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露出一些丰满的浅蜜色乳房,一道溺死人的乳沟,头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颈上戴一串珍珠项链,莹白的圆润珍珠落在她骨感的蜜色锁骨上,平白生出一股色气来,二指宽的黑色腰扣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红色的小礼服裙剪裁得恰到好处,凸显了她玲珑的身段,精致小巧的脚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更是步步生莲、摇曳生姿,林曼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久久未曾移开。
珠光宝气,真真一朵人间富贵花,楚如确实很会打扮她。
林曼穿了一身利落的西装,休闲又不失正式的法式风格,黑色西装外套里穿一件白色丝绸衬衫,立体精致的脸蛋没有任何化妆痕迹,高挑的身材,独特的气质将那身衣服穿得别有韵味。
楚如则穿了一条银灰色的包臀裙,凹凸有致,妩媚的眼线,艳丽的大红唇,慵懒长卷发轻盈地拢在胸前,后背,眉目流转间皆是风情,如一朵风中摇曳的如血般浓艳的红玫瑰。
会场人很多,大家都光鲜亮丽的,手上端着一杯香槟,叁叁两两围在一起应酬,脸上堆着礼貌又客套的笑,像一群披着羊皮的狼,眼尾闪过的精明的光透露出内心算计。
何钰跟楚如、林曼一进来,就有人围了上来,熟稔客套地喊着”楚总”。
何钰待在楚如身边,跟着她转来转去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则越过人挺攒动的肩膀,不留痕迹地四处张望着,终于在靠近露台的位置发现了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她眼睛一亮,趁着楚如、林曼被人缠住,悄悄地退了出去,从最边上绕着路走向露台,她自以为小心,但在她没有留意到的地方有叁道隐晦的视线落在了她纤细的背影上。
何钰站在离人两米的距离,叫了一声,“史密斯先生。”
正眉飞色舞跟人聊着的高加索人回头,大海一般蓝色的瞳孔里印着疑惑。
“我是何钰。”
何钰解释道。
“哦——何小姐啊。”
皱缩的眉眼立刻舒展开来,嘴也大张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美国人的表情实在丰富到近乎滑稽,滑稽到何钰错过了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
“我们进去聊聊?”
何钰往露台更深处指了指,那儿更隐蔽些,会场人多,即使她短暂地离开过,也不会引起楚如跟林曼的注意。
“好——”
威廉.史密斯用英文跟面前那位漂亮的混血儿飞快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混血儿朝何钰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神秘媚惑的笑,指间端着酒杯,优雅地从何钰身边擦肩而过。
何钰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水味,但她没心思管这些,只见史密斯先生做了一个很绅士的”请”的动作,她便迈开腿往露台深处走了去。
露台幽静,墙上攀爬着浓绿的藤曼,大朵大朵粉白的蔷薇盛开,幽静的环境与喧闹的会场形成鲜明对比。
还未等脚步停下,何钰便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您不是说月初安排离开的吗?现在都快月底了,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究竟是否还算数。”
“钰,你要理解我的难处。”
男人手腕轻轻转动,浅金色的酒液便在细长的高脚杯里晃动着,湿润了杯壁。
何钰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弄得恼羞成怒了,秀丽的眉毛颦蹙着,芙蓉面染上怒极的绯红,眼睛又黑又亮,穿破昏暗,直直望进男人的眼。
“你为难?那我就不为难了?期限已经一拖再拖,我实在没有耐心再听你的敷衍了。”
“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楚、林、肖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美国人尽量使得自己的发音字正腔圆一些,他拧着浓密的眉,好似在犹疑这句话是不是这样用的,只不过纠结只是一瞬,他稍后便放松了浓眉。
“她们盯得太紧了,我没有办法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做任何事。”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这些废话,这不是很简单吗?制造车祸不会吗?只要认得车牌,再找一个亡命之徒...”
“哦——钰,钰,你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现实中的商业竞争没有那么可怕。”
男人摊了摊手,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何钰抱着肩膀,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光移向遥远的虚空。
清新的空气充盈着胸腔,她凝视黑暗的时间太长,最终内心也被黑暗缩吞噬,残忍的念头在她眼中闪过,黑亮的眼睛里透出挣扎的神色。
“如果不能把我女儿带走的话,让我一个人出境行不行?”
目光不经意间往入口位置遥遥一瞥的威廉.史密斯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似的,瞳孔骤缩,“钰,你...”
但那叁人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这些女人美丽却可怕,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已经足以证明她们听到了些什么。
他放弃地耸了耸肩膀,将香槟放下,沁出薄薄汗渍的指尖有些摩挲着自己昂贵的手表,在表盘上留下浅淡的水痕和模糊的指纹。
他不再挽救,而是重重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我实在是不想被她们撕成碎片。”
威廉.史密斯摇了摇头,他那金黄色的卷发像一捧柔软的干草,目光有些瑟缩地越过何钰的肩膀望去。
“你...你什么意思?”
何钰握紧了手,耗费大半年精心布置的计划就这般轻易地被毁于一旦,她处于极致的震惊中。
对上男人蓝色的眸,只见着男人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定定望向她后方。
后背被灼热的视线凝视着,何钰的身体突然一僵,在男人幽蓝的瞳孔里隐约望见了叁个姣好的身影,她心头被猛地刺了一下,连忙转头望去。
叁人叁色,却都耀眼夺目的熟悉面孔赫然出现在面前,何钰直感到一阵晕眩。
楚如的目光冷得厉害,眼底明晃晃地显现出何钰熟悉的残虐,饱满肉欲的唇瓣微启。
“宝贝,游戏结束了。”
视线像被烫到了似的,眼皮重重一跳,对上阴翳的黑瞳。
是肖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