父皇得知了也不会同意吧!”
圭建裕笑了,他放肆的笑,笑的大声。一阵狂妄后,他突然冷冷的看过来,伸手捏住了嫪婉的下巴,冷面言道:“公主,你莫要想太多,我只是要检验下你的身子证明下清白与否,并非是想要对你做什么……”
嫪婉深蹙着眉,她从未见过这般无耻之人!就是听都未曾听说过。
心里一片忙乱之中,她突然想起来萧寐压制圭建裕的法子,便威吓道:“六皇子殿下!你既然业已知道了歧王殿下对我有意,你一边答应着和他的公平之约,一边又对我施以强行!你难道不怕……”
嫪婉的话未说完,就被圭建裕的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了嘴!一时间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既而圭建裕用力一扯,便扯掉了她前襟系着的外衫带子。那带子一断,丝罗的面料便顺着肩膀向下滑了下去,直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唔~”嫪婉口中痛苦的呢喃着,只能发中呜呜的微弱声响,她伸出双手拼命的抗拒着圭建裕的侵袭,他便移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去反钳住嫪婉的两只胳膊。
他的动作粗暴至极,嫪婉几次撞在身后的衣柜之上!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但没多会儿后,蓦地思绪突然清晰起来!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更清晰!那些前世的片段顿时串了起来,终成了一个完整的回忆……
她记得圭建裕那时如现在一样,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然后对她百般侵犯!最终本就奄奄一息的她在咽气前看到了萧寐……
而那件披风之所以在记忆中如此温暖,竟是因着她那时是赤着身的原故!
“啊!”伴着嫪婉发出的一声尖叫,她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那些不堪的回忆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一下便将她击垮!
嫪婉看着眼前的圭建裕,那恨意顿时涌上心头!她伸手拽过一个花瓶径直往圭建裕的头上摔去……
圭建裕的额头流下了一汩鲜红,他伸手在额头上拭了下,然后将那沾满手指的鲜红放到唇边轻轻舔舐。他的一双眼睛如野兽般盯着嫪婉。
嫪婉趁机想要逃,可刚刚绕到圭建裕的身侧,就被他反手一扯!然后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圭建裕一个生扑将她压在了身下。
就在圭建裕的嘴马上要碰到嫪婉白腻的脖子时,突来的一记飞脚将他踢的往一旁滚了一圈儿!
嫪婉这才看到,来的正是萧寐。
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为何每一世见他,都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萧寐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贴身侍卫,他们举着剑挡在萧寐与嫪婉身前,形成了一个圭建裕越不过的屏障。
萧寐将嫪婉轻轻从地上扶起,他的手扶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嫪婉无比难过的将头扭向一侧。萧寐便立刻解下自己斗篷,披在嫪婉身上,然后又将她仔细包裹好,慢慢靠在身后的柜子上。
萧寐安顿好嫪婉,这才站起身,他往圭建裕那边走去,两个侍卫架着剑跟着萧寐往前挪着碎步子,无比的谨慎。
萧寐走到圭建裕身前,他还在地上捂着胸口没有站起来,萧寐方才那一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神力,竟将圭建裕踹的半天缓不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