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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天。夜晚躺在大床上,咖啡因过劲但又没完全过劲的万可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想越气。
    她周一要和君致泉这个死资本家好好聊聊。最少接她工作的不能是吴新申那个混蛋玩意。
    他和吴新申的恩怨,说起来还离不开君致泉。
    原委很简单,研究生毕业那年,刚进公司上班的万可琳被君致泉安排跟着吴新申学习。这个艾斯比把自己的活都推给她不说,还拿她做的东西去邀功论赏。更离谱的是还威胁自己,如果不对他“有点表示”,他就在君致泉那里说她工作态度不好,想办法让她滚蛋。
    正在考虑是直接去君致泉那里告他职权骚扰然后辞职走人还是痛打他一顿之后直接辞职时,君致泉已经看出吴新申准备邀功的材料根本和他一毛钱关系没有,刚想去问个清楚,又正巧在茶水间听到他对万可琳的恶臭发言。
    于是君致泉神兵天降,救她于水火之中……其实也还好,因为君致泉再晚来几秒,招呼吴新申的可能是万可琳愤怒的正义铁拳。君致泉免去了他的指导职务,直接给万可琳办了转正手续。之后万可琳从总裁助理部的其他人嘴里的八卦了解到,之所以君致泉还在公司养个废物闲人,是因为吴新申的舅舅是君城董事之一,而与其把他下放到某个管不到的部门为非作歹,还不如把他放在身边看着。
    之后看起来像是没少被收拾的吴新申态度大变,可她就是小心眼,就是记仇。想让这个王八蛋接她的工作,门都没有。
    打定主意,周一一上班,万可琳就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总裁办公室。
    对万可琳来意早有察觉的君致泉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她落座,他心意已决,工作安排也已经布置下去,不太可能改变。但他还是愿意听听万可琳能说什么。
    万可琳一上来还是很克制的说起了自己为促成合作做下的努力,看君致泉兴致缺缺,又从自己对项目的见解开始说起,但是除了偶尔点点头,君致泉毫无表示。
    这家伙压根儿就没想着听自己解释!
    她很不解,又有点儿委屈。难道自己做了两个月的工作就因为他发现自己和合作方负责人有私人关系这一点而在他眼里变得一文不值,甚至不惜在合作即将完成的关头冒着风险更换负责人?
    “说完了?我知道你对安排可能有所不满,但是……”他知道他的借口很令人无语,也很蠢。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毛病。何必呢?人家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都是为了你好。离开这个项目,你的功劳也不会因为你没参与最后的收货工作而减少。”
    两个人,一个犟,就是憋着一口气;一个死板,明知道这个借口无法被对方接受,也要将结果强塞给他承担。
    她不在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说了那么多,一句服软的话都没有。没有否认她和柯以南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丝毫听从他的建议与柯以南分开的意思。
    棒打鸳鸯的失败使得他又想起万可琳刚进公司的时候,即使她被抢功劳、被吴新申骚扰,也没想着来找他这个上司帮忙。
    如果他没能发现端倪。或者没有亲眼所见她被吴新申为难,那她会怎么做?
    听从吴新申的“建议”委身于他?还是直接辞职离开公司?
    他这个上司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
    君致泉不知道的是,至少目前这个阶段,自己在万可琳心里的形象已经从可靠上司变成了路灯挂件。
    一落千丈了属于是。
    “明白的话就先回去好好想想,这周之内把交给你的任务做好,你先回去,我一会还要听季度汇报。如果你还有问题,可以两个小时后来找我。”
    听着他又对自己下逐客令,万可琳怒气上头。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作出什么决定都不新鲜。
    她看着君致泉故作镇定的样子,看着他一丝不苟梳起的背头,严丝合缝的衬衫扣子和整齐干净的西装四件套,莫名的燃起一丝怒意。
    你不是要听汇报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心情听汇报。
    不可否认的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柯以南的确对万可琳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万可琳想着破罐子破摔,让吴新申接她的活只是她怒气的导火索罢了,君致泉这副高高在上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才是她真正的怒气来源。
    凭什么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我就得无条件的服从你?
    君致泉看她站起,以为她想通或者放弃,准备离开,谁知道她径直绕过方桌,朝自己走来。
    看着万可琳眼中闪烁的不明情绪,君致泉突然有些惧意。
    这个女人似乎和自己认识到的那个有些冷漠但顺从的部下印象大为不同。
    事实上,在这一点上君致泉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识人的眼光。万可琳的本性和顺从可以说是毫无关系,她在工作中展现的顺从只于她在认为他人的指示有助于她高效工作时。而巧合的事,君致泉的管理能力很对得起他的总裁位子,两人也由此相安无事。
    以至于让君致泉误会了万可琳的本性。
    本以为会挨一巴掌的君致泉没有迎来脸颊的疼痛,相反,他看到万可琳蹲在他的身前,纤细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西裤和腰带上。
    抬起头露出挑衅笑意的万可琳眼神,是君致泉从未洞察到的锐利风情。
    “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公司!”古板如他,传统如他,怎么可能料想到万可琳要在办公桌下做什么好事。
    “因为我看你对我的发言完全没有兴趣,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用这种办法挑起你的‘兴趣’。”
    “快起来!”万可琳没有理会他近似恳求的命令,解开了他的腰带,金属皮件在空气中碰撞,女人素手抚上他的腿间,藏进了书桌下。
    办公室的门被如约敲响。
    “您好君总,我来做季度汇报。”
    君致泉开始理解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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