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拍拍胸脯:“所以说,想当个可靠的男人,堂堂正正说出自己是老爷们,就得从干啃馒头开始,懂吗?咱们的梦想是什么?闯出一片星辰大海。咱们玩儿得是什么?玩儿得就是西海岸。”
情到深处,一脚踩到木长椅上,“听懂掌声!”
“哇,我好感动啊大哥呜呜呜......”
“燃起来了!”
“NARUTO!”
“SASUKE!”
那边离得近的帮众送小炒肉去了,这边杨一揽过最后两个说英文的肩膀,“你俩刚才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帮众A:“啊?我本来记得挺清的,可大哥你这么一问,我又有点想不起来了。”
帮众B:“对对对,我也想不起来了,但就是觉得这种情况好像就该喊这两句似的。”
杨一摸着下巴,陷入一阵沉思。
他们这群人每天都坐在一起吃饭,年年如此,然而今个杨一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究竟缺什么他说不清,就是感觉自己旁边应该有个人。奇怪的是他仔细数了弱鸡帮的人数后发现并没缺人,还是昨天这一群。
“到底缺了谁呢?”杨一把手插进头发里抓着坐下,越想不起来抓得越厉害,越抓得厉害越想不起来。
一个帮众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件事,“对了大哥,你知道吗,你大师姐给陆师兄下战书了,你这么喜欢她,不赶紧去找一找陆师兄通个气?”
“我喜欢她?”杨一指着自己,震惊了一秒钟,不过随即又觉得这貌似就是事实,一股烦躁劲儿跟着上头,往香香那桌瞥一眼,确保她没听见才悄声说:“以后别跟我提她。”
不,别提也不对,他好像要照顾他大师姐来着。
杨一更正道:“不是别提,逐情减少。”
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哦~”帮众的话拖着长音,“大哥你这么奇怪,说话颠三倒四的,不会是恋爱了吧?听说恋爱都会让人变得奇怪。”
杨一正喝水假装淡定呢,听这话水直接喷了,“恋、恋爱?哪有的事,再说了我很奇怪吗?”
帮众A:“特别奇怪。”
帮众B:“奇怪到家了。”
帮众C:“整一个奇怪给奇怪他妈开门。”
杨一摸着下巴,“很明显吗?”
帮众A:“特别明显。”
帮众B:“明显到家了。”
帮众C:“整一个明显给明显他妈开门。”
那......他的奇怪难道是因为他恋爱了?
杨一追问:“一般因为恋爱变奇怪是什么样的?”
帮众A:“茶饭不思,比如说平日里喜欢吃的东西忽然就不吃了,水也不喝全喷了。”
帮众B:“坐立难安,比如说经常会陷入沉思里,莫名的焦躁、挠头、把头发抓成鸡窝。”
帮众C:“就像你现在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哪有那么邪乎。”杨一摆摆手让他们抓紧吃饭,整理半天发型后自己也闷下头狂往嘴里塞,好像就是刻意为了避免他们嘴里说得那些症状似的,打死不承认。
面前的桌子被一只显然不属于男人的手叩了两下,杨一抬起头,险些没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香香对着他露出标准的八颗牙,两个嘴角牵扯着苹果肌,脸侧还有两个小酒窝。
“很好吃,谢谢你啊。”
“咳咳。”杨一一手不断拍着前胸,另一手赶忙去抓茶壶。
明白事的帮众没等他手伸到茶壶里便把水倒好送到他嘴边了,杨一这才把食物吞下去。
“这个给你。”香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头是外敷的药,治内伤效果挺好的,她们还在等我,我先走啦。对了,你别怪她们,她们也是太向着我了才好心办坏事,平时人挺不错的。”
咽下去的水咽下去了,没咽下去的水全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杨一昏头转向的,就跟喝醉了似的。半晌回头问帮众们:“她的酒窝里是不是有酒啊?我怎么觉得我喝多了一样。”
帮众A:“头晕眼花?”
杨一点点头。
帮众B:“心脏怦怦乱跳?”
杨一点点头。
帮众C:“吐食堂二百。”
杨一:“你有病吧你。”
“大哥,你喜欢的还都挺相似的,合着你就喜欢这种姐姐类型温柔款的啊。”又是那个明白事的帮众。
杨一立马不干了:“你他妈会不会说话,胡说什么呢?我喜欢她就非得是她跟别人相似?我就单纯喜欢她笑的甜,行不行?”
“行啊。”明白人自觉说错话,憨憨笑了两声,“不过,你好像承认喜欢她了啊大哥?”
“啊?”杨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着了套,但当他马上意识到这种情感的的确确是喜欢之后,便没打算藏着掖着了。
男人是什么?敢于承担,敢于勇往直前,字典里没退缩这俩字。
“对,我就是喜欢她,怎么着,不行吗?”杨一脸上的笑容早已收不住了,“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喜欢就喜欢了,我不仅喜欢,我还要追,三天之内追到她!”
帮众们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极了男生宿舍里边有一个收到女生消息后一宿舍男生跟着鸡叫的场景。
“大哥,我们支持你!爱就是要勇敢追,你这是给我们竖起一个良好的榜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