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拜之后,送入洞房。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易殊同忽然一把打横抱起他的新娘。晓寒羞的不行,直用拳头敲打他的胸膛:“你做什么呀?”
“我要抱你进洞房!”易殊同朗朗说道。
周围响起一片年轻公子们的叫好声。
那块红盖头遮住了新娘子的娇颜,不然一众宾客一定会诧异的发现,原来新娘子的脸也可以红成这样。
进到那间美的不像话的新房,晓寒被易殊同轻轻放在床沿上坐好。等不及喜娘发话,他就一把掀开那块盖头,见到了他的娘子。
晓寒低着头不敢看他,他托起她尖削的小下巴:“寒儿,看吗不敢看我?”
晓寒闪躲着他的目光:“屋里还有好多人呢。”
喜娘笑呵呵的走上前,手里托着两杯酒:“新娘子这是害羞呢,快快,喝下这交杯酒,天长地久!”
易殊同笑着拿过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晓寒,然后迫不及待的绕过她的胳膊,饮下交杯酒。
喜娘心说:这新郎官可好生着急啊。于是赶紧又端上一盘水饺,给晓寒尝尝。
晓寒第一次成亲的时候年纪还小,所以并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她听话的夹起一个咬了一口。
“生的。”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全都笑了:“是啊,生的好,生的好,早生贵子啊!”
晓寒羞的脸一红,又把头低下了。
一时仪式结束,喜娘正准备请易殊同去前厅宴客,却见易殊同忽然说:“怎么没有结发?”
喜娘愣了一下,这……新娘子曾经嫁过人,怎么能再结一次发呢?
晓寒低着头,双手又拧在了一起。她跟易殊同,做不了结发夫妻。
易殊同又问了一次:“为何不结发?”
喜娘笑着说:“新娘子从前,曾经,额,于礼不合啊。”
易殊同笑了:“于礼不合?怎么会呢?我就是礼。从前的那次不算,我跟寒儿才是真正的结发。”
一旁的梨花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裹了红绸的剪子,用红托盘端着送上前去。
易殊同赞许的笑了,喜娘见状赶紧拿起剪刀,将易殊同和晓寒的头发各剪下一缕,用大红丝线牢牢的结在一起。
晓寒鼻头一酸,双眼雾蒙蒙的盯着易殊同看。他颇有些得意的笑了:“寒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晓寒红着脸,却很坚定的看着易殊同,一字一句的说:“我终于嫁给你了。”
“寒儿。”
易殊同一把抱起晓寒,对着那张比春花还娇艳的小脸低下头去,亲吻上她娇软的红唇。
“呀。”喜娘和一众丫鬟婆子没想到新郎心急成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开始亲热了。
“新郎官该出去宴客了。”喜娘还是恪尽职守的说了这么一句。
晓寒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屋子的人,她赶紧别过脸,小声说:“你快出去宴客吧。”
易殊同不乐意了:“宴什么客?我要开始洞房了。”
除了大言不惭的易殊同,屋子里其他人全都红了脸。喜娘见状,也顾不得说什么了,反正这礼都成了,想做什么,就是新人的事了。
一群人慌慌张张的闪出了屋子,梨花最后一个出去,把门紧紧的关上。
晓寒忽然紧张起来,易殊同已经毫不客气的把她抱在怀里又亲又摸。她闪躲了一下,柔声说:
“外面的宾客怎么办?”
“不管了,反正有玄武他们挡着。”易殊同忍了这么久,早就等不及了,哪里还能管那些宾客?
他见晓寒还想说什么,赶紧迫不及待的用嘴封住她的双唇,果然感到怀里的身体慢慢软化。他一面加深这个吻,一面伸手就要解开她的外衣。
“表哥!我们还没闹洞房呢,你这就赶不急了啊!”门外忽然传来苏无遮的打趣声,混着一大群起哄的声音。
晓寒推开易殊同:“你去前头宴客吧。”
“别管他们!”易殊同正在兴头上,哪里还能顾的了那么多?
谁知外头的人毫不识趣,一面大声嚷嚷着:“我们进来啦!”一面就直接把门打开了。
易殊同低咒一声放开晓寒,没好气的看向那一群涌进来看热闹的人。
“你们做什么?没见我正要洞房吗?”易殊同毫不知羞的说道。
苏无遮捧着肚子大笑:“表哥,你扔下外头一大帮子人不管就算了,可这洞房总得让我们闹闹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医仙手里拿着一壶酒,咕噜咕噜灌下两口,一抹嘴儿说:“我说易小子,这闹洞房是一定要有的!我来看看新娘子啊。”
“我们也要瞧瞧新娘子。”却见青龙带着几个女眷也挤了进来。
“哎呀,新娘子生的可真美啊!”
“是啊,你看看这凤冠,还有这衣料,可真好看那。”
晓寒被一群女眷围着问东问西,满脸不甘愿的易殊同已经被医仙灌起了酒。
闹腾了一会,那些女眷也都出去了,晓寒笑着目送她们出去,一个熟悉的人影静静的走到她面前。
“无遮。”
苏无遮穿着镶绛红色滚边的月白长袍,头发难得的用一个白玉冠束的整整齐齐。
“晓寒,恭喜你了,跟表哥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祝你们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