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当时从二殿下的话语中,我便感觉他定是对阿砚有意见,他帮我拿到了过所,让我成功从显都从你身边逃离。”
“如今我又跟着你回来了,他知道我如此执迷不悟,所以这次陷害之事便可能是对我的惩罚!”
“若我聪明灵活些,我早就该想到二殿下的不对劲!”霍景舒皱着脸,“阿砚,是我的错......”
沈青砚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好,导致二殿下对我存在错误的认知,以至于伤害到你。”
“你很聪明,不然怎么会将‘悠闲阁’、‘洛鲜楼’经营得如此好,你做生意的成就可都是别人如临泽,羡慕不来的!”
‘噗嗤’霍景舒被他逗笑,将头部埋进他怀里,呢喃,“阿砚,如果二殿下再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二殿下如今在加纳,他的手还伸不了如此长。”沈青砚摸了摸她圆滚的肚子,“我会再派几个护卫保护你,和肚子里我们的孩子。”
“好。”霍景舒吸了吸鼻子,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
不久,霍景舒准备让‘洛鲜楼’恢复正常营业。
只是受了上次陷害之事的影响,百姓们对‘洛鲜楼’始终心存隔阂,收益惨淡。
霍景舒心生一计,派了丫鬟柳月去找茶楼‘悠闲阁’的说书先生,将此事大肆宣讲了一遍。
显都的百姓知道‘洛鲜楼’被冤枉后,纷纷对他们这家酒楼恢复并增加了信任度,酒楼的生意慢慢又好起来。
然而,百姓对‘洛鲜楼’东家的身份却议论纷纷。
卖菜大娘:“诶你知道不?‘洛鲜楼’前日出事了!听说吃死了人,不过是被冤枉的!”
卖鱼大叔声音粗狂:“我知道!听说‘洛鲜楼’东家还是位女子!可真是了不得!我还是第一次认识经商的女子!”
“诶诶!我还听说——‘洛鲜楼’出事那日,他们东家不是打着肚子出来处理事情嘛!后来闹到衙门去了,那东家女子还去喊了她男人到衙门给她撑腰!”路过的买鱼大婶插上一嘴。
“对对,这事我也知道!她男人好似身份挺尊贵的!”
“我有内部消息!我当时就在衙门现场吃瓜呢!”买鱼大婶口口是道,“其实啊——‘洛鲜楼’东家的真实身份不过是个妾侍!”
“那日来替她撑腰的男子便是她男人,更是定国公府的大公子!”
“国公爷?那可是大官人!”卖菜大娘吃了一惊。
“‘洛鲜楼’东家好好的一位有本事的女子,竟然只是个妾侍啊?”卖鱼大叔叹气般摇摇头,“真是可惜。”
“你们别以为她只是个妾侍就看不起她哦!那东家好歹是开了酒楼经商之人,哪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以相提并论、可以对比的?”
“而且,我看那日在衙门,那国公爷的大公子可宝贝他那妾侍呢!‘洛鲜楼’东家在国公府定是受宠的!可真真是我们女子当中比较有本事的了!”
霍景舒戴着帷帽,在丫鬟小莲的搀扶下刚好路过这几位吃瓜群众,全然将他们的话语听于脑中。
她不禁额头冒出黑线,看来如今关于她的流言在显都已经传得很厉害。
回到府中,霍景舒很想将流言之事告知沈青砚,可是他并未回府。
她坐于桌上独自用膳,其实她有观察到——这几个月以来,沈青砚好似打了鸡血似的开始更加认真、更加积极搞事业。
他告知过自己,如今他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辅佐太子殿下处理政务此事上,以至于每日留在东宫的时间变长了。
甚至,沈青砚来‘洛鲜楼’接她回府的次数都变少了。
有时候沈青砚因为公务缠身回府晚了,他回房间休息的时候,她都能望见——他眼底厚重的乌青,满是红血丝的双眼,以及抱着她倒头就睡。
夜明星稀之时,霍景舒洗漱完,坐于床榻边上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歇息。
听到‘吱呀’几声,她立即睁眼,只见沈青砚一边脱着外袍,一边朝自己走来。
“阿砚,你回来了?”霍景舒挺着腰,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以至于她压根忘了显都关于自己的流言一事。
“嗯。”沈青砚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低沉,“为何这么晚还不睡?在等我?”
霍景舒点了点头,骤然表情认真,“阿砚,你最近究竟在做什么?你是在规划什么吗?”
只从她入府后便觉得,沈青砚在规划什么,而且他好似一直在为规划之事忙碌。
沈青砚顿了顿,伸手轻轻抚摸着她越来越大的肚子,语气真诚,“我在规划我们的将来,我答应过你的。”
如今陛下身子疲弱,他必须要更好的辅佐太子殿下,取得陛下交托皇位之时对太子殿下更充足的信任。
待太子殿下顺利登基后,他便可求得功与名,以此换于赐婚——让霍景舒做自己的正妻。
话间,霍景舒定定的望着他深邃的双眸,透过他的双眸,她好似看到自己眼中集满了星辰大海。
“近日‘蛮龙派’好似有所动作,我的护卫沈六为我留意到他们的巢穴似乎接了个很重要的任务。我便与沈六经常晚上出动,偷偷潜入他们的巢穴,结果却不如意,我们只抓到了几个无关要紧的小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