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赵小语顿住脚步,看到室内的两个摄像头都被两张深色手帕盖住。
可能是关弥盖的吧。也对,他应该很注重**,所以在夜里睡觉会遮住摄像头。
赵小语用手扒拉了几下头发,然后走过去,一一揭开手帕。
“哈喽!早上好呀!”小姑娘对着摄像头露出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
赵小语走出房间,转了一圈,没看见关弥。
“爸爸?”喊了声,没应答。
女编导从另一个房里走出来,“小圆起来了呀。”
“嗯嗯,阿姨早上好。”
“你也好。”女编导笑着摸摸她的脸蛋,“我先带你去洗漱。”
其实赵小语完全可以自己刷牙洗脸的,但是,在这个对小朋友不那么友好的屋子里,矮个子的她拿不到口杯、牙膏和毛巾,也接不到自来水。
在女编导的帮助下,洗漱完毕,赵小语拨下撩起的刘海:“阿姨,我爸爸呢?”
“关老师去做任务了。”
“做任务?”赵小语急急道,“这么早做任务?为什么不带我?”
女编导朝她安抚地笑了笑,“那是爸爸们的任务。”
“这样啊……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女编导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应该很快了吧。”瞥到群组里同事们的聊天消息,她点进去看了两眼。
“关老师似乎去得挺早的,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半个多小时前,安静的房间里。
床边的闹钟才响没两声,立即被一只修长白净的手精准迅速地按掉。
三分钟后,手的主人踏出房门,并将房门掩上。
昨晚接到任务,今早的早饭要嘉宾自己解决,且食材要靠自己争取。食材放在村子公馆那儿,哪位爸爸去得早,哪位爸爸的选择机会就越大。
这个任务比较“坑爹”的地方在于:节目组并没有告诉爸爸们要多少点起床,而是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闹钟,闹钟一响,任务就开始了。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不知响了多久。
4号房的床上,一个有些胖的小男孩,旁边是鼓起的一个长形大包。
“叮铃铃——”
男孩不耐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推旁边的“大包”,嘟囔道:“吵死啦!快关掉!快关掉!”
“大包”纹丝不动。
恼人的闹铃还在兀自响个不停。
噜噜困得不行,含糊地“哼”了声,坐起来,想伸手去把闹钟关停。
偏偏他从没见过这玩意,不知怎么按停,索性用力掀开被子,将闹钟塞到被子里那个大懒虫的脸前。
借着被子的阻隔,逃离了魔音的郭晨晔才刚和失而复返的周公聊上天,刺耳的声音骤然炸响在耳边,惊得他半睁开眼:“干什么啊!”
闹钟,可恶的闹钟。他一把掀开被子,将闹钟啪地拍停。
可怜的闹钟被他一呼噜挥下了床,滚到地上。
“烦人!”在倒回被窝前的十分之秒,郭晨晔蓦地想起昨晚似乎接到了个任务,去干什么来着?
似乎是要在闹钟响后起床,去干什么来着?
算了……“啊——”郭晨晔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接着睡。
半晌。
“啊!”
噜噜捂着耳朵翻了个身,顺便蹬了旁边的吵“爸爸”一脚。
“啊!”郭晨晔又叫了一声,猛地爬起来,“要去拿食材!”
他一拍脑袋,拉开小窗帘,外边太阳已经完全露出了脸。
今早不会没早饭吃吧?他飞快地套好衣裤、鞋子,连平日里特别注意的发型都不care了,随便抓几下,便跑出门。
吃早饭很重要,支持着他快跑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电视前那么多叶子,被她们看到自己连食材都拿不到,岂不是很糗……
“阿弥?哎!阿弥!”郭晨晔朝迎面走来的男人挥手。
“你好快啊!”郭晨晔看见他手里的几个袋子,“你拿了什么好东西?”
关弥不紧不慢地走,回答道:“馒头、面包、豆浆、烧麦。”
“豆浆?”郭晨晔停下来喘气,好奇地问,“黄豆浆还是黑豆浆?馒头是白馒头吗?面包呢?”
“黄豆浆,白馒头,牛角面包。”
郭晨晔眼睛放光,“黄豆浆和牛角面包!不错,我喜欢。”
关弥点点头,待走到他面前五六米的时候,说:“估计没了。”
“啥?”
“你可以再走慢一点。”
“我去!你不早说!你们不会都去拿光了吧?”郭晨晔不等关弥回答,拔腿就往村公馆跑。
摄像师忍住笑,也拔腿追上去跟拍。
赵小语在院子里正浇着瓜藤,关弥回来了。
“爸爸!”
关弥走过她身边,“去洗手吧。”
“好!”赵小语放下小水桶和水瓢,颠颠地跟着关弥往屋里走。
早饭不算多丰富,也不怎么精致,但好在还是温热的。
赵小语拿了杯豆浆,啜一小口。
“不甜哎?”
“嗯。”关弥说,“料理台上有砂糖。”
意思是要自己加咯?赵小语端着豆浆过去,往杯里加了两勺糖,搅了搅,尝尝不够甜,又加了一勺。
将砂糖盒子放回去时,赵小语瞅见旁边有一罐老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