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煦倒也不生气,只是问她:“那你想玩什么?”
席渡转了转机灵的双眼,挥舞着双手说:“想和爸爸一样,做企业家。”
这时,刚刚出差回到家的席单听见这句话,连忙从昶煦手里接过最像他的小女儿:“行,从今天开始你就跟在爸爸身边,爸爸亲自教你。”
昶煦没好气的拍了下席单的背:“才多大你就想祸害她。”
席单笑:“从小耳濡目染,将来才好做我的接班人。”
“这可是你嫡亲的闺女,你就舍得这样祸害她?”
席单忽然凑到昶煦耳边,还是那句:“谁知道是不是嫡亲的呢。”
“……”
昶煦正要反击,席单忽然用吻堵住了她。
目视一切的席渡连忙用手捂住眼睛挡住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扯着嗓子通风报信:“姐姐,姐姐,爸爸妈妈又玩亲亲了!”
另外两个还来不及围观,昶煦已经推开了席单,横瞪了他一眼。
“我……”
昶煦又一眼瞪过来,欲要解释的席单只能乖乖闭嘴。
看着愤然离去的昶煦,两个被席渡喊出来围观的姐姐们见势不妙,立刻又躲回了房间。
此时,只有席渡一人在客厅和席单大眼瞪小眼,关键人还被抱着,也不能像姐姐们那样躲回房间,只能亲亲席单的脸安慰他。
席单见状,抬手颠了下坏他好事的小家伙,甩锅:“你看你,都把妈妈惹生气了。”
席渡立刻委屈地嘟起嘴:“明明是你把她惹生气了。”
“行,我惹的。”席单将手里的席渡放下,一脸奸计得逞,“那爸爸进去哄哄妈妈。”
席渡求之不得,连忙推着他往房间去:“那你去吧,我去找姐姐玩。”
亲眼看着席单将主卧的门关上,席渡偷偷摸摸的跑到席周房间,小声喊:“姐姐,姐姐。”
席周从书堆里探出一个头,问她:“怎么了?”
“我可以进来吗?”席渡问。
席周朝她招了招手:“进来吧,楠楠也在呢。”
正在角落玩乐高的席楠听见自己的名字,忽然抬头,看见独自前来的席渡便问:“是不是爸爸又去哄妈妈了?”
“是呀,爸爸又惹妈妈生气了。”席渡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蹲在地上看着席楠手里的乐高两眼发光,“他们可真爱生气。”
席楠早就对这等行为司空见惯:“等四宝出来了就好了。”
“四宝?”席渡一脸好奇,“我们家里还有第四个小孩吗?”
席楠把乐高推到席渡跟前,邀请她一起玩,接着说道:“以前爸爸也总是去房间哄妈妈,哄多了就有你了。”
自那以后,席渡常常盯着昶煦的肚子看,看多了昶煦也察觉到了,将她抱起,问她:“怎么老盯着我肚子看呢?”
席渡一脸天真的问:“是不是只要爸爸多哄哄妈妈,妈妈就会生四宝呀?”
“……”
这时,席单上前解围,捏着席渡的小脸蛋骄傲的说:“是呀,爸爸多哄哄妈妈,妈妈就会生四宝了。”
“……”
四、遗产。
关于外公留下来的遗产——蓝天集团。
昶煦认为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去管理这么大一个企业,自然而然地把这个担子放到了席单身上。
她说:“蓝天所有的收益都拿来资助孤儿院的孩子念书,好不好?”
席单怎么会说不好,看着她这一路走过来,自然明白她这些举动的缘由。
昶煦吃过没书读的苦,除了咖啡她什么都不会,所以她希望那些和她一样的孩子可以得到好的教育,念好的大学,挣一个好的出路。
她常说:“可惜我没有这个能力来管理蓝天,否则你就可以轻松些了。”
把担子都放在了席单的肩上,她也会害怕他会累,也会担心他会烦,毕竟,那不是他理所当然要承受的东西。
可席单也常说:“我不怕累,也不怕烦,就怕你不让我累,不让我烦。”
他总是可以和她想到一块去,又总是用行为告诉她:他们是一家人,苦难可以一起扛,幸福可以一起尝。
五、继承。
从一开始的一对一资助,到后来以各地孤儿院为中心建学校,蓝天集团可谓是把公益教育做到了极致。
当周南渡学校全国覆盖的时候,席周恰好念大一,那是她第一次踏进这所以他们三姐妹命名的大学。
在心底翻腾的情绪有些奇怪,是自豪?是欣慰?还是引以为傲?
席周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她有记忆以来,每一次浪费食物总会被昶煦教育:“多少小孩吃不起,你怎么能浪费?”
后来,家里不要的书籍和衣服昶煦都会保管的非常好,然后一起打包寄到山区,给那些买不起衣服和书的小孩。昶煦问席周:“我以前常常收到别人寄来不要的衣服和书籍,我总是能开心好久,所以周周,你愿意做那个也让别人开心的人吗?”
很多时候,席周是理解不了昶煦的心境的,可每次昶煦带她回朝阳孤儿院的时候,一堆孩子围着她喊周周姐姐,然后给她唱歌、给她背诗,给她弹琴,那时,席周似乎有些明白什么叫做让别人开心的人。
“妈妈,你是在这家孤儿院长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