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不服管教是吧?还想私逃是吧?还要为虎作伥是吧?”青禾每问一句,便每砸一次拳头到郑招妹和李逞英的身上。
那拳头犹如淬了火的钢铁一般强硬, 李逞英和郑招妹忍不住一阵乱叫。
也是在这时,他们才发现, 这女人竟然有八块腹肌!
草拟大坝!这是人吗?这是女人吗?哪个女人能有八块腹肌!
李逞英和郑招妹带着满心“我草”昏了过去。
从这天开始, 这两个人便不允许再出门。
青禾一方面加快了每日对他们的男德教育,另一方面也让底下的人对二人严加看管。
就算是真的去上茅房也必须得有人跟着。
如此一来,李成英就算是想着逃跑也找不到机会,只好歇了心思。
郑招妹却因此记恨上了他,整日里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总要在日常生活里让李逞英犯恶心才满意。
就这样, 一行人披星戴月, 一路南下, 只在路经几个驿站时停留一晚。
半月之后,终于到了避暑行宫所在的靖州。
赵乔一入靖州, 便先入主了避暑的行宫。同时派人将消息递给了当地知府。
第二日, 当地知府便前来觐见。
“陛下能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可真是让这儿蓬荜生辉。陛下有什么需要的, 尽管吩咐。只是微臣见驾来迟, 还请陛下恕罪。”
靖州知府一脸诚惶诚恐地叩拜在地。
赵乔本就没有提前下旨通知, 自然不会怪罪于他。且她此行除了避暑,更重要的是为了调查周芸娘招供出来的古怪之处。
故而便道:“无碍。朕此行是微服私访,不为其他。你在外也不要透露消息。”
闻言,荆州知府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同时心里也止不住的庆幸。在前来行宫之前,她没有将陛下来此地的消息告知任何人。
“朕问你,靖州可有不寻常之事发生?”赵乔还是决定先问问这个知府。
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消息。
靖州知府思索片刻,试探着问道:“不知陛下所言的不寻常之事是指?”
“有没有人曾患过重病却神奇的起死回生,随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靖州知府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道:“微臣未曾听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赵乔皱了皱眉又问道:“亦或者有人莫名从天而降,毫无缘由?”
靖州之府慌忙跪下:“陛下恕罪,靖州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微臣都曾有所耳闻。但似这般奇闻却从未听说。”
赵乔沉默下来。
难道这靖州没有什么异常?但国师的测算不可能出错。
想起周芸娘曾提到过的那个栾先生,赵乔换了种问法:“朕在京城便听闻,靖州有一位栾先生闻名遐迩,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总算有个自己能答得上来的了。
荆州知府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恭谨地回答道:“靖州辖区内的确有一位姓栾的先生,名为栾新志。不过他并不在靖州府,而是在下属的青杨县内。”
赵乔点点头,又问道:“他年方几何?嫁人了吗?你们又为何都叫他栾先生?”
“他今年二十有二,未曾婚配。因他才华出众,又淡泊名利。经常做出一些让人拍案叫绝的诗词,时人便称他为先生。”
知府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
陛下问这么多,还问的都是这些问题,不会是看上那个栾新志了吧?
想到此处,她立马竖起大拇指多加了一句拍马屁的话,“微臣一向觉得,他是个有大造化的。”
但是陛下千里迢迢来此追寻夫郎……
知府实在不想说他们陛下这是闲得没事做,只能感慨:陛下不愧是陛下,当机立断的本事比谁都强。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间,却听到上方意味不明的感叹道:“若是只听先生二字,朕还以为如今男子也能进私塾教书了呢。”
靖州知府浑身一激灵,连忙将那些有的没的抛诸脑后,讨好一笑:“陛下说笑了。男子就该待字闺中才对,怎么能出来抛头露面?微臣一向觉得这个栾新志不安分,早就想敲打敲打他了!”
话语间俨然已经忘了她方才对栾新志的推崇了。
赵乔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在心里思忖,看来这知府是真的对辖区内发生的古怪事情不了解。
“好。今日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
送走了靖州知府,赵乔便开始回想刚才与靖州知府的对话。
越是深想,她越发觉得这个栾新志有问题。
哪家郎君二十二岁还不嫁人?这丝毫没将男德放在心上的态度倒是和那些异族有异曲同工之妙。
赵乔立刻决定,先派人前往青杨县,打听打听那个栾新志。
去打听的暗卫不日便回来,一五一十地禀报:“陛下,那青杨县果然有些古怪。属下在青杨县呆了三日,这三日里我都未曾在街上看到多少女郎,反倒是平日里那些足不出户的男子全都走出了门户。”
“此外,青杨县民风凋敝,就连街上的餐馆酒楼书局都没有多少人。至于陛下让属下调查的栾新志,他的资料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