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一直咬着唇,他就这样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没有丝毫辩解,沈盈心不自觉朝着他偏了偏。
“ 不过,前两天我们不是答应小平安,明日要陪他去庙会吗?我知道你要避嫌,但我还是有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和我一起陪小平安去看庙会,他从来没有爹和娘一起陪他出过门,但你若是不方便,也无所谓,我陪着他去就好了,或者我不去,你陪着他去也行。”男人的声音很低,一直都带着歉的意,沈盈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
其实…… 他也没错。
“我答应小平安陪他去逛庙会,明天一定会去的。”沈盈轻声说。
闻言,扶嘉抬起头,对着沈盈笑了下,他五官本就精致俊美,宛若天人,如今这样展颜一笑,君子温润。沈盈愣了愣。
扶嘉带着小平安回到隔壁院子,等小平安睡熟后,他步出卧房。
一条如鬼魅的影子闪了出来。
沈盈如果此时在,定会惊愕万分,因为这个像影子一样的人对着男人说的点点滴滴,都关于她,甚至能精确到她说的每一句话。
听完暗卫的回禀,扶嘉的眼眸一眯。
夜深了,扶嘉人影一晃,也在院中消失。
他熟练的进入她的房间,脱掉外衣衫,上床搂住她。
“ 盈盈,我等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能离开我。”他轻轻咬住她的下巴,淡淡道,语气危险,“知道吗?要离开我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一边说话,他的唇舌一路往下,点了睡穴的女人陷入深深的梦乡之中,男人的动作大了,她不自觉呻吟一声。
扶嘉从她身上抬起头:“盈盈,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锁在床上。”男人呼吸微微急促,他贪婪地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所以,你要乖乖的,只有你乖乖的,我才会是温柔体贴的林河。”
等到天方既白,男人给她清理好身子,穿好衣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酣睡一夜,沈盈醒来后,红着脸在床上发呆。
她伸手往衣襟里面探去,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湿汗,沈盈整个人都绵软无力,她往周围一看,门口放的小石头是临睡前的那样,丝毫未动,屋舍床褥内也没任何与众不同的痕迹。
但是,但是……沈盈捂着脸,不由得哀叹一声。
她昨夜怎么做了那样的一个梦,居然梦见……
沈盈摇摇头,尽力将那些扰人心志的东西遗忘。
洗漱之后,恰好有人敲门。
“娘,我来了。”小平安一看见沈盈,就笑的牙不见眼。
沈盈点点头,抬头看了眼扶嘉,随后耳根发烫,昨天梦里,那个上下其手的男人忽然有了一张脸。
“ 沈姑娘,小平安一直吵着要过来,我们父子是不是来的太早了。扶嘉不好意思道。
“没有。”沈盈摇头。
扶嘉又抬头,咦了声:“你脸怎么这么红?”
“可能有些热。 ”沈盈连忙说。
她按住自己的胸口,沈盈,你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眼前人眼尾泛红,肌理细润,红唇微张,有种如桃李的娇艳,扶嘉联想到昨天夜里唇齿厮磨的美好,他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下。
容县的庙会固定在每月初一,此地靠山靠海,加之物产丰饶,乐业安居,大家认为少不了水神山神庇佑,所以每逢初一,城南的山水神庙有很多人来参拜。
长此以往,周边小贩每到初一,就会自发在山水神庙周围聚集,贩卖些小东西,如此一来,人更多了,更加热闹,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在容县,初一便形成固定庙会。
不仅是上香的信徒初一去城南,更有许多人不拜佛,只为逛一逛商贾云集,货物奇多的庙会。
沈盈三人便是后者。
到了庙会,摩肩接踵,来往甚多,人如流水,但纵使这样,沈盈也和其他因人群拥挤而走的艰难的人不一样,她牵着小平安的手,扶嘉走在她身前,为她挡掉所有的碰撞。
好不容易走过一段拥挤的路,沈盈松了一口气。
小平安被琳琅满目的小玩意迷得晕头转向。
“娘,我要这个。”
“ 爹,我要这个 。”
扶嘉说,自己的东西自己拿,不让沈盈帮他拿玩具。因此不一会儿,他的手上拿满了竹蜻蜓,陀螺,拨浪鼓一类的小玩意。
他又看中了糖葫芦,让扶嘉给他买。
扶嘉拧眉:“我能给你买,但你的手还拿的下吗?”
小平安的手本来就小,一只手拎一两样玩具,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拿糖葫芦。
他伸出一只手,把小蜻蜓和陀螺递给扶嘉:“爹爹帮我拿。 ”
扶嘉拒绝,小平安把手伸向沈盈枝的,扶嘉立刻道:“娘也不能帮你拿。”
正要接过玩具的沈盈闻言,立马把手缩回去。
小平安见状,可怜兮兮地望着沈盈:“娘,我真的想吃糖葫芦,爹爹是个坏爹爹,你给我买好不好 。”
沈盈被他看到心一软,马上就要点头答应,旁边蓦地响起一低沉男声:“平安,如果我不给买糖葫芦,从而你不能得到它,这是因为我。但是我愿意给你买,你却拿不下它,原因则在你,因为你自己缘故而不能拥有糖葫芦,你为什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