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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观众再遗憾,都没有吴妤遗憾。
    因为观众所做的都是假设,而只有吴妤知道本来这里应该是有一块团体金的。
    即使只是个小说的世界,其中生活的各式各样的人们的情感都是真实的。
    看着因为痛失金牌而失望的国内观众的反应,吴妤心里有那么一块地方在问自己:是不是不穿过来会更好?
    但是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穿过来是事实,她只需要做好她分内的事即可,其他人采取了什么样的动作,导致故事线有怎么样的发展,都不是她的责任。
    既然团体拿铜已是事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个人拿金。
    团体赛自由滑比完后,吴妤在奥运村体验了一把超级明星运动员的感觉。各个项目的很多老外选手专门赶过来,想要她的签名,与她合影。
    这天她与乔思莹在食堂吃饭,偶遇男单沈清吟和他的小弟全扬。
    这位先生很有意思,作为女主角准小叔子邵翼贤的同期,在书里也是女主角的舔狗之一。
    不过席丛柔自从被裁判抓残了之后,也没有见他多难过,可见爱得不是很真心。
    吴妤知道按书中所写,本届冬奥鹤见遥人金牌,沈清吟银牌,至于首次来冬奥的小同学全扬,则是超水平发挥拿了铜牌。
    其实男单这次金银分差很小,只有3分左右,不是没有补救的机会。
    沈清吟这人最大的风格特点就是玻璃心,敌强我弱,敌弱我强。
    如果他后出场,那在他前面的选手就最好不要发挥得太出色。若他前面的选手都比得稀巴烂,那等他出来时就收割全场了。
    这次冬奥男单,SP的时候鹤见遥人先出场,出现失误,后出场的沈清吟完美CLEAN了。
    这使得自由滑时,鹤见遥人依然在沈清吟之前出场,但发挥得非常出色,全程仅一个落冰小瑕疵,直逼个人最高分。然后,沈清吟就崩了,把SP建立的优势全赔上还不够,最后输了二点几。
    这点差距,多成功落冰一个跳跃就能追回来。
    吃饭的长桌边,全扬喋喋不休地抒发自己对“吴雨版”《套马杆》的喜爱,吵得吴妤耳朵疼。
    她不得不打断全扬,问沈清吟:“你SP抽签结果出来了吗?”
    沈清吟把一朵西兰花从碗里夹出来,嫌弃地放到边上的盘子里:“最后一组,最后一个。”
    吴妤:“听着,我知道你不喜欢鹤见遥人,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他这赛季SP弱,LP强,你懂我的意思吗?”
    沈清吟抬起头来,感觉这位小姐说了一句废话。谁不知道这赛季鹤见遥人LP比SP强,团体他不就上的LP吗?
    吴妤:“你反过来,你这赛季SP强于LP。所以你最好假设这样的场景,他的SP有失误,你SP排名第一,你LP还是最后一个出场。然后他LP爆了,总分很高,需要你LP达到多少分才能追得上金牌。”
    沈清吟漫不经心的表情渐渐消失了,他正视着眼前的队友:“这样的假设有意义吗?”
    吴妤:“很有意义。我想说的是如果这样的情况真的发生,你最好HOLD住你的自由滑,哪怕多站住一个跳跃,金牌都是你的。”
    沈清吟:“你比赛前会做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假设?”
    吴妤:“不会,我和你不一样,我不玻璃心。”
    沈清吟:……
    团体赛结束后的日子,席大主角的人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为什么和想好的都不一样?为什么计划中的奥运金变成了奥运铜?
    转职业的第一年她就拿过奥运铜,难道她是什么奥运铜牌收集器吗?
    最要命的是,冰协里相熟的领导竟来责怪她,问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现。
    问问问,你问我,我去问谁?
    席丛柔也不装了,很干脆地与那位领导翻脸了,骂他为什么不能保护好自己国家选手的权益?为什么在国际上那么弱势?为什么所谓的打分标准在赛季中说变就变而他毫无办法?
    把那位领导也气得够呛,直骂:“我帮你还少吗?别拿国家说事,现在火的那位不也是我们的运动员!”
    席丛柔尖叫:“做人要有良心!你能到这个位置难道没有靠我?过去三年谁给你的成绩?一个个过河拆桥!”
    气得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因为席丛柔冬奥会前被看守所的小姑娘控诉“指使破坏对手冰鞋”而无法自证清白,邵氏集团近来被这则甚嚣尘上的丑闻拖累,不胜其烦。
    因为他老子见了他们小两口讨厌,所以邵翼杰也不再往主宅凑,就待在酒店陪未婚妻。
    他很了解她的未婚妻,知道她性格比较偏执,疑心病比较重,为达目的有些不择有段。但年龄差距摆在那里,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她一切都情有可原,都可怜可爱。
    可即便如此,最近未婚妻的负能量超载,几乎也要超出他的负荷了。每次他刚想开口劝慰几句,马上火力就会被转移到他自己头上。
    席丛柔已经毫不掩饰地指责他没用,为什么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挡在她的面前?
    “我为什么没比好?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比赛那天我头疼,身体不舒服,还来例假了!最重要的是,我被诅咒了,现在你们都满意了吗?滚开。”
    把人前精英人后窝囊的未婚夫赶走后,席丛柔给准小叔子打了个电话:“世界反兴奋剂联盟怎么说?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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