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手从身后掏出另一把枪补了几个子弹,确定它完全死去之后,全身仿佛卸了力气就要晕过去。
时梦谨辨识出面前的人好像是个男子,双手从那个人腋下扶住了他。看着眼前的人晕死过去,她将人笔直提了起来,移到了树底下靠着。
她看了会自己染血的青色衣袍,自己在一旁坐下,手不自觉的摸上了玉佩开始思考当前的处境。
这到底是做梦还是什么。
恍惚间逐渐得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就是这样一副难以让人接受的样子了。
比如,那个男人是个少帅,再比如那群医生说她是个残疾的女beta,还比如,这匪夷所思的现代化。
时大人在这短短十天内,
谨言慎行,面无表情,心灰意冷。
清冷的古板脸上越发没了表情。
罢了,暂且如此吧。
时梦谨叹了口气,将东西拿好,又进了房间走到了书桌旁边,浅黄色木质台面上堆满了厚重的纸质书籍。
桌前的人将手上的光脑拿了起来,片头一本正经地询问着旁边的机器人管家小点,脸色严肃一步步研究了起来。
别墅外,一个头发染得火红,发梢处微卷的男生单手捧着他的宝贝篮球,从车上跳了下来。
头也不回,摆摆手道,“走了,下次再约”。
“下次打得你叫爸爸。”车上的男生,探出头,回了句。
“滚,你乐哥永远是你爸。”
乐鹤加速向前走着,面上露出不耐的神色,一边咕嘟着。
“太热了,黏糊死了。”
片刻后,他将篮球放在门口的置物架上,一手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擦汗,露出的腰肢精瘦有力,还挂着几滴汗水。
出去野了几日,今天才回来。
他看着房子里面悄无声息,又高声喊了几声哥,也听不见有人回应。低声念着,“大概是有事出去了吧。”
乐鹤从客厅的冰箱里面拿出一瓶水,昂起下巴急速灌了下去,水流争先恐后地向他嘴里进去,不慎被挤出的纯净水顺着他纤细的脖颈流进了衣服里面。
一瓶水灌完,他大快步跑上楼梯,也没注意二楼上有扇门动了下。
乐鹤心里热得烦躁,几步一个台阶,又顺手将上衣脱去拿在手里。跑到二楼拐角处,正要往上继续跳,就见一个周身淡雅的女人穿着长袖长衫站在了离他不远处的台阶上。
一个急刹车,扶住旁边的墙壁。
很明显没刹住,情急之下又往上迈了一阶才停住。
一声轻微的闷哼声响起。
可怜的一个台阶上挤着三只脚,乐鹤的红色卷毛贴在了时梦谨的小腹上,另一只手被她下意识拉在手里。
乐鹤吞了吞口水,缓了缓。
感受这面部传来的温热,他猛得一吓,挣开了眼前的人,身子又晃了起来。
时梦谨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又要掉下去了,俯身搂住他的腰肢,运了气将人抱在怀里落在了走廊上。
事发突然,时梦谨等落地之后才发现,眼前的少年好像并没有穿衣服,而且腰肢似乎挺滑嫩的。一丝绯红弥漫上脸颊,她立刻松了手,转过了身,攥紧了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边乐鹤遭受了一连串的惊吓,一霎时愣在原地。
为什么感受不到那个女人任何信息素的波动?
这个女beta是谁?
怎么会在他家,他哥知道吗?
难道是有人来家里窃取机密,还有为什么这个女人好像刚才飞起来了!
乐鹤震惊。
乐鹤疑惑。
乐鹤害怕。
正想着,前面的女人清亮的声音传来,不稳的气息中隐隐带着恼意。
“作为男子,怎可不着衣衫。又,又在女子面前不顾自身姿态,实在是,实在是有违廉耻。”
乐鹤:这个女人在说什么胡话。
“不是,你是谁啊,这在我家。你在打什么奇怪电报,走路没声音啊,是鬼么你。”
乐鹤语调上扬急促,头上的红色小卷毛随着主人的烦躁一动一动,脸颊已经是通红。
时梦谨想回复却不敢回头,便卸下了自己的外袍,闭着眼转过身将它快速系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又勒了勒衣绳。
素色外袍紧紧的贴着乐鹤上半身,乐鹤大眼睛睁圆刚想反抗,就被眼前的女人呵斥,“不准动。”
某鹤下意识地不动,又反应过来。
淦,他为什么要顺从这个来历不明的并且奇奇怪怪的女人。
看出了乐鹤的意图,时梦谨手上不松,只是快速地告诉了他自己的来历。
乐鹤听着,想着先撤,这多呆一秒都是煎熬。敷衍地嗯了n声,转身迅速跑回了自己房间。
时大人黏在原地,红霞一点点在她的脖子和脸颊处漫开,嘴角微微上扬。
他真好看,就连身上的皮肤也是。
一秒后,时梦谨恢复了面无表情。
她怎能如此孟浪。
关上房门,乐鹤靠着墙一脸嫌弃瞥了眼被他丢在地上的外袍。从裤兜里面掏出了光脑,给他哥乐席打了个电话。
家里发生的事情乐席差不多都知道了,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救命女beta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脸严肃,面前摆了一个色泽浓郁的翡翠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