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西固的…戈壁上。”
宋音睁开眼睛,把手机上的图片递给他看,“就是这棵, 现在还是小树苗, 植树节那天刚栽下的。”
傅时礼接过手机, 宋音继续说:“其实是一个公益项目, 西固那边都是沙石地, 植树项目是为了保护水源,防风固沙的,桑树可以在这种沙石地存活。”
宋音用食指划了下手机屏幕,换到下一张照片,“这棵是我的,在你的旁边。”
傅时礼看着她,一时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送他的何止是一棵树。他想,他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收到比这更美好的礼物了。
他的树,与她的相邻。
它们会一起从小树苗成长为参天大树,一起描绘年轮,见证彼此的一切。不管是风霜雨雪,还是清风暖阳,它们都一起面对,一起经历。
岁月愈久,它们的根茎便缠绕愈深,分不开,也永远不会分开。
傅时礼心动得厉害,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什么语言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良久,他才哑声开口:“怎么会想到……”
宋音煞有介事的说:“主要是你这个人吧,生活太无趣了。除了工作,最喜欢的就是我了,实在想不到你还对什么身外之物感兴趣,想来想去,索性就随便送你一棵树了,反正我送什么你都会喜欢的。”
没错,她送什么他都会喜欢。
傅时礼稍顿,揪了下她的脸颊,“随便送一棵树?”
“嗯。”宋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轻笑了一声,“嘴硬。”
“哼!”
被他拆穿,宋音不高兴,仰头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他轻笑,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回去。
宋音本就没什么力气,被他亲得身体愈发的软,胸腔内也溢满柔软的情绪。
她微喘着气,埋进他颈窝,小声嘟哝:“桑树寓意坚守,寿命很长,就算我们都不在了,我们的树也会一直在,不分开。”
他吻着她的额角,低声说:“我们也不分开。”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宋音很傲娇。
他轻笑出声,语气纵溺:“好。”
宋音也笑起来,“以后树长大了,每年到了桑葚成熟的时候,他们都会寄桑葚过来……”
她小声咕哝着碎碎念,说那两棵树会长多高多大,说有机会去西固看看它们,说以后两人的宝宝会不会爱吃桑葚……呼出的气息轻扑在他颈窝,暖暖的,痒痒的。
傅时礼一直认真的听着,心口软得一塌糊涂,又柔软又温暖。
从纽约回去,宋音收到赵怡然的回复,她愿意去基金会工作,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那些条件都在宋音的接受范围之内,便签了合同,正式达成合作关系。
其实,宋音的演奏会场次没有先前安排的多,但她的空闲时间也没多少,合作方的活动和基金会的工作,把空闲时间都填满了。
在国内还好,再忙,至少还能和傅时礼见到,一出国开演奏会,便要有好些天见不到。
在国外的演奏会,傅时礼都会尽量陪她过去,实在没时间不能陪她去的,也会每天和她保持视频通话。
辛薇都忍不住调侃:“你们这热恋期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宋音一脸傲娇:“过不去了,我们每天都是热恋期。”
说完,她下巴一抬,瞅傅时礼。傅时礼失笑,顺了顺她的头发,眉眼纵溺:“音音说得对。”
只是调侃一句却被反手喂了一把狗粮的辛薇:“……”
打扰了。
春去秋来,很快,到了宋音的生日。
以前,因为不过真实的生日,她每年都会把演奏会安排在生日那天。今年,演奏会特意避开了10月30日当日,因为傅时礼早就说过,每年都会陪她过生日。
为此,生日即将来临之际,宋音还满怀着兴奋和期待,对四叔甜蜜的抱怨,狗男人保证的太早了,知道他肯定会给她过生日,连惊喜都没有了。
四叔瞥她一眼,逗她:“那让他按照相反的套路来,不给你过,不就惊喜了。”
宋音皱皱眉:“那是惊悚。”
四叔笑着摇头。
演奏会虽避开了生日当天,但只推迟了一天,放在了10月31日,在维也纳。正好那时候维也纳有一个古典音乐盛典邀请宋音参加,宋音还是提前飞了过去。
看出她似乎格外期待30日那天,辛薇不知真实生日的事,疑惑问宋音10月30日是什么值得期待的日子。
宋音说:“一个纪念日。”
辛薇:“纪念什么?”
宋音神秘的挑了挑眉:“纪念他爱我五年呀。”
辛薇:“?”
“……你还记得你在街口等我的时候,我旁边那位口罩先生吗?”
“就你说陪你跳舞的那个?”辛薇顿了一下,猛吸一口气,“他是傅时礼?”
“嗯哼。”宋音又挑了一下眉。
辛薇捂嘴惊讶,转而又点着手指道:“怪不得你非要把这次演奏会安排在维也纳,原来是以公谋私,继续你们的热恋期来了!”
宋音心情很好的哼着小调,也不反驳。
宋音是提前去的维也纳,盛典是在29日。晚会上,宋音被邀与著名钢琴家图卡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