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能这么好啊…”
泪水沾溼了易南烟的领口，墨亦卿的腰间，两人蹲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狼狈的相拥。
地板很凉，却让易南烟感到无比温暖。
好一会，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出一句，“那主人…还肯要小狗吗？”
那边沉默了叁秒，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没什么肯不肯要，你只能是我的狗狗。”
一贯清冷的嗓音染上沙哑，占有欲十足，却让人十分安心。
易南烟抱紧他，“我是主人的，所有一切都是。”，她抬头，扁长黑眸中满是依恋跟交付，是不顾一切的奔赴，“主人要我生便生，死便—”
唇被恶狠狠咬上，墨亦卿用力地，将她下唇咬出了血。
“嘶—”
易南烟疼的五官皱起，眼泪又掉了下来，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开，藉着口水交换，渡过来又渡过去。
痛，但是真实。
所有的空气都被墨亦卿夺走，易南烟软软地攀着他的手臂，脑袋晕乎。
“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易南烟，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在我身边好好活着。”
墨亦卿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另只手扣住她的后腰，隔着一层布料摩擦纤细骨感的背脊，好一会，突然开口问道。
“你很瘦。有什么原因吗？”
易南烟思忖片刻，“…天生的吧。从我有印象以来好像就一直都是这么瘦，我从小胃就不太好，吃的不多，真要说原因的话，大概以前妈咪有事请假的时候，他们常常会忘了让我吃东西，大概是这样，后来也挺能忍饿的了。”
看着易南烟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墨亦卿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
这得经历过多少失落才能这么云淡风轻？
“你跟他们说你饿吗？”
“没说过。小时候找不到人，大一点就会自己叫外卖了，总觉得从我出生到现在，他们在家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
他低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他们真不配为人父母。”
“是啊。”，易南烟自嘲地勾起唇角，”都说什么…天下父母心、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孩子都是母亲身体掉下来的肉，这种话我听了只觉得可笑，要说肉，我大概是袁萱秋身上掉下来的息肉吧，还是好不容易才腕掉的那种。”
易南烟不在乎的耸肩，眨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那样过尽千帆的无奈，出现在一个二十岁小女孩的身上，只稍一眼就让人心生悲凉。
墨亦卿轻轻摩娑她的手腕，一把扣住，“小狗，他们不在乎你，我在乎。我很开心你愿意跟我说这些。”
“你要记住，我能从你身上得到的权力，都是你给我的，在这段关系中，表面上看起来我是主导方，其实真正的主导方是我们两个，缺一不可。”
“我要你对我毫不保留，所有想法，好的、不好的，我全部都要知道，我要的只是你，好也没关系、坏也没关系，只要是你。”
看着墨亦卿珍重的表情，再忆起那天晚上他脸上的失望，还有这些日子逐渐加重的调教。
他一直都在等她坦白，但…被她伤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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