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放心吧,那蛊,已经解了。”医仙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喘着气。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晓寒激动的泪花闪烁。
“光谢我一个可不行,要不是这易小子不远万里,让人从南疆找到了母蛊。这蛊,老头子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啊。”
晓寒转身朝易殊同看去,他微笑的看着她,冲她伸了伸手。
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下一刻,晓寒扑进了他的怀里,眼睛又开始发热。
“你这小傻瓜,又哭什么?”易殊同捏了她的鼻尖一下。
“我是高兴的,多谢你,救了我爹。”晓寒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不敢再哭了。
“我们是一家人,你还谢我。你爹不就是我爹吗?快让我看看你,怎么好像又瘦了?是不是这段时间都不好好吃饭睡觉?”易殊同把目光投向了梨花。
梨花忙不迭的说:“易公子,你都猜对了。小姐这些天不好好吃饭不说,夜里还整夜整夜的失眠。”
晓寒委屈的说:“要是你早一点回来,我哪会这样。”
易殊同心里一痛,亲吻她的额头:“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可是,我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恩。”
“咳咳。”孟老爷终于看不下宝贝女儿跟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他开口了:“晓寒,你还没有告诉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直没说话的苏无遮也说了:“是啊,晓寒,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晓寒点点头,带着他们走到偏厅里坐下,然后才开始说起那天发生的事。
原来那天在百花谷,她按照谷主所说的,在那大石上摆好姿势。谷主很专心的作画,她就专心的欣赏面前的翠竹。可是忽然,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跟这谷里的花香显得有些突兀。
她刚想问问谷主他们有没有闻到,却开始觉得脑袋发晕,眼皮也变得很沉重。她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就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被一阵大力推醒:“别睡了!起来!”
她的脑子还很昏沉,受不住那般大力的推搡,她困难的半睁开眼睛。到底怎么了?怎么有人这样推搡她?
“醒了没有?再不醒我只能下狠手了!”一个好像听过却又不太熟悉的男子声音阴森森的响起。
晓寒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入眼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山洞。她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好冷啊,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身上穿着方才在竹林里穿的白纱衣,只是外头裹了一张厚毯子,她赶紧拉了拉毯子,把身体包的严实。
“醒了就别装死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晓寒似是刚刚清醒了一点,她下意识的扭头朝那阴森森的声音来源之处看去,登时呼吸一窒!
是白虎!可是又不是她见到的那个白虎!
他的眼睛里射出冷冰冰的光芒,打量她就像在打量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白虎不是易殊同的手下吗?这是怎么了?
“你是白虎?”晓寒开口询问道,声音透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惧意。
“是我。”白虎冷冷的说。
“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难道是你家公子叫你这么做的?”
白虎冷笑一声:“我白虎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我家小姐。”
晓寒倒抽一口凉气,夏宛若!
“她想叫你做什么?”
“要你死。”白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晓寒只觉得如坠深渊,身子不由自主的缩的更紧。
没等她往后退去,白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她面前,一把锋利的匕首就那么抵在她的脖颈处。
晓寒呆住了。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倒流,大脑里嗡嗡乱响,然后就是空白一片。
“只要你死了,小姐就可以挽回公子的心了。”
晓寒只觉得她的声音在半空中飘荡,她惊讶那个时候她居然还能说得出话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只有死掉的人,才会在人的心里留一辈子吗?若是你杀了我,易殊同只会记得我最美好的样子。而且,你杀了我,他迟早会知道是你做的。到时候,你跟夏宛若都逃不了干系,你觉得易殊同还会喜欢你的小姐吗?”
白虎又是一声冷笑:“要不是你,小姐不会痛不欲生。只要是为了小姐,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不用再强词夺理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晓寒的恐惧在一瞬间到达了顶点,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面颊。她的脑海里闪过易殊同的身影。
殊同!救救我!
殊同!我在这里啊!
白虎扬起了手里的匕首,然后对着晓寒的脖子用力一刺。
她紧紧的闭上了眼,无法控制的尖叫:“不要——!”
她以为她死了!可是她却还在呼吸,她却还在哭泣。
怎么回事?她吓得全身都无法动弹,只知道大口的喘着气,然后无限恐惧的死死盯着一脸鄙夷的白虎。
“你居然这么怕死?哼!”
晓寒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她断断续续的说:“命就……这么一条……我……我当然……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