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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怎么会没有气?她不仅气得难受,还不安得要死,他表现得像是吃定了她,他的感情这么激烈,像是一团烈火,可烈火燃烧在一瞬之间,熄灭也只需片刻光阴,她害怕烈火席卷之后,她的心会被烧成灰烬。这让她根本不敢把自己的心毫无保留地交给蔚燃,蒋声声冷漠地看向他,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微微发颤:“对,我讨厌你,真的讨厌你。”
    蔚燃的眼神变得颓败而痛苦,但这种软弱的情绪很快就被愤怒所取代,他表情阴鸷地盯着她,忽而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凄厉的冷笑:“你再怎么讨厌我也改变不了你已经嫁给我的事实。你现在是我蔚燃的妻子,我可以整晚整晚地趴在你身上做最下流的事,没有人能像我一样对你。你讨厌我,可你不得不接纳我,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是怎么跟你连在一起,怎么弄得你——”
    “啪”一声,蒋声声怒不可遏地挥手甩了蔚燃一耳光,打断了他后面无耻的言论,蒋声声气得胸口都一起一伏:“畜牲!”
    蔚燃不怒反笑,摸了摸刚被蒋声声打过一巴掌的侧脸,目光恢复了一点温柔之色:“你现在打起我来倒是越打越顺手。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么打?”
    蒋声声气极:“除了你,我也不想打别人!”
    蔚燃把她拉过来亲嘴:“那我在你心里还真是特别。”
    蒋声声推他:“你是特别! 不过是特别不要脸!特别无耻!”
    蔚燃将她抱起来,用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她往二楼去:“我不止特别不要脸,特别无耻,我还特别会疼人,马上就好好疼你,疼得你没力气再家暴我。”
    蒋声声在他怀里扑腾:“你放我下来!你想干嘛?”
    蔚燃抱她去洗手间:“当新郎。”
    蔚燃嘴上无耻,可实际上却特别怕蒋声声生气,尽管强行跟蒋声声洗了一次鸳鸯浴,却硬是没敢对她做什么。洗过澡后,他把蒋声声抱去床上压着舌吻,下定决心要对她做这一年多以来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可对上蒋声声愤怒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起初用手捂住蒋声声的眼睛,想继续跟她新婚之夜,可察觉到手心沾上她的眼泪,蔚燃的心就彻底碎成了两瓣,到底没敢强占她,把她搂怀里又柔声安慰起来:“别哭啊,我不碰你就是了。你委屈,我比你还委屈。自己媳妇儿就躺在怀里,我却只能眼巴巴地抱一抱亲一亲过过干瘾,又不是未成年,正儿八经领了证结了婚的。得了,我知道我现在又说错话了,是我不好,我混账,我不是人,我没资格委屈。你别哭了,我们盖着棉被纯聊天总行了吧?只要能搂着你一起睡,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你要肯对我笑一笑,我能开心得立马飞上天。”
    蒋声声不理他,蔚燃死皮赖脸,她只要一哭,他就立马亲她,吮吻她的眼泪,亲亲她的嘴唇,弄到最后蒋声声都不高兴哭了,他虽然没要她,却缠着她一遍一遍地说情话,蒋声声起初面红耳赤,听到最后也听出了免疫,耳朵起茧,就这么在他的甜言蜜语里慢慢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蒋声声就醒了,被饿醒的,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起身下床,洗漱完下楼,发现蔚燃竟然在厨房里倒腾早餐。她不敢相信这段时间看到的,总觉得蔚燃居家好男人的一面不会维持多久,这只不过是他在她面前的一种伪装,她要是因此以为他彻底转了性,那才是真傻。
    看到蒋声声下楼,蔚燃连忙招呼她吃饭:“饿了吧?你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早饭做好了,快过来吃。”
    蒋声声确实饿得难受,她走过去坐在餐桌边,蔚燃把早餐端上桌,两人难得岁月静好地一起吃了顿早饭。
    中午和晚上都是蔚燃下厨,蒋声声没必要跟自己的生命健康过不去,虽然心里还是别扭排斥,但好歹肯吃他做的饭了。蔚燃突然变成模范老公,为她下厨,给她热牛奶,时不时给她准备小礼物和小惊喜,晚上睡觉也规规矩矩,虽然拥抱和亲吻从来不少,却没有违背她的意愿跟她行房事,他毫不吝啬地总要在睡前讲些情话,跟她腻在一起跟度蜜月似的。
    不知不觉就这么过了两个多月,蒋声声稀里糊涂竟然习惯了跟蔚燃的这种单独相处的生活,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两个人竟然足足七十几天没出过门,形影不离地在这栋大宅子里过着两人世界,除了平时过来打扫和送生活用品的帮佣,蒋声声在这七十几天时间内,世界里竟只有一个蔚燃,她翻开这段时间以来写的日记,发现每一页都是蔚燃的名字。
    同样,蔚燃在这七十几天,世界里也只有一个蒋声声。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有因此腻味,反倒有种时光飞梭的错觉,像是只过了几天,没想到两个多月都过去了。
    蒋声声庆幸的是,蔚燃在这两个多月时间里,始终一致地当他的模范丈夫居家好男人,并且没有“装”不下去的迹象。可蒋声声依旧不能对他放下戒备,她心里仍旧有气。
    时值盛夏,蔚燃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堆五颜六色的毛线球,神经兮兮地织起东西来。晚上吃过饭,蒋声声不情不愿地被他抱到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剧,说是看剧,可他的眼神大部分时间却不在电视屏幕上,而在她身上。他不开始亲她还好,一旦亲了她第一口,之后就会没完没了地缠着她亲嘴,蒋声声被他亲得没了脾气,每回都气喘吁吁的,他才肯放过她。
    晚上又把她亲到呼吸不畅,蒋声声推蔚燃:“你差不多得了!”
    蔚燃笑着用拇指刮她唇肉:“你什么时候才肯像以前那样主动亲我?嗯?”
    蒋声声还没有原谅他,她板着脸不说话,显然不愿跟他多啰嗦。
    蔚燃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旁边的毛线球开始织东西,蒋声声把目光从电视屏幕上移开,瞥了眼蔚燃手里的毛衣针,怎么看怎么别扭。
    蔚燃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长相,眉眼间又自有一抹风流,气质上有一种纯爷们的性感。他的形象实在跟他现在所做的事完全不搭,以至于看到他用毛衣针织东西,会让人后背发凉感到毛骨悚然。
    蒋声声此刻就是这样的状态,大夏天的,身上的寒毛都要竖起来。
    察觉到她的侧目,蔚燃稍稍挑起了眉:“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蒋声声不自觉接了话。
    蔚燃:“郑启临那逼告诉你,我高中的时候给乔樱亲手织围巾,假的,你别信。当时那条围巾是我指挥同桌给乔樱织的。”
    蒋声声愣了愣。
    蔚燃眼神凌傲地看向她:“织围巾这么娘们唧唧的行为,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做。”
    蒋声声说:“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蔚燃笑了笑,他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高贵冷艳”和“讨好求夸”这两种完全割裂的情绪融合在同一个笑容里,回答蒋声声道:“虽然打死我,我也不可能织围巾,但如果能讨你欢心,织也能织几条。”
    他指了指那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毛线球:“这里红橙黄绿蓝靛紫,可以召唤彩虹了。我每种颜色给你织一条围巾,织到冬天正好能用。”
    蒋声声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没觉得多感动,只觉得不可思议。
    沉默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问他:“你丢下那么大一个寰宇不管,天天搁家里给我织围巾,你觉得合适么?”
    蔚燃织围巾的动作顿了顿,他肩膀稍稍往下垮了垮,把手里的东西放去一边,看向蒋声声说:“我怕我去了公司,回来后在家里找不到你,怕你又不要我。”
    蒋声声心脏一动,某个角落被他这句话击中,塌陷下去一小块。
    她看着他,突然又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了。
    蔚燃凑过来,曾经强势狠戾的暴脾气大老爷们儿,此刻却像大狗狗一样把脑袋枕在她肩上卑微求和,他语气里既有撒娇又有哀求:“声声,我现在很乖,你别讨厌我,再像以前那样喜欢我行不行?”
    ?
    第87章
    蒋声声肩膀往后抵着沙发背,大半边身体都被蔚燃半压着,他黑色的脑袋磕着她的肩,整个人不动声色地要往她怀里蹭。
    他摆出了一副乞怜的架势,放低姿态地想要博得她的关切,蒋声声差点就要心软,手机却在这个时候铃声大作,两人的视线同时看过去,在蒋声声手机屏幕上看到薛沐洋的名字,蔚燃瞬间就流露出一丝鄙夷嫌恶的表情来。
    蒋声声没注意到蔚燃脸上的不悦,她拿起手机接通,正要放去耳边,蔚燃却突然欺身过来,蒋声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手掌就按住她后颈,把她整个人往他那儿压去,接着她唇上一软,他就这么霸道地吻住她。
    蒋声声拿着手机的胳膊僵硬在半空,那里传来薛沐洋不算清晰的声音:“甜甜?喂,甜甜,听得见吗?”
    她根本无法应答,唇舌都被蔚燃含着,只能发出唔嗯的碎音,蒋声声用另一只手拼命去推蔚燃的肩,可非但没有推得动他,反倒被他抢走手机,蔚燃短暂地放过了蒋声声的唇,把手机拿到耳边对那头的薛沐洋简单说了三个字:“她没空。”
    接着他微皱着眉把电话挂断,心里对薛沐洋十分不爽。已经两个多月没跑过来搅乱的瘟神,现在突然又开始找上门,这让他心里怎么痛快得起来?蔚燃真想替蒋声声拉黑薛沐洋的联系方式,这个念头一出来,他立马又想到自己的电话号码还在蒋声声的黑名单里躺着,心脏就这么拧巴起来。
    蔚燃默默把蒋声声的手机调成静音,接着屏幕往下扔到沙发一边,一刻也不闲着地把蒋声声扯进怀里企图跟她继续先前的热吻,蒋声声却早已郁忿气结,不客气地推开他的脸:“把手机还我!”
    她白嫩的掌心整个贴在他侧脸,令蔚燃闻到一股清甜香气,他好脾气地把她的手从他脸上扯下,握住,拉到唇边,细细亲吻她匀亭的指。
    “这双手怎么生得这么好看?”他毫不吝啬地夸她。
    蒋声声抽回手,探身要去够自己的手机,蔚燃抱住她腰,又将她拽回怀里:“腰也细,力道大点都怕搂断了。”
    “那你别搂!”蒋声声没好气地瞪他,“蔚燃,放开我!”
    与她的急恼相比,蔚燃就显得气定神闲得多,他温柔深情地注视她:“声音甜成这样,连发脾气都能甜进我心坎里。”
    蒋声声对他的彩虹屁无动于衷:“蔚燃,你又发什么神经?”
    蔚燃亲了亲她尖细的小下巴:“我媳妇儿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动人。随便说句话都能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他突然嘴甜,刚柔并济地对付她,把她的情绪冲了个支离破碎,令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羞恼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蒋声声感到别扭极了,坐在他怀里浑身不自在:“你先放开我,我去看看薛沐洋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找你能有什么事?”蔚燃扣着她的腰不放,“除了想来撬我墙角,他找你也没什么正经事了。”
    蒋声声真想拿旁边的毛衣针戳死他才好:“撬墙角的人是你,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无耻。”
    蔚燃挑眉:“那你说说看,他找你除了是想泡你,他还能有什么其他事?”
    蒋声声气得腮帮子都微微鼓动起来:“我跟薛沐洋还没正式解约,他来找我难道就不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
    蔚燃一愣,倒忘了这茬,见蒋声声眼含怒意,他悻悻松手,蒋声声从他怀里挣开,走到沙发另一边拿起手机,这才发现薛沐洋后来又给她打了几通电话,可手机被蔚燃调成了静音,所以她没听到。蒋声声又瞪了蔚燃一眼,接着拨通薛沐洋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薛沐洋的声音焦急传来:“甜甜,你在哪儿?没事吧?刚才说话的是不是蔚燃?你现在跟蔚燃在一起?”
    蒋声声发现蔚燃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被他看得难受,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反问薛沐洋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薛沐洋叹了口气,“甜甜,我打电话来是想解释一下这两个多月没来找你的原因。”
    蒋声声说:“不用解释。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找我是对的。”
    薛沐洋忙道:“不是我自愿要跟你分手的,是蔚燃那狗哔套路我!我这么长时间没来找你,也是因为蔚燃把我打面瘫了,我针灸了一个月,又喝了一个多月的中药才恢复。”
    “面瘫?”蒋声声张了张嘴,“你面瘫了?”
    薛沐洋像是受到鼓励般提高了嗓音:“甜甜你不知道蔚燃下手有多重。就是下雨我给你送云吞面,你不给我开门的那天晚上,他在你家门口打我,那晚我回去,第二天早上就突然面瘫了。”
    蒋声声抿了抿唇,她爷爷是中医师,她从小到大见过不少面瘫患者,告诉薛沐洋:“你面瘫是吹风吹的,再加上面部神经先天发育不良,跟蔚燃应该没关系。”
    那边薛沐洋顿了顿:“甜甜,你在帮蔚燃说话?你们和好了?”
    蒋声声不想跟他谈这些,说:“我打算找工作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来找你办一下解约手续。”
    她说完,蔚燃正好走到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凑到她贴着手机的那边耳朵,声音暧昧:“老婆别聊了,该上床睡觉了。”
    薛沐洋下一秒就道:“谁在说话?蔚燃?他喊你老婆?你们真的和好了?”
    蒋声声用胳膊肘往后使劲推蔚燃,皱着眉对薛沐洋道:“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来公司找你办解约手续,你方不方便?”
    薛沐洋又沉默了几秒,然后不情不愿地说:“方便,明天你过来吧,我一整天都在公司。”
    蒋声声正要说好,蔚燃就先一步凑过来吻住她唇,生生堵住了她已经到嘴边的话,她忍无可忍,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之后才对电话那端的薛沐洋道:“好,那我明天下午两点去公司找你。”
    结束通话,蒋声声转身重重推开蔚燃,她自问脾气算好,可蔚燃就是有办法一次次将她逼急,蒋声声不想再跟他多说,捏着手机就气呼呼往楼上走,蔚燃厚着脸皮跟上来,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说:“慢点走。走的急了,待会儿心脏难受。”
    蒋声声没理他,他就又说:“到时候真难受了,我给你揉一揉,亲一亲,你别骂我流氓就行。”
    蒋声声忍着就是不肯开口跟他说话,这个人在她面前一会儿摇尾乞怜一会儿恃强凌弱,把她的情绪折腾来捣腾去,她实在憋屈。
    自顾自拿着换洗衣物进洗手间,蔚燃还要跟上来,蒋声声砰一下关上洗手间的门,毫不留情地把蔚燃隔绝在外。
    蔚燃碰了一鼻子灰,可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挫败,反而有些得意,他先前在楼下分明听到蒋声声在薛沐洋面前维护他,这让他有种万里长征总算要走到头的欣喜感。他注意到蒋声声拿换洗衣物时,把手机落在了床尾凳上,他走过去拿起蒋声声的手机,发现设了开机密码,他又把手机放回去,转而翻出结婚证,用自己的手机给他们的结婚证拍了张照片,紧接着就给薛沐洋发了过去。
    薛沐洋很快就发来回复:「你有事吗?现在疯到p假证?」
    蔚燃额角抽了抽,他不死心地重新拿起蒋声声的手机,开机密码输入蒋声声的生日,系统提示密码错误。他思考片刻,提着心又输入自己的生日,发现还是密码错误。蔚燃既落寞又自嘲地哼笑了声,没抱希望地又输入他跟蒋声声的恋爱纪念日,这回手机竟然很轻松地解了锁,幸福来得太快,以至于蔚燃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咧起嘴。
    她的手机密码竟然是他们的恋爱纪念日,她心里还有他,说讨厌他都是在骗他,他看她明明就喜欢他喜欢得要死。蔚燃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暗爽的滋味充斥了他的全部身心,眼角眉梢处处都带上收不住的笑意,他用蒋声声的手机打开她的微信,在蒋声声好友列表里找到薛沐洋,接着毫不犹豫地点下视频通话。
    薛沐洋当时正在喝闷酒,给蒋声声打去的那通电话伤到了他的心,紧接着又看到蔚燃给他发来的结婚证照片,虽然不知道那本结婚证到底是真的还是蔚燃发疯找人p的,他都觉得刺眼无比。正郁郁寡欢,突然天降甘露,蒋声声竟然主动给他发送视频通话请求。
    这可把薛沐洋给激动坏了,他连忙抹了把脸,对着镜子迅速检查了一遍仪容,接着赶紧按下接通键,他满心期待着想看到甜美软糯的蒋声声,没成想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蔚燃那张讨人厌的脸,薛沐洋太阳穴突突直跳,看到蔚燃冲他挑衅地笑了下。
    薛沐洋沉不住气地叫起来:“你怎么会用甜甜的微信给我打视频电话?甜甜呢?她人在哪儿?你把她怎么了?”
    蔚燃嗤了声,拿起那本红色的结婚证,对着手机镜头晃了下,语气凌傲:“看清楚了?”
    薛沐洋的表情瞬间变得既惊愕又僵硬:“你......结婚证......”
    蔚燃勾着唇轻蔑地扬了个轻笑,欣赏着薛沐洋精彩纷呈的表情,他得意地切断了视频通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蔚燃特地删除了和薛沐洋的对话框,不想让蒋声声知道他拿她手机偷偷给薛沐洋打视频电话的事。
    趁着蒋声声还在洗澡,蔚燃觉得既然解决了薛沐洋,那顺带着再解决一下奚源也不错。他又从蒋声声的好友列表里找到奚源,学着女孩子的语气发送过去一句话:「我结婚啦」
    又附带上一张他和蒋声声的结婚证照片,然后就心满意足地等待奚源的回复,他看到对方正在输入中,可等了好几分钟才等来一句干巴巴的回答:「新婚快乐」
    虽然这四个字不如薛沐洋的表情来得令人痛快,但蔚燃依旧挺高兴,没想跟奚源废话,多聊下去怕会暴露他不是蒋声声本人的这个事实,他故技重施地删掉和奚源的聊天对话框,把蒋声声手机放回原位,静静等待蒋声声洗完澡出来。
    没过多久,蒋声声吹完头发从洗手间出来了,蔚燃如沐春风地走过去抱住她亲了下嘴,蒋声声不厌其烦地推他:“别亲我。”
    蔚燃听不懂她说话似的,用手指轻轻戳了下她的小细腰:“等我洗完澡,我们躺被窝慢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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