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序颠不动, 看着她闹,隔着西裤作乱。
他喜欢逗人,就这么钓着。
脊椎上一刺激的冰凉。
等她恼了,他才慢条斯理的脱手表、脱皮带……就是这幅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的理智和世俗的融合, 纪沉落多次晕头转向。
纪沉落喜欢他一本正经的斯文模样, 特别喜欢他戴手表, 为了满足自己的审美欲, 还给他买了几支,他倒是不常戴她买的,大抵是舍不得。
傅序颠可以任她撒娇抱着坐在大腿上亲,或是洗澡完贴着冷意在洗手台胡闹,看镜子里亲手折成的景儿和身段。
可是一旦考虑到她的身体,他也可以很理智。
假正人君子扮久了也伤身体, 傅序颠被她激得难忍,也心疼她的睡眠,“睡觉。”
说完还特意又给人裹了一层被子, 没轻没重的欲望一旦激起, 神仙也难停。
相亲的事, 纪沉落始终没问,权当不知道。
包办婚姻,封建残余,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自欺欺人的入睡。
睡前还不忘和他说, “你送的章我很喜欢,找时间我也去给你刻一个。”
她又要给老师刻,又要给他刻, 手要疼死,少睡一觉都让他神经衰弱, 怎么舍得让她去刻章,好东西她有就行了,犯不着为这事去累。
傅序颠边哄人边拒绝,“我平时和文件数字打交道,用这个浪费。”
纪沉落没放弃,认真想了想,“刻一对多好,像我送给你的娃娃也是一对,你一个,我一个,正好。”
“书法作画,我样样不精,没用处。”
这话坦诚。 拉赫
傅序颠觉得相比之下,纪沉落送的本命年内裤还接些烟火气。
最后也没争出结果,纪沉落和他一言一语的说着就睡着了。
——
接下来的几天,纪沉落依旧按部就班的上课,傅序颠依旧很忙。
每晚都是鸡叫了狗睡了才回来。
纪沉落色胆白天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周五早八课刚下,林辛就在教室门口等她,“师姐,你先走。”
林辛又露出那幅要护她的警戒样子。
她刚想说现在才十点,抢学校食堂的饭还早,就见到林辛身后一身黑色玩深沉特工的陈旬。
自从上次替他鉴画以后,陈旬消失了一段时间,也算是清净。
商人无利不起早,这次来肯定是有事要求。
纪沉落把手提电脑塞进包里,问:“怎么,我们院里有什么学生是陈老板看上的后起之秀?”
陈旬难得不好意思,跟上纪沉落,不同于以前的趾高气昂,客气了许多,“您教的学生,肯定每位都是大家,哪能轮得到我评价。”
上次因为帮他摔得惨,纪沉落防人,“都用了您了,别是又让我去干那些断手断脚的事吧。”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陈旬后背就发凉,谁能想到纪沉落在画上不光有真本事,在识人这件事上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上回不周到,陈旬因为这件事还得罪了那位,很后悔事儿办坏了,这次说什么都要用有限资源搭座桥,笑着说:“今天来就是有件事给你透透风,你看能不能匀点时间给我,你也听听,保证你不亏,我也不敢再让你吃亏不是,放心,我也是个机灵人。”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态度大变,什么利益这么重要。
“有什么事,你说,我等一下还有课。”纪沉落拎得清,主要还是因为林辛待在一边,防贼似的看着陈旬。
说到底是有过节的对家,怎么能太客气。
见这事有点希望,陈旬低了声音,刻意不让林辛听到,凑近了说:“你的画又被拍卖了,真的假的明里暗里被拍了一幅,我特地去看了,章是你的,画是仿的,可那些证明都很齐全,我琢磨着这事你肯定不知道,所以我一知道这消息就马上赶来告诉你了。”
有些不对。
三番五次的真画假画轮番出现,纪沉落不是傻子也能想得到是谁,心瞬间凉了半截,只关心买家,“被谁拍走了?”
陈旬消息难得不灵通,也懊恼谁那么倒霉撞上了没良心的买卖,“真是奇怪,我也查不出来是谁,大概是什么不懂行的冤大头。”
正说着话,上课铃响起,纪沉落清醒,后背一阵冷汗。
“不对,你怎么不问画是谁委托拍卖的?”陈旬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是个人都八卦好奇,“你不会认识卖画人吧?傅先生知道这件事情吗?”
无故扯出傅序颠,纪沉落要被吓死,急忙问:“你们认识?”
陈旬摸摸鼻子,也不知道怎么说,“大人物谁不想认识,都想借个梯子爬一爬。”
过去什么脏的恶心的她都不想把他牵扯进去。
他那么好,污言秽语听多了也讨厌。
“你别和他说。”纪沉落一句叮嘱不够,觉得不够谨慎,又加了一句,“这件事情还和别人说过吗?”
陈旬警惕,浑然不知她是敌是友,愣是被吓出一身汗,“没人知道。”
纪沉落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往阶梯教室走。
却被再次叫住。
“你等等,奇怪了,有人在冒充私自卖你的画,你怎么......这么忍得住。”陈旬本来高八度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想起来大画家的背后是那位爷,怎么敢和她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