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要是这么说,她搜索一下她不算多的记忆还是能想起你是谁的。
“蒋楚涵?”这个名字还是那天她从大哥那里听到的。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装跟我不熟了,还是你在这小苍蝇馆高就看不起我们了。”
蒋楚涵故意挖苦,她同伴还很配合的嘲笑出声。
笑吧,笑吧,笑出你们胜利者的笑声吧。
“女士,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给您下单了,其实人要是胃口好呢,两个人吃三个人的饭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程果,你到底想怎么样。”蒋楚涵嘴上没占到便宜,转而恼羞成怒。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大嫂,我都被你家大哥扫地出门了,你咋还穷追不舍呢。
“离开宁泽,再也不要回来。”
离开宁泽,你咋不说让她离开地球呢。要是蒋楚涵有超能力能让程果穿回五年后,估计程果还是能考虑一下的,而且肯定再也不回来。
算了,她就当蒋楚涵年幼无知,不与她计较,也当自己岁数大了,耳背。
可程果离开的小脚步还没迈出去,大嫂就愤怒的拍案而起。
“程果,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好好的私聊非要弄成围观,而且大嫂好像更喜欢面对面对抗。
“如果我不呢。”
“既然给脸不要脸,让你走着离开你骗要躺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这边的动静,正在理账的王姐忙从前台过来,“这位小姐,您消消火气,别跟我们家服务员一般见识,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一定会改正。”
王姐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但根据以往的经验就是先赔礼道歉,往自身揽责任,最后再批评教育员工,才能平息“战争”,做生意的当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要让她滚。”
但显然眼前这位顾客不吃这套。
王姐正想着怎样升级应急预案,就看到程果撸起袖子,脚踩凳子,顺手拿过邻桌的酒瓶。
“程果,你冷静点程果,别惹事。”王姐紧紧拽着程果的胳膊,以防她学人家电视上直接把酒瓶抡过去。
“大嫂,您先喝口酒消消气,您看我明天再走行吗?”程果拿着酒瓶给蒋楚涵倒满了酒,满脸堆笑。
“不行,今天。”蒋楚涵虽然表面气势不减,但语气已经有所缓和。
“你总得让我收拾收拾行李,研究研究到底去哪儿吧,你看我这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总得找个安稳的落脚地吧。”程果也适时机的卖惨求放过。
“那……那最晚不能超过明天早上,否则……”
“好嘞,您就看好吧。等着啊,姐姐这就给你上菜去。”
说完程果像是怕蒋楚涵反悔一样,拉着王姐就跑回了厨房。
王姐真的算是很好的老板,程果给她惹了这么个麻烦不说,她还关心问程果有没有事,要不是蒋楚涵这家伙“赶尽杀绝”,程果还真有在这奋斗终身的打算。
但她确实相信这个虎孩子完全能做出来更虎的事,而且她也不能再给善待她的人继续添麻烦,最重要的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真理还是不会骗人的。
所以结束在这里最后一天的工作,程果从餐馆集体宿舍搬了出来,说是搬家,其实不过就是拿着她第一天来时的手提包。
她们宿舍住的很偏,即使还对宁泽地形不太了解的程果也知道这应该算是郊区了,一路上别说路灯,就连住户家窗户透出来的灯光都是昏暗的,完全只能依靠大自然。
要是碰到个阴云密布的夜晚,别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程果是不敢开手电筒。偶然窜出个野狗野猫算是添加点惊喜不说,路边被各位带有艺术细菌的大爷大娘堆积的杂物,摆出各种不规则造型,再配上这里独特的氛围,绝对堪称经典鬼片背景。
现在已经是接近凌晨了,但今天这里的恐怖值并没有提升,因为程果一路都在专心的琢磨着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在餐馆打工五天,挣了不到四百块钱,显然不够她背井离乡的盘缠,她也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白天被那小妮子拍了个桌子就忘跟她谈点条件了,真是太丢人了,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敢去追大哥的女人。
所以程果又绕回了她到底是不是穿越来的老问题,如果是的话,她现在就应该思考到底是触电、被雷劈、溺水……溺水就算了,已经试过了,还是再碰个瓷来个车祸什么的……才能再穿回去。
程果正想着忽觉前方一黑,一抬头,两个彪形壮汉正站在她面前,她最近是不是跟壮汉有什么不解之缘。
程果一个跨步躲在了一边,给壮汉让路。但壮汉半个跨步紧随其后,又来到她面前,还直不愣登的看着她。
壮汉都做的这么明显了,程果也不好再继续装傻充愣,“大哥,是劫色吗?”
此话一出,两位壮汉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完了,完了,看来人长得好看麻烦就是多。
“我们眼光那么差吗?”
咳咳,打扰了。
“大哥,您要是劫财的话,不知道三百七十五元够不够呢。”她还私藏了五块夜宵钱。
“你这点钱还不够我们哥俩出场费呢,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来要你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