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赶紧戴上围裙要接手他的活儿,可被楚弋舟拒绝了。
“关姨,”楚弋舟自然地搭话,“你知道妈妈喜欢吃什么吗?”
关红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离世已久的亲生母亲周染茗还是在说继母沅芷,她看了看男人正在煮的东西,猜测他问的是小妈的事。
“不太清楚,但小夫人的口味跟老爷很像,老爷不喜欢的她也不喜欢。”关红回答。
“嗯。”楚弋舟低头看着锅里翻滚的米粒,微微勾起唇角道,“看来就连照顾她这么久的你也不了解她。该说她太会伪装呢,还是太能忍耐呢……”
察觉到少爷语气中的不满,关红惶恐:“是我疏漏了。”
“哪能怪得到关姨,是我粗心。”青年摇摇头,从砂锅里盛出一小碗米糊,用托盘端了,踩着瓷器碎片上楼去。
他表现得越正常,关红心里就越觉得怪异。半天前在这里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小夫人的求救字条夹在满地碎片里很是讽刺。老管家狠狠心,还是连同碎掉的花瓶一并丢进了垃圾桶。
正打扫着,楼上又传来托盘落地的声音。管家追上楼去看,发现在老爷的房间里沅芷半个身子卡在窗外的护栏上,是要往外跳的架势,楚弋舟死死揽住了她,正在把人往回拖。关红赶紧去帮忙,二人合力才把沅芷拉下来。tīαnmeīxs.ⅭòM(tianmeixs.com)
楚弋舟摁着沅芷的肩膀把她掼在地上,牙关咬紧,面色发白,全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他深呼吸了几次,才颤抖着声音讲出话:“你疯了。”
再看沅芷,脸上不见一丝愧疚或难堪,仿佛刚才跳楼未遂的不是她一样的置身事外的态度。可偏偏那样无所谓的一双眼中,竟然慢慢溢出泪水。
老管家看着二人奇怪的氛围,几度开口想劝却不知该说什么,楚弋舟说:“关姨你这几天先别过来,任何人不要进宅子。”
关红看着楚弋舟把沅芷从地上捞起来带去三楼,娇小的女人宛如人偶被男人抗在肩上,垂下来的头有晶亮的液体砸在地毯上,洇出一朵细碎的花。
老管家失魂落魄下了楼,从垃圾桶里捡出那张小小的字条揣进了兜里。
短暂解开的脚链又派上用场,连带着手链和项圈,沅芷被完完全全固定在以床为圆心半径两米的区域。她不能上厕所,也不能去窗边,手边能够到的一切物品都不具备杀伤力。
而女人也没有表大任何不满,在楚弋舟落了最后一道锁的时候,她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