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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颤抖的肩膀与弓抬起的腰部让他的目光逐渐深沉起来,这个自负的男人在性事上历来占有绝对的主导权。他半跪在她腿间,手掌贴着她的膝骨往上探去。被撕裂的裤袜已经缩弹到了大腿处,黑白色的强烈对比。他眸色一沉,低头便吻了上去,她像是被蝎子蜇了似地尖叫起来。他不理会,刻意放慢动作捻玩。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床旗被拉紧,勒得她脚踝发红。
    他很快便抬起头来,略带讥讽地看着她,“还没正式开始,留点力气。”她的身体僵硬,脑中一闪而过片断的记忆:面容模糊不清的少女跨坐在他的身上,扯着蓝底细条纹领带咯咯笑着,说,留点力气吃正餐。
    她的目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第三章
    他的手指带着冷意,一点一点地剥去她的衣物。长年的锦衣玉食让她拥有一副好皮囊,比例完美骨肉匀称。光洁如玉的皮肤带着些许潮闷的湿意,羊脂般地细滑柔腻。
    他吻着她冰凉的唇,掐着下颚迫她松口接受他的入侵。她的齿间泛着血锈的腥气,分不清是他还是她的血。这凶猛的腥甜气味激得他兴起,一味地深探。
    她的眼神慢慢涣散开来,灵魂也渐渐抽离了身体飘浮在半空中,仰望的视角变成了俯瞰。
    凌乱的床铺上纠缠着的男女。女人被紧紧束缚着的双手手指时而神经质地张开,尔后软弱地垂下。金红色的床旗被撕裂开来,紧缚着脚踝让她的双腿以一种放荡的角度伸展开。腿部的曲线紧绷且在束勒下呈出一种病态的惨白,与男人那充满雄性力量的身体线条衬映着,组成了一幅靡艳的画面。
    黑色的头颅在她眼前耸动起伏,发出零零碎碎的咂弄声。手却顺势而下,指尖寻了个刁钻的角度开始狎玩。难耐的刺痒让飘散的意识被迫凝聚起来,一点点地倒流回空壳似的身体。
    她本能地拢紧双腿,可她越是用力脚踝上的束力就越紧。他觉察到了她的举动,松开唇齿懒懒地抬起头来看她,下巴上的胡茬磨过皮肤,她忍不住哆嗦起来。
    被他狎弄的那处一片滑腻。
    她低喘着,身体欲往后退缩。可他却抬起脚踩住一边的床旗,在拉力的作用下她的脚越往上挑。绷紧的脚背上都能看到青色静脉慢慢浮凸而起,愤怒地跳动着。
    隐约间听到他在说话,好像在问她肚子疼不疼。她不会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他的声音充满了恶意,他在报复她,报复她这两年的欺骗与谎言。
    当他的吻落在她额间、鼻尖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憎恶。这种憎恶深深地刺痛了他,才有些许的怜惜温柔又被怒火烧得片甲不留。
    他近乎蛮横地冲撞进她的身体,近两年的禁欲生活让他在完全进入的时候大脑产生了片刻的空白,强烈的眩晕感过去后他将脸埋进她的肩窝,沙哑而颤抖的低吟声中带着狂喜与满足。他的手托着她的腰,迫着她抬起身体迎合自己。
    他的需求是如此旺盛而猛烈,整张床都被震得颤动不已,这样急切而孟浪的交合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微颤着。
    她的呼吸越发困难,半张着嘴喘着气就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他不肯放过,重重地压过来凶狠地吻住。大脑的缺氧让她意识飘忽,失了魂似地望着天花板。
    完全放弃抵抗的女人和兴奋至极的男人。
    他渴望着这个女人,这种渴望强烈到哪怕伤害也要将她完全占有。这份执念让他变得野蛮而残忍。他忘记了她脚上的束缚,箝着她的腿倾伏着身体恶狠狠地往上顶撞着。男人的力量与床旗的束力往两个方向作用,同时撕扯着她的身体。
    她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生怕泄漏了自己的软弱。他很快便发现了,腾出一只手来撩拔她的唇,手指强硬地撬开她的牙齿。她咬他,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她再想咬得狠一些,他却在此时发力,恶意地顶在那要命的一点,转磨似地碾动。
    她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连喘息都不连贯了。他用两根手指夹玩着她的舌,划圈似地轻搅着。她躲避不过,呛咳得满脸通红。
    身体的频率开始同步,分不清彼此的喘息。在她再一次往后仰起脖子压抑地扭动时,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开,他彻底地失控了。
    有暖粘的液体扑溅了出来,床单上晕开的湿迹在接触到空气后很快变得冰凉,苔藓般地湿冷腻滑。耳边充斥着那暧昧的声响,哪怕她闭上眼睛也能清楚地勾勒出他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画面。
    他与她十指紧扣。她曾说十指连心,紧扣的时候心便连在一起。当时笑她孩子气,而现在他却恨不能把心掏挖出来心在她手上,说:素素,它是你的。可是他清楚地知道,她不稀罕了,真的不稀罕了。无论是他之前所做的还是现在他正在做事,都不配得到她的原谅,索性就不求宽恕。
    沉重的失落感让他愈加愤怒,发泄地粗暴动作着。在令人目炫的狂潮扑天盖地袭来的那一刻,他弓起腰背奋力地将自己完全地楔入她的身体里颤抖着迸射。
    而在他满足地低叹的时候,那骨骼脱臼的脆响声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
    ☆、第四章
    程波收到电话后第一时间便赶来。车刚停下管家便迎上前,“程医生,真不好意思大清早地让您跑这一趟。”即使是凌晨被许慎行叫起来,管家脸上也没有太多的疲态,连头发也像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只是毕竟过了知命之年,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发间隐藏的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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