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排行第五,绝非新收的面首,如今回来,还那么巧,坐在旁侧,怕不是得四公主授意,监视自己是真心想入男学,还是虚与委蛇。
想通了其中关窍,薛骁作揖行礼,恭敬道,“五公子。”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阿五一开折扇,满意笑着。
经五公子指点,薛骁抄录四书的进步肉眼可见,照猫画虎,也算是有个样子。
反复抄写了好几遍大纲题目,二人分开正襟危坐之时,教习嬷嬷恰好回来,身后跟着手端托盘的侍从。
“公子们抄写书卷想必也累了,快用些汤羹吧。”嬷嬷环顾人群,仿佛故意一般,提高音量,“这可是御医精心调配的方子,棉花籽,雷公藤,七叶花……”
话音一半,末尾坐席突然爆出瓷碗碎裂的声响。
薛骁问声看去,见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满脸怒意。
“什么精心调配的方子,分明就是要人断子绝孙的方子!”那人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孙县主府赘婿,李平,李公子,何出此言啊?”对于变故,嬷嬷显得司空见惯,眯眼笑问。
见对方直接将自己的赘婿身份报出,李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是个赘婿啊,难怪敢大声了,以为自己仍有出头之日吧。”
“没认清自己身份的可怜人。”
窃窃私语不断。
“你方才所说的药材,哪样不是抑精断阳的功效?”言以至此,不得不继续说完,李平梗着脖子。
自己是赘婿如何,还不是比你们这群上不了台面的面首强。
面首受宠,可以递名帖升作侍夫,相当于妾室,和婿比,差了一大截。
“的确。”嬷嬷赞许地点点头,“这方子是会抑精,但请诸位公子放心,绝不会误了你们和贵女的闺房之乐。”
听着二人的话,薛骁看向面前乌黑的汤汁,断子绝孙吗,他被带走得匆忙,也不知小姐有没有喝避子汤,自己射了那么多东西进去……
肯定是喝了的,少年自问自答,又不免懊悔,听闻避子汤伤身,到底是鲁莽了,竟然没有忍住,欠小姐的道歉越积越多。
“我李家八代单传,家族没落,一时失意,才入赘……”李平见对方说得轻描淡写,怒不可遏。
想他堂堂男子汉,竟落得个以色侍人的地步,若非天道不公,岂会容忍女子当道?!
“八代单传?”嬷嬷发出一声冷笑走近,“传成这样,倒不如不传了。”sǎyеsんùωù.cом(χyцsんцωēň.cδмcom)
说完,趁他还未反应过来,重重一脚踹上膝窝。
“来人,喂李公子喝汤。”
侍从得令,一拥而上,架手的架手,掰嘴的掰嘴,好一个风度翩翩的李公子,顿时满身汤药,狼狈不堪。
更好笑的,这自甘成为赘婿的人,竟受不了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妻主身份高贵,你们能近身,是你们的荣幸,千万别妄想什么父凭子贵。”嬷嬷板着老脸,辞严义正,“况且,你们不喝绝精汤,难不成要妻主纡尊降贵,冒着伤身子的风险,去喝避子汤吗?”
“不敢,不敢。”
“我们岂敢污了妻主的身子,叫她受罪。”
有了前车之鉴,剩余人连忙端起碗一饮而尽。
阿五知道薛骁是头次来,心里可能有抵触,打算劝上几句,“没事,这东西有药可解,伤不了……欸,喝这么快,你口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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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课结束,还有“武“课”嘿嘿嘿,薛护卫要学习技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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