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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儿.”莫谦的眼底带着笑,看着芯瑶乖乖的埋头换鞋,自己会难过都不知道吗?还吃冰淇淋,不怕生病吗?是谁听见医院吓着满街跑的?
    “嗯?”顾芯瑶拍拍穿好的棉鞋,嘻嘻的笑.好舒服!
    “把你左手边的胃药拿出来给我.”
    “嗯!给你.”顾芯瑶动作利落的从车里拿出胃药,又开始翻车里的CD,偶尔对着歌名哼两句.唱错了,就发出咯咯的笑声.
    “水给我.”
    “嗯,给你.”送水的动作却顿在半途中,把水往怀里一收“谦,你要胃药干吗?你胃病又犯了?”CD扔一边,什么都没宝贝谦重要.
    “只是昨天有些不舒服.先吃两颗.”莫谦作势要伸手拿水瓶.
    “那你还和我找冰淇淋吃?”你就不想你自己的噢!
    “没关系,吃药就好了.”温润的声音好听到让人想闭上眼.
    “回家!”连胃药一起抢过来最好!没病不能乱吃药的!药又不好吃,冰淇淋好吃!555!冰天雪地!俊男美女!冰淇淋,多美好啊!美好!呃!
    “什么?”
    “回家啦!其实冬天吃冰淇淋好蠢的啦!我不是关心你噢!你既然现在胃不难过,就不能乱吃药知不知道!我不是关心你噢!只是,反正你是我的啦!”越说头越低.
    “好!”莫谦摸摸鼻子.
    “你怎么停车啦!你亲我干吗啦!你不开车噢?回家啦!”某女尖叫!
    “到家了,瑶儿.”莫谦抱着顾芯瑶的动作却不变.紧紧的,很甜美.
    “这么快?”好奇怪噢!冰淇淋离家这么近吗?不是在和家相反的那条街,相反的……相反的……哪里来着.
    “傻瓜.”莫谦温文的笑着,只是微微的嘴角上钩,顾芯瑶却晕了头,“谦!你真的好妖孽噢!我脚软了!’
    “我抱你.”
    “嗯.”
    ……
    莫谦啊!外面下雨了,越来越大呢!就是在同一座城市,也会有不同的天气,你那边天气好吗?……
    顾芯瑶扣扣桌面.招来服务生.顿了两秒才开口,收起迷茫,又成了一贯的骄傲,冷然.
    “小姐,你这里有冰淇淋吗?我要抹茶味的.”象征性的问问,带着肯定.领导者的口气.
    “有的,请顾小姐稍等.”
    嗯哼,木村果然让自己声明大噪,那停不下的绯闻,就算是给夏奇拉做免费广告,这么想吗?呵呵!
    “谢谢.”突然感觉到灼热的目光,却没有回头,反正已经习惯了。看着端上来的冰淇淋,尝了一口,胃就开始抽疼,一下又一下,让举起的勺又顿住,最终无力的放下,是不是有的时候,没有口福也是一种罪过.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小姐,结帐.”
    “外面还在下雨吗?”
    “是的.顾小姐.需要我们帮您叫车吗?”
    “不用了,这栋大楼二楼是商场吗?”
    “不是,最近正在办画展.是一些年轻艺术家的画,其中还有一些大学生的优秀作品,据说所有的收入会捐给慈善机构.”
    “嗯哼!谢谢,我会上去看看.”优雅的礼貌性微笑.却不带一丝情绪.
    她是夏奇拉的总裁,是顾家的女儿,所以,不论多么悲伤,不论自己是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都必须,必须有足够的骄傲与坚强.必须有.
    “顾小姐!”
    顾芯瑶优雅的回首,前额落下几根刘海,却淹灭不了绝代的风华.
    “还有事.”
    “不好意思,顾小姐.耽误您一点时间,请您留下一首诗或者几句钟爱的诗词好吗?我们会把它雕刻在您所看到的红木架上,寄送给您作为礼物.”
    “嗯哼?”今天是到诗友社了吗?到一处背一段?全世界都知道她这个连锁酒店的总裁学的不是经济管理了?“那回桌上写吧.”顾芯瑶点点头,带着外人不易察觉的不耐,只是屈从于那双眼睛,面前这个女生不大不美却澄净的眼睛,那双眼睛那么眼熟,那么眼熟,却在自己身上早没了影子.
    写下一首诗,带着过往,带着无奈,现在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写出那种激进的诗句,赞叹着花好月圆,带着那似曾相识的澄净眼神.
    只能穿戴着傲然冷肃的气息,写下那凄然的文字,像是写别人,不是自己.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这诗很长,年少的自己觉得绕口,只读了两句便作罢,记性也不好,偷工减料就记得第一句,就扔在一边.无事时重复念了几遍.却引来莫谦,他放下手中满是繁杂数字的书本,走了过来.只记得那时候,一双纤长的手指捡起那本诗册.男人极尽魔幻般的声音轻轻的诵着,像是念过上千遍那样熟悉,久久之后,一声重重的叹息.自己被环住,收紧,随后听见那世间最美好的乐章“瑶儿.有你真好.我是幸福的。”
    现在,没有我,你还幸福吗?……
    “就这样,不用寄给我,过些日子我会再来.”望了眼融化成汁的冰淇淋,化了,变了,却还在那里,失不掉啊,失不掉.不徐不慢的说完,终于离开.
    外面下着雨,却不打雷,淅沥的雨是没有节操的,点点的击打,心情好,那是乐章,心情坏,那是烦心.不想回家,不想见到文件桌.索性买票.看场静然的画展.
    人不多,零星的几个,却是成双,间或间小声的议论,有一面墙上都是画的花,望着那最大的一幅画,芯瑶顺着走过去,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有阳光洒进来,一定会有长长的剪影,像是死去的花,死去的人,鲜亮,却不活,生机,却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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