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被送入宫,萧寰血气上涌,自心口呕出一口鲜血来。
思来恐她担心,还是不了。
恐怕更会令她寒心。一来她入宫之事总归与他脱不了g系,二来君主在臣下府中安插眼线这等事,不宜明言。
好在阿寰是个洒脱的性子,纵消沉,却断然不至于一蹶不振。平日里脸色差些,但上朝、公务皆有条不紊地跟进着,没见受了什么影响。
他容貌同阿灜生得是真像,但是面部线条要y朗俊毅许多,受灼晒数月的缘故,肤色也黑些。
是以符胜上朝的时候老盯着他看,罢朝后还很喜欢召见他。没至于高调地单独留他,但是找什么官员议事都带上他,比如问询户部钱粮的事喊上他一个工部官员。
有朝臣斗胆表示疑惑,他如实回问:“朕召见朕的爱卿有什么错么?”
时间久了……
新帝是断袖这件事传开了。
这个传言其实已经存在一段时日了,毕竟后宫空虚日久。符胜对萧寰过于打眼的注目,使之日益甚嚣尘上。
想到这个传言成真的后果,萧寰只觉得反胃。
虽然还摸不清符胜具T什么态度,仗着这段时日待他友善,一日萧寰大着胆子问起了萧灜的事。
想到那些上位者不会真关心他们,萧寰先讲明宫里那位是他亲妹妹后,方问太后近况如何。
符胜忽然满面红霞。
萧寰陡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兄长放心,朕将阿灜照顾得很好。”
话很短,但是听透审萧寰整个人都不好了。
信息量有点大。
首先是兄长这个称呼。据萧寰所知,符胜比他大两岁,所以凭什么厚着脸皮喊他兄长。
还有嫡母的闺名也是他叫的?虽然萧寰厌恶死这件事了。
“恕微臣直言,直呼太后名讳似是不妥。”萧寰冷着脸道。
“咳,一时失敬,是母后。”
符胜愈显局促。
然而这母后听得萧寰更膈应。
“择日,朕会安排阿灜与您见面。”
竟然还对他用敬语。
他算是明白了,什么断袖,恐怕是招惹上萧灜,然后对他爱屋及乌罢了。
他忘了自己以什么心情出宫的,只是方回到萧家,萧煜那边许是听到点风声,也把他叫了过去。
再然后,萧煜就告诉了他之前在宫外遇见萧灜和新帝的事。
最后一点不嘲弄自己无能的忍耐之心荡然无存。原来她同新帝好上,不是被比迫,而是心甘情愿。
在京外办差时,许久没有萧灜的音信,他遣人回京探听,传她一切无恙,他竟然就信,还骂她没有良心,一封家书也不与。
后来知道她被送进宫,追悔莫及。
现在看来,原来不止是失了她的人,也失了她的心。
他当知她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只是早知会变心,不如一直维持纯粹的兄妹关系。若不是她招惹他,他同样是冷性情的一个人,自然能忍住不动心。
新帝又遣人知会他,重艳宫宴当晚,安排他与萧灜会面。
好呀,他倒想看看届时她如何诉说与新欢的恩爱胶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