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装饰没有原来她的厢房奢靡,整体布局异常简单干净。
但胜在舒适、安静。
“宝儿,你放心,爷说了,原来厢房里的那些宝物依旧是你的,没有人敢拿走的,只不过暂时不能动罢了。”
远晴看着萧宝儿冷清孤寂的背影,亦步亦趋的跟着萧宝儿,絮絮叨叨地不停的安慰着她。
萧宝儿浑浑噩噩的看着陌生的屋子。
她想。
阿琰都不要她了。
她要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名贵的东西啊。
她在乎的,从来都只是送东西的人。
失去阿琰,对于她来说,就是彻底的失去了一切。
那些所谓的宝物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萧宝儿失魂落魄的走向床边,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紧紧的将自己抱住。
仿佛还能感受到萧琰温柔的怀抱,他数不尽的温柔。
可是此时此刻,她流下的每一滴泪水,都在无情的昭示着,他温柔缱绻都像是微风一拂而过,徒留一地悲伤。
萧琰之于萧宝儿就是固封的死穴,自己永远都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
就在远晴看在眼里,又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远芳端着药走了进来。
“姐姐,药熬好了。”
这时远晴突然想起来世子爷的吩咐,急急走过去,喃喃道,“对,药,喝药。”
说着就端起碗走向床边,俯下身轻声的说,“宝儿乖,起来把药喝了。”
此时的萧宝儿还沉浸在漫无边际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着毫无反应的萧宝儿。
远晴对着还在发呆的远芳使了好几个眼色,远芳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扶起萧宝儿。
这药怕是今后日日都得给宝儿喝。
远晴骤然想起世子爷那双阴鸷的黑眸,不禁下意识的打颤,若是她们没有完成,怕是她们两都活不了。
被扶起的萧宝儿一脸疑惑看着她们两,神思恍恍惚惚,通红的美眸溢满了水光,却硬生生的憋着,没有在她们面前,流下一滴泪。
这是她最后的孤傲、清高、倔强……
远晴看着昔日熠熠生辉的双眸彻底黯淡无光,不忍道,“宝儿,把药喝了吧。”
萧宝儿紧抿红唇,怔怔的看着远晴手里的拿那碗药,淡漠道,“什么意思?”
“宝儿,这是爷的意思,爷说这药务必要你喝下。”
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远晴、远芳那副坚定不移的模样,语气稍稍缓缓,“晴姐姐,药太烫了,你先搁在桌上吧,等药凉了,我自己喝,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远晴远芳对视了一眼,将药放在桌上,默默的退了出去。
房门关闭时,萧宝儿立马下床,走到桌边,端起那碗药,冰冷的视线环绕着陌生的屋内,最后那道目光定格在那盆松柏盆栽上。
她走过去,无声无息的将药倒进了土里。
她虽不知为什么阿琰突然让她喝药,但她肯定不是毒药,这一切定是为了她好。
可她虽懂,但并不代表她就会做。
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渗进土里,她并未觉得自己很畅快,反而胸口越来越闷,几近窒息。
她捂着沉闷的胸腔,转身缓缓走到桌前将碗搁在上面。
整个人瞬间如泄了气般,跌倒在地,她的心好痛,这样的痛像是无底洞般在她的心底一点一点的扩张。
萧宝儿只能狠狠咬着红唇,掐着自己的心口以图缓释疼痛。
可那里就像是有一道深渊巨口,不断的被撕裂,扩开,再狠狠的被撕裂,扩张……
这世间唯有萧琰一人才能解救她。
可是她的阿琰不要她了。
“怎么办,阿琰,我该怎么办,我好痛,好痛,宝儿好痛,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宝儿……”
破碎的哭泣声从鲜血淋漓的红唇里溢出,无孔不入的疼痛顺着每寸血肉直达混乱的脑海,就好像将她整个人咬下,撕碎,啃噬。
最后被吞噬殆尽的躯体好似只剩一具空壳。
“阿琰,阿琰,阿琰……”
每一句“阿琰”,都是带着萧宝儿的血与泪。
……………………
白日还晴空万里,夜里一阵狂风卷来,转眼间暴雨倾盆而下,不时夹着雷电连成一阵轰鸣。
萧宝儿浑浑噩噩的推开房门,狂风吹起她的裙摆,那副单薄的身躯好像随时会被吹散。
她凝视着远方萧琰的院落,神思早就飘向了那边。
她一直都深知自己身份太过卑微。
她永远也无法企及,那胜过漫天星河,身姿修长如玉,宛如芝兰玉树的萧琰。
否则昔日,以萧琰宠爱她的地步,也不会让她日日惶惶不安。
这种自卑,就像是从地狱深处蔓延而来的魔草,时时刻刻缠绕着她,躲在她内心最软弱的部分,随时给她致命一击。
现在。
她还能守住什么,唯有那最后一丝可怜的尊严罢了。
可是啊。
她早已爱萧琰成痴,就像个病态的疯子般,根本容不得别人觊觎一分。
想到萧琰今夜要幸别的女子。
她突然觉得那一丝自尊不要也罢。
她要去夺回萧琰。
对。
她要去试试。
哪怕只有一点希望。
否则她会后悔终生。
思及此,她什么都顾不得了,立马冲了出去,暴雨打湿了她的衣服,耳边是轰隆隆的雷声,她吓得浑身发颤,可脚步却越来越快。
白日,她魂不守舍的由远晴带回来,被痛苦折磨的不知今夕何日,更别提能知道有多远。
可现在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飞快的跑去萧琰的院落才发现,原来她的院子离他那边竟那么远,那么远。
远到好像永远也到不了终点。
冰冷的雨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满脑子都是萧琰。
今夜萧琰的院落格外冷清,竟然没有看守的小厮,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进去。
就在她跑到门口,刚要抬起手推开那扇紧紧闭合的门时,房内突然传来阵阵娇喘呻吟。
“啊啊啊…爷…爷…求…求你,慢…点…鸡巴…太大了…啊…太深了…奴…要…被…捅破了…啊啊啊……”
萧宝儿不知,其实在她踏入院落的那一刻,正是萧琰将鸡巴捅进别的女人骚穴的时候。
那根原本只属于她的粉嫩鸡巴,正在别的女人穴里飞快的进进出出,两人的交合处不停的流下了处子血。
她终究是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