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烟的暴躁首先体现在不断扭动的脚趾，到小腿，最后到腰、背、全身，整个人像是毛毛虫般的扭来扭去。
“不要乱动。”
屁股挨了一巴掌，不重，但惩戒意味十足，险些让易南烟跪不稳。
“唔…”
易南烟咽呜一声，调整好姿势，压抑住身体的躁动。
嘴巴越来越酸，即使口球绑带的皮革已经很柔软了，一直不断摩擦还是会让人不舒服，长时间维持张嘴的姿势，易南烟觉得自己下巴都要掉了。
易南烟想忍，但这个姿势让她连深呼吸冷静都很吃力，身体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不顾她的意愿又开始挣扎扭动。
见易南烟又开始乱动，墨亦卿收回踩在她身上的脚，将她扶起。
“来，跪直。”
易南烟起身，下巴被抬起，她仰着头让男人帮她解下口球。
那磨人的东西终于被解下来，嘴巴已经没什么力气自己阖上了，易南烟刚想用手去扶，却被墨亦卿抢先一步。
他的手掌抵在下巴，手指扶着两边脸颊，轻柔的揉捏，手掌一寸寸往上抬，直到她嘴巴完全合拢。
莫亦卿柔声安抚，“乖，没事了，惩罚结束了，狗狗休息一下。”
墨亦卿放低身子抱着她，手掌一下一下抚摸后脑，那种温柔好似将她拉回四年前，墨亦卿每次after care都会像这样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极其珍重的安抚她，仔细地将刚刚被他弄碎的洋娃娃修补。
他说的休息一下就真的只是一下，大概十分钟便让她重新趴好，这次不用戴上口球，只要维持姿势就好。
少了口球，易南烟轻松了不只一星半点，还能分出心思悄咪咪的盯着墨亦卿看，又在他眼刀子射过来之前把视线转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背部已经适应男人的重量，一阵困意涌来，易南烟这才意识到，待在墨亦卿脚边其实让她很放松。
易南烟瞇起眼，微偏过头打了个呵欠。
眼皮越来越沉，知道项圈那端被他握着，给了易南烟莫大的安全感，至少现在，此时此刻，她是一只有家的小狗。
她会努力不被丢掉的，她要一直当只有家的小狗。
墨亦卿处理完手边的事情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看着身前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忽然有点想笑。
他抬起一只脚，趁易南烟快碰到地板的时候一脚踩上。
“哇啊啊！”
还打着瞌睡的小姑娘被吓了很大一跳，身体差点弹起来，又被他压制住。
“狗狗的脸都快贴到地上了，困吗？嗯？”
最后那声威胁感满满的“嗯？”让易南烟连指尖都开始发抖。
“不、不困的。”
墨亦卿淡漠道：“是吗。”
听语气明显就是不相信。
“…嗯。”，她弱弱的答应一声。
“不困啊，那脸怎么都要贴到地上了呢？”
易南烟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墨亦卿精准的摁住颊侧踩在地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