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主导权在人类身上。
初消停的这几天里,陶舒舒迎来了考试。
省队的同学们经过半个月的磨合和培训,已经有了足够的默契。
他们信心满满地走进考场。
张老师在身后,“加油,拿个金牌回来!”
“好!”同学们喊着,目光齐齐看向了陶舒舒。
陶舒舒也笑着说:“张老师,我会加油的。”
她看了看面前,“南渊,我拿金牌给你看呀。”
“好,舒舒一定能做到。”南渊笑着说。
考场里,坐满了物理学领域的年轻探索者们,他们的脸上或紧张,或淡定,却都充满期待。
期待在国家级的赛事上证明自己,期待交出一张完美的答卷。
钟声敲响,监考老师拆卷。
全国竞赛分为个人赛和团体赛两个部分,按比例分别计入团体总分,评选团体金银铜奖。
个人赛主要考察每个学生对知识的掌握和创新能力,团体赛则要求团队协作,切实研究一些物理学问题。
拿到试卷,陶舒舒浏览了一遍,她有些惊喜。
这张试卷,有好几道题光读懂题干都要费些力气,却并不是文字陷阱的“绕”,而是考察的知识点非常复合,是一套很有水平的试题。
陶舒舒在物理方面很有天赋,但自从准备竞赛以来,在李新等各个老师的殷切敦促下,她几乎把历年的竞赛真题都刷了一遍。
说实话,很多题目都大同小异,对思维的要求较小,倒是对运算的要求很高。
现在,这套题就很考验思维。
是学神系统不再对水蓝星的世界造成影响,所以这个世界的学术能力也提升了?
陶舒舒猜测着。
她很快静下心来,开始答题。
分针一格一格转动,陶舒舒的笔尖一直没停下来过。
等到真正的开始思考作答,陶舒舒越发觉得这套试卷出得很妙,不仅考察了思维,也侧面考验学生的心态。
竞赛中没有选填题,除了时不时来两道运算量大一点的题目做拦路虎,有的题从第一小问就开始问得又深又广,死记硬背绝对拿不到分。
滑轮受力,电子荷质比,动量转化,凹凸面多次折射……
用已知的知识点,一步一步求解最终的答案。
陶舒舒全身心沉浸在答题中。
将每一道都做出,验算完,陶舒舒停下笔,久违地感觉到兴奋。
对物理学科的兴奋。
曾有无数个人说过陶舒舒物理好,觉得她一定能在物理学领域发光发热,就连当今物理学领域的天花板安格斯都追着她要招她当弟子。
但或许是一次次的做题,让陶舒舒对这门学科有点麻木了。
没有探索更多真理的求知欲,也没有运用所学知识解答现实问题的成就感。
物理,似乎变成了一张张卷子,一个个点亮的小灯泡,一个个打点计时器纸带上的小点……
直到今天,走上考场的这一刻,陶舒舒又找回了刚刚接触物理时最纯粹的成就感。
考场上,其他同学还在烦躁地写着似乎没有答案的试题,急得满头大汗。
陶舒舒轻轻合上笔,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思考着未来。
竞赛结束,陶舒舒没有立刻打开和南渊的通讯,因为学委一头趴在了陶舒舒肩膀上。
学委有气无力,“舒舒,我感觉我完蛋了。我估计要最低分。”
陶舒舒揉了揉学委的脑袋,“这套题确实有点难……”
学委伤心了一阵,“舒舒,来对下答案吧,让我安心点。”
“现在?”陶舒舒犹豫,对答案其实挺影响心态的。
“我写在纸上,你告诉我有几道题能拿分。”学委快速写着答案。
陶舒舒接过,一题题看下来,“大题只有一题和我的不一样,其他每个小问都一样的。”
学委计算了一下,喜笑颜开,“我及格的概率还挺大。”
学委笑了起来,“舒舒,我考试的时候就在想,幸好有你在,怎么说也能给我们省队提提平均分。”
不止学委,省队的所有人,都觉得陶舒舒一定可以。
李新老师也发来消息,倒不是安慰和打气,而是让陶舒舒不要骄傲,努力拉开分差拿金牌。
和其他省队所有队员哭丧着脸不同。
陶舒舒他们有说有笑的,神情显得很是放松。有两个同学知道自己答得不好,但也笑着和陶舒舒搭话。
陶舒舒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的背影看,但她懒得理,竞赛,比拼的本来就是实力。
下午,实验部分准时开考。
相比于理论题的新颖有分量,实验部分要中规中矩得多,除了繁琐,考察的理论并不难。
离场时,大部分同学都有说有笑,显然是回答得挺不错。
陶舒舒快速走在路上。
在竞赛前的集训里,李老师将方方面面都讲解到位。李老师很懂得什么时候该紧什么时候该松。
她没再安排课程,只是提醒同学们都安心备考,拿出最好的心态参加团体赛。
陶舒舒打开了游戏,“南渊!”
南渊听到声音,蓦地抬起头来,他看了看陶舒舒满含笑容的脸,也慢慢地笑起来,“舒舒回来了,今天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