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人认识的,那我也就不计较了……”
“不必。展某虽和梁家有些渊源,但跟随包大人身边,从来都是秉公执法的。俗话说,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若梁家大郎真做了错事,展某也绝不姑息!”展昭义正言辞,一双鹰眼犀利如剑,“但若是有人诬告,展某也是绝不姑息!诸位这就随我去包大人处,由包大人做主,辨明是非!”
这一眼将那群破皮无赖瞧的软了腿,为首的深知,诬陷梁大郎本就是为了他家的方子,如今梁大郎和开封府的有关系,他们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不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都是小的错了……”为首之人跪了下来,连连讨饶。
展昭不为所动:“此次我若是由你离去,你未必不会诬陷展某与这店铺相识,强权压迫,让你咬牙血吞。”
“展某自问问心无愧,也绝不强权压迫,只求一个公道。若真有梁家大郎欺辱你妻子一事,展某自也会寻求包大人问罪梁家大郎。”展昭说道,“但若没有此时,展某也不能叫你们搅浑了这水,平白诬陷梁家与展某的名声!”
“此番我既然已经遇到了苦主,就必须要带你们前去开封府,找包大人寻求一番公道!”
展昭义正言辞,说的周围的平头百姓都叫好,也说得那泼皮无赖心里叫苦。
他本打算讨饶离开,事后就说那梁家人和展昭认识,强权压迫欺辱小民。倒是后展昭为了名声,也不再好插手梁家的事情,他们自然就可以再一次上门胁迫,将秘方要到手。
本来嘛,官员和百姓有时候就是处于对立面的,这种官商勾结,压迫无辜小民的事情,百姓们最是相信不过,倒时候开封府就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谁承想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展昭拉住,硬是要去开封府寻求一个公道和清白。今日若是众人去了开封府,大人查明一切,日后再说官商勾结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且那就是质疑开封府府尹的判决,是要落大罪的!
“展大人……小的错了!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想要梁家铺子的秘方才来这里胡闹的!”那泼皮无赖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开封府他是不要进的,进去了一顿板子下来,他就活不成了。
展昭闻言却不打算放过这群泼皮无赖,这群人仗着人多势众,就要活活逼死一家人,如今不敌就想着跪地讨饶,又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既如此,那梁家铺子的人便是苦主,你们恶意上门威胁,意图逼人家破人亡,其中缘由,自有包大人去分辨!”展昭捡起地上的糕点礼物,送到跑出来的梁家老太手中:“梁老夫人,您若是信得过展某,就去写状纸,上告开封府。包大人为人清正廉明,一定会为你做主,也叫那些宵小之徒,再不敢欺辱了你们!”
梁老夫人泪蒙蒙:“好!我这就请人为我写状纸,将这群要逼死我们老弱妇孺的无赖们告上开封府!”
韩琦闻言也大声道:“老夫人,我来帮你!我已通过了乡试,这大宋的律法,我自是熟读的!”
“我去给先生磨墨!”
梁家的小孙子跑出来道,一溜烟的又回到屋里,显然是打算磨墨让韩琦写状纸了。
那泼皮无赖瞧了内心一顿绝望:“展大人……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展昭道:“你若无罪,大人不会屈打成招。你若有罪,惩治你的是大宋律法,与展某何故?”顿了顿,展昭又说,“不过这主犯与从犯的罪行又大不相同。你若是自己起了贪心想要强抢梁家秘方,是一种罪责,可你若是受人雇佣,主犯另有他人,就又是一种罪责了。”
那泼皮无赖闻言沉默,眼珠子不停地转着,分析着彼此的厉害。
最终,在梁家老太一张状纸将他们告上开封府,包大人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来人,先各打二十大板”后,那群泼皮无赖就没了什么骨头,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讨饶,将幕后主谋们一一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