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开锁的钥匙。
阮秋在小屋里走动的时候,薛芜的眼神一直追着她移动,屏幕外正在观看直播的薛芜的事业粉纷纷捂脸,表示没眼看。
刚才网友分析薛芜套路阮秋的话已经在微博上面流传开了,薛芜的粉丝看了之后大为震惊,不敢想象一向以事业为重,外界称之为戏疯子的偶像怎么会做出套路小姑娘的事情。
唉,恋爱让人变成大尾巴狼。
大概转完了房间,阮秋开始仔细观察房间里的摆设。木头架子上挂着的红色嫁衣绣着金线凤凰,除此之外,这个房间就只有一张布满了灰尘的木头桌子,还有一张同样布满了灰尘,空空荡荡的床。
阮秋觉得红嫁衣太醒目,让人感觉不对劲,所以先和薛芜一起检查了床架子,以及没有任何抽屉的木头桌子。
这里的床是老式的木头床,自带四条床柱子,厚木板遮住了床底,上面还有薄木片做床顶,阮秋的视线在床边顿了顿,她发现木头床沿上有许多深浅不一的痕迹,很像是用长指甲划出来的。
没有在床上发现其他什么东西,阮秋于是抬起手电筒照了照床顶,但遗憾的是,床顶上除了蜘蛛网以外什么也没有。
【有种沉浸式玩恐怖游戏的感觉耶。】
【我一个从来不看任何恐怖东西,连鬼故事都不听的人,现在为了嗑CP来看直播,谁懂?】
【我懂我懂,呜呜呜,我又害怕又想看,软软赶紧找到线索离开鬼屋吧!】
同一时间,薛芜也蹲下了身,将散发着白光的手电筒往床底扫去——
他顿住了。
原本漆黑的床底突然多出了一团白色物体,那似乎是个人,对方幽幽抬起了头,对着薛芜露出了半张脸。
披散着黑色长发,穿着白衣的“女鬼”双眼通红,脸色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惨白无比,对着他微微笑了起来。
“女鬼”缓慢伸出手,她的笑容越来越大,随着她的动作,她的双眼也缓缓流下了两条血泪,她嘴唇微张,好像想要说什么。
【啊啊啊啊!!!】
【我¥%#¥……&%!】
【狗导演我杀了你!!】
弹幕一片鬼哭狼嚎,而薛芜拿着手电筒的手半点都没有颤抖,他淡定地转头,对着站在床沿的阮秋说:“床下面有人。”
床下的“女鬼”:……他为什么不尖叫?
阮秋眨了眨眼睛。
她的心理状态已经被自己调节了过来,既然导演说了这次不会让他们“死亡”,鬼屋里的鬼也不是真的,而是工作人员扮演的,那她只要做好任务就行,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
她刚才没有发现房间里第三个人的气息,那床下的人肯定是刚刚才来的。
阮秋轻巧跳下床边,走到了薛芜身边,和他一起低头往床下看。
什么也没有。
床下空空荡荡,没有人,更没有“鬼。”
【?刚才难道是我眼花了?】
【不可能这么多人一起眼花吧……所以狗导演为什么不给高能预警!再这样我就不看直播了!】
【救命,薛芜和阮秋的胆子为什么这么大啊!我刚才吓得都把手机扔出去了!】
【这就是满级人类吗,他们为什么这么淡定啊啊啊!】
薛芜皱了皱眉,转头对阮秋说:“床底下刚才是有东西的。”
“嗯,”阮秋点点头,“我相信你。”
她指了指床下木地板之间的缝隙:“这个,很像我们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让我们掉下去的装置,你说的人应该就是从这里下去了。”
后台的总导演立即紧张起来,生怕阮秋会强行从这个通道离开,正准备让工作人员把这个通道锁住,但阮秋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对着薛芜说:“我们继续找钥匙吧。”
在规则类副本里,遵守规则才是最安全的选择,除非走投无路,或者走错了路,不然阮秋是不会选择其他方法通关的。
薛芜点点头,跟着阮秋一起走到了木桌子边,就像刚才极其惊悚,能把人吓晕过去的场景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观众们看他们两人表情平静,在密室里行走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也慢慢放松了心情,继续看直播。
这次换阮秋蹲下去,拿着手电筒在桌子底部晃了晃。她看到桌底的木头上缓慢流淌着红色的不明液体,液体还没有完全干涸,还在往下滴,落到了地板上,留下了一个个圆形的红点。
红色液体像是刚才有人匆忙抹了上去,那个人慌张地在桌底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字——
【跑!】
阮秋的视线从几乎撕裂的感叹号上移开,她转身扯了扯薛芜的衣角,示意他蹲下来跟着自己一起看。
阮秋指着桌底下那个十分潦草,但是冲击感十分强烈的【跑!】字,对着薛芜说:“这是在警告我们赶紧走吧?”
薛芜:“我觉得是。”
但他们两个嘴上说着是,表情却淡淡的,一副完全没有将血红色的字放在心上的样子,后台的总导演被气得直跺脚,弹幕也纷纷表示他们两人实在太淡定了,冲淡了恐怖氛围,和隔壁的叶星宇和齐盈盈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