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锦绣阁同郢都的其他织绣阁一样都半死不活的,尤其在加上她那个二房的伯伯不善经营,这些年锦绣阁的亏空也不少。
没想到,这次她的事情一出,锦绣阁突然火了。
宁晚清站在锦绣阁的门外,看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人群,面上的笑意更深。
宁晚清将视线从匾额上移开,随后迈步朝着锦绣阁内进。
进出的百姓都是这郢都各大府上管家的太太,出门采买的,又有几个不认得宁晚清的,此时,看见人走上去,顿时纷纷避让。
“这不是宁晚清吗?不是说她这些天都在屋内呆着不出来吗,怎么能在这见到她?”
“哎呦,可真的是晦气,快走。”
“倒是忘了,这宁晚清同这锦绣阁内的掌柜的可是亲戚关系。”
本是热闹的铺子,没一会就因为宁晚清的到来而纷纷的离开了。
宁晚清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带笑着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这么大的动静一出,店员早就已经宁晚清进店的事情告诉了方秀兰。
方秀兰蹬蹬的从里面走出,一眼就看见了宁婉清。
她抬手指着宁晚清,“你给我出去。”
宁晚清脚步不仅没停,还朝着里面又走了走,“好久不见二伯母,生意不错嘛,晚清来给你们道喜呢。”
方秀兰看着店中的客人对人避之不及,顿时皱紧了眉头,“你想说什么出去说,别进店子。”
宁晚清充耳不闻,不仅如此,她还大刺的走到衣服上,抬手就摸了一件,出声道:“这不是盘金绣的技法吗?哎呦,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二伯母店中的东西绣法倒是有了长进,就是这……品味似乎还没有提升呢。”
宁晚清似乎是极为嫌弃的将手中的东西随后丢在了架子上。
方秀兰瞬间怒了,低呵出声,“宁晚清!”
宁晚清一个字都没听见,她继续朝着里面走,最后停在了方秀兰的面前,“二伯母。”
方秀兰看着店内已经空无一人的店子,深吸了一口气,“宁晚清你到底是来做什么来了?”
宁晚清寻了屋子里的椅子坐了,“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一件事,来向二伯母取证罢了。”
方秀兰走上前,“好奇什么?求证什么?”
宁晚清仰头将人看着,出了声,“我只是好奇,二伯母的锦绣阁如此快的揽了客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简直是如有神助。”
她故意加重了如有神助几个字,说完,她的视线就在方秀兰的脸上观察了一番,果不其然,她就在方秀兰的面上看到了一丝的慌乱。
方秀兰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脸上藏不住事情。
宁晚清不过是那日听到裴述说的话之后,觉得事情蹊跷来取证一番,没想到还当真让她观察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方秀兰好不容易有了现如今的境况,她可不想让宁晚清将这件事情给办砸了。
她抱着手臂将宁晚清看着,理直气壮的冷哼出声,“这我哪知道,这件事可是外面的人传的,这顾客也都是自己长了腿的,他们想上我这,不想去织云阁,这我怎么管得了不是?”
她说完这句话又补充出声,“你也知道,我和二伯都是不善经营的主,你让我们去做些花花肠子什么的也不会,这不就还是得打好自己的招牌,这人呢,也都得管好自己的事情,别让什么人抓住把柄不是?”
宁晚清十分同意,“是啊,就怕这背后捅刀子的人不是吗?”
宁晚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冲着身侧站着的小荷出了声,“小荷,今天大人临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
小荷:“?”
她不知道啊。
宁晚清看了她一眼,“好像是说那死的男人……”
小荷眨了眨眼,赶忙应道:“啊我想起来了,大人今日临走之前说那死掉的男人好像已经查出了死因,压根就跟小姐无关。”
宁晚清嗯了一声随后看向了方秀兰,“等过几天裴述将事情查出来了之后,还我清白,二伯母也一定要保持住现在的热闹劲,省的到时候又说我争你的不是吗?”
宁晚清看着方秀兰难看的脸色,话也不多说的站起身,“啊,我想到我还得去买些府中过年用的其他东西,我就先不留了。”
宁晚清说着就起身带着小荷离开了锦绣阁。
她出了锦绣阁的大门,回头朝着上方的匾额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
她将视线抽回之后,冲着站在旁边的小荷吩咐出声,“你立刻去调人来这盯着。”
小荷躬身,“是。”
她起身有些不解的问出声来,“小姐难不成是怀疑……?”
宁晚清摩挲着手指,“不能确认,但能猜到一个大概,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让人盯着总不是坏处事,你且安排上就是。”
小荷当即应是。
待两个人走了,站在屋内的方秀兰站在屋内看着人这才眯起了一双眼睛。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夫人,这怎么办?”
方秀兰将手砸在了窗沿上,“那人分明告诉我万无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