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不在。
苏窈接着又去了正室东边的的耳房内寻了柳玉,没寻到其身影。又去了小花园中,园中大半花都开了,争妍斗丽,好不热闹。
柳玉也不在。
苏窈见柳玉不在,便进了套间暖阁里坐着,她将腿放在了脚踏上,敲了敲泛酸的小腿。
苏窈歪在一边的软垫上,又想起上辈子的事儿来。
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她吐了口气,倒底是顾虑着身子,没去动凉茶。
今日见了李修祁,想着要退婚的欲望是愈发强烈了起来。
上辈子没细想,如今想来。李修祁同慧贵妃年少相识,情谊深厚。岂是她能相比的?Yцℤℎāìщц.♭ìℤ(yuzhaiwu.biz)
不消说自己差了李修祁十岁。他少年那会儿,该是最意气风发之时。苏窈还只是个连着自己小院都无法多走两步的小药罐子。
常人言,那七王爷年少了得,善用兵,取胜如神。长得又是天人之貌,同马尚书家的嫡小姐是天作之合。
可惜的是被自己兄长横插了一杠子。
被自己皇兄算计了一把,夺了心爱之人。他的好兄长又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指婚给他,李修祁这男人心中定是恼怒异常的。
那叁人的情感纠葛她是插不进去,那可是要命的!
上辈子的苏窈却是从未细想过李修祁的感情问题。更未想过那些传言的真假,她潜意识里是不信的。
也怪李修祁这人装的太好,苏窈那时竟从未想过这男人有心悦之人。
婚后头两个月,苏窈几乎日日下不了榻。下身肿胀着连小裤都穿不上去。
苏窈怕死了李修祁这男人。
她不知这成了婚竟是要日日被插着那地方。
男人身下的肉棍次次入得她哭晕过去,又在榻上生生将她插醒过来。
苏窈那地儿生的又嫩,哪能经得住一个成年男性的反复挞伐?
她骨架小,又是刚及笄。挂在男人身上,浑像是个玉做的娃娃。
苏窈一身皮肉都是精养出来的,李修祁掌中常年握刀生出的茧子就能将她的皮肉磨得发红发疼,软作一团。
后来不知李修祁发了什么疯病。
更深露重时,男人黑沉着一张脸,挟着一身的夜间寒气闯进房中,提着苏窈的软臀径直肏了进去。
苏窈疼得从梦中醒来,连着气都喘不上来。
她见着身上的男人眼底的暗色,连着哭都不敢大声,只能小声地抽噎,求着李修祁。
翻来覆去的一晚,苏窈哭至后来都没了声儿。
都道晋南王是个大英雄,神仙似的人物,没成想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
她那处撕裂见了血,去了半条命。苏窈开始反反复复的发起了热,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去。
苏窈不知的是她性命垂危时,李修祁这男人头一次悔得红了眼眶。
仙人似的男人胡子拉碴,一双凤目浑是不眠不休生出的红色血丝。
本以为是个消遣的玩意儿,没成想竟是在苏窈这小废物身上动了情。
醒来后的苏窈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养的肉全给掉了下去。
苏窈活了十五个年头,胆子最大的便是病好后的这次。
也不知她当时是吃了什劳子的熊心豹子胆,竟敢指着来她屋中的男人哭着让他滚。
苏窈胆子小,却是头一个敢指着晋南王鼻子叫人滚的。这般胆气可算是头一份了。
刚说完,她就怕了。
缩在被褥中哭哭噎噎地发着颤。生怕李修祁又要拿她如何。
出乎意料的,这人只看了苏窈两眼,给她带了两油纸包荣喜斋的蜜饯。放在炕上的洋漆小几上就转身走了。
对着苏窈只字不言。
苏窈那段日子见天儿的喝着苦的叫人泛呕的汤药。她这两日起了性子,却说是不想喝了。
好在苏窈也只是闹一会儿脾气,柳玉劝了几回。回头又乖乖地将药给喝了。
她惜命!
苏窈也是想得开,养了几月,身子有了好转。李修祁托人给她带的蜜饯糕点,她倒是照吃不误,也不怕被那男人毒死。
自苏窈指着李修祁骂过那回过后,这人便少有再去苏窈院中。
这晋南王夫妻不合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如今细细想来,那时正赶上慧贵妃诊脉诊出了喜脉,想必是李修祁心中郁郁,找她发泄来了。
苏窈愈想愈觉得李修祁不是个东西。
若是那慧贵妃,还指不定这人是如何疼惜的。定是心肝儿宝儿的叫上了。怎会在榻间称其为“小淫妇”?
那些个淫词浪语苏窈听了便觉难受,总觉李修祁在羞辱自己。
也就是她苏窈,合该是个没福气的,要让这男人如此糟践!
“诶呦,我的六姑娘诶!”宋奶娘打帘进来,穿着一身碧袄掐牙背心,面上露着喜意。并着两个青衫丫鬟一同进了暖阁里。
苏窈听见声音,抬了眼皮看去,“可是府里有了什么喜事儿?”
宋奶娘是苏窈的奶嬷嬷,平日里待苏窈也算尽心,不过这人性子大大咧咧,说话有些刻薄。府里众多丫鬟小厮见了宋奶娘都有些怵。
“这宫里来了一请帖,邀小姐去那赏花宴哩!”宋奶娘拿着巾帕,掩着嘴咯咯笑起来。她向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左边的生着圆脸的丫鬟走上前来,蹲在苏窈腿边帮她按起腿来。
苏窈拧着眉,“赏花宴?”
“可不是,今年还是那慧贵妃主持操办的。姑娘可是……”
“嬷嬷,你带人先出去会儿。我想躺躺。”苏窈兴致不高,看起来有些恹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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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上辈子狗了点,但除了女主没喜欢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