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放跟他正好相反,神情恹恹的,时常带着笑,但这笑里面没有半丝温度,有着让人却步叁尺的寒意。
整个人带了点阴郁,眼中像是有些化不开的雾,让人觉得他像孤冷的黑夜一般。
他们性格迥异,却成为了好朋友,好多人喜欢沉惟钰,温玥很不理解,明明是颜放更好看,更迷人。
他们刚打完篮球回来,温玥从颜放进教室,就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看。她因为成绩不好,坐最后一排,周围的人也没工夫注意她。所以她就直白地、不加掩饰地盯着他瞧。
落座的颜放突然回了一下头,与她对视,她感觉时间漏了一秒。然后她迅速而平静地将眼神移转了一圈,然后停在她光洁无物的桌子上。
颜放也只是随意一瞟,然后收回目光。
她松了一口气,又不禁期待,他会不会记得她。随即又否定了自己,不可能,连校花柳瓷他都没记住,更别提她了。
她失落了一下,他们察觉太大了,本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像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样。
她垂下眼帘,就这样挺好的,她想。
见他偏头望讲台,他坐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她刚好能隐约看到她的侧脸。她不敢再有大动作,只余光偷偷注意着他。
放学,路过篮球场时,她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不敢驻足。看打篮球的男生和女生都很多时,即使她看不见被围着的中心,也知道这场有沉惟钰和颜放。
短短的一条路,只有颜放跳起投篮的时候,她才能看到他几眼。不管她如何放慢,路总归是走完了。
又过了好几周,他们的接触在她脑海中,不仅没有淡去,反而更加深刻。放在文具袋中的透明塑料袋中的烟蒂,反复提醒她这不是个梦。
这天她又帮同学值日,回去已经很晚了,家中没有菜了,她还需要去超市买菜。
大晚上的,她都不敢走那条没有灯的小巷。她沿着公路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会经历一段与小巷交汇的路,那条路的路灯坏了。
她胆子小,摸着墙壁跑得飞快。
突然,她的脚像是磕到了硬物,她一下子摔倒在地。
她没来得及捡散落一地的菜,反而回过头看向靠着墙的“东西”,像鬼,但是鬼是没有实体的,所以应该是个人。
她本来该撒腿就跑的,可不知为什么,她捡起一个大白菜,指着那个人问:“是……是谁在……在那里?”
那人偏过头,躲开不停在自己脸上蹭的菜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甩开:“滚。”
是他?听这声音,她有点激动,感觉被他握过的手腕在发烫。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微弱的光照在他脸上。
正是他!
她还未来得及同他近距离接触高兴,就被他满脸的血给吓住。
“你……你这”温玥慌乱一阵,立马冷静下来,“我带你去医院。”
颜放避开她扶他的手,语气冷然:“别管老子,你听不懂人话?”
作者有话说:定情信物好好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