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大红花轿消失在巷子口,镇远侯低头看向身边的人儿,这晚成亲半年的今晚都洞房花烛了,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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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康医馆,齐钧高大的身影今日在天未暗时就出现在了门口。
“小姐,现在医馆里已经没有伤兵了,你也该回家了。”
方蔓此时正在好心的规劝徐欣芮,
“我是过来人,这管男人是得使些手段,可有一样,你不能让尝过腥的男人憋太久,若是被人趁虚而入,后悔都来不及…”
她那段失败的婚姻中,自己也不是全无责任,一开始他的心还是向着自己的,可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一个家,夫妻之间,婆媳之间,拼的还是把握人心…
徐欣芮脸儿微红,虽然已经成亲这么久了,可还是不习惯如此大喇喇的荤话。
熟悉的脚步声透过门缝传来,‘吱呀’的推门声,齐钧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退出了门喊道,
“欣芮…你在哪?”
“我在这,”
徐欣芮忙快步出了方大夫的诊室,朝他微微一笑道,
“侯爷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早?”
“圣上回了京,百官也都归了位,自然琐事就少了,”
随着徐欣芮进了她的房间,在椅子上落座后,他开口道明来意,
“昨日回家祖母跟我念叨有好久没见你了,明日正逢休沐,我就想和你一起在家陪陪她老人家。”
前些日子确实是忙,欣芮说晚几天再回家,齐钧也就随了她,可现在圣上都回京了,百官都回了家,偏自己娘子在外把心待野了,眼看离约定的日子没几天了,她就是不肯跟自己回去。
这人,真狡猾!徐欣芮有些面冷,眼睛盯着他语调微微上扬,
“你和祖母说我今晚回去了?”
敢这么说你就出局了!
“没有,”
齐钧如何会犯如此低级错误,自然摇头,
“我先来和你商量商量,二姐三姐成亲你都回了娘家,反倒是自家一个多月都没回,我担心有人乱嚼舌根子惹祖母不快。”
“这有什么担心的?”
徐欣芮才不上当呢,指了指屏风道,
“你前几晚不都在这歇的吗?”
原来这些日子医馆没日没夜的忙碌,从管事到伙计都带着铺盖卷吃住都在医馆里,徐欣芮也是这样将就住着的,在自己办公的房间一道屏风隔了个小空间出来,齐钧第一次来没接到人,第二天天一黑就把自己的随身衣物打包带了过来,徐欣芮是个好面子的,也不好下镇远侯的面子,自此隔三差五的他就跑了过来,不说别人,那些外面值守的会不知道?
齐钧有些头痛,祖母说的太对了,夫妻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分房睡,一分了想合就难了,偏她又主意大的很,非常的不好哄…只能…
眼看他高大的身影又往前凑,徐欣芮忙从椅子上跳起来,
“有话好好说,不准…我!”
真的太过分了,每次正经说不几句话就…
这狭小的空间哪里有她躲藏的地,只一会儿人就被擒在了怀里,把人亲的老实了,齐钧才道,
“今天就跟我回家!两月时间还未到,你要说话算话!”
“床上答应的事能算吗?”
徐欣芮小脸微红的反驳道,他那样逼自己应的,才不算数呢!
她眉眼里的羞涩让齐钧的心酥酥麻麻的,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诱哄道,
“可是你那样…我答应了都算的,要不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就试试?”
徐欣芮脸热热的,却心里一动,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柔声道,
“我担心万一哪一天你喜新厌旧了我该怎么办?”
自己现在有断舍离的勇气,可若是那时有了子女,自己不舍得他们怎么办?毕竟时下改嫁不能带孩子的。
胸腔内发出愉悦的笑声,齐钧笑她的杞人忧天,
“我岂是贪恋美色之人?”
以前不近女色是嫌麻烦,西北征战那几年更是见识了诸多美人计,他所求不多,唯一知心人而已。
徐欣芮抬头斜了他一眼,很小声的嘟囔道,
“你不贪恋美色,如何一醒过来就对我又抱又亲的?”
自诩为小美人的徐欣芮对自己的美色还是有认知的,而齐钧那副样子可不像是不近女色的。
“那是因为你…我情难自禁…”
齐钧低头轻啄她的唇,
“就像现在这样,只想和你…”
这人真的是!徐欣芮的小手悄悄的探进他的衣襟,柔声细语道,
“要不你给我写张保证书?”
自己什么不是她的?还要什么保证书?感受着那四处点火的小手,齐钧心猿意马,理智全失,狠狠的…道,
“行,你要什么都给你!”
看着那只刚刚还握着自己的小手利落的写下那保证书,齐钧苦笑着接过来签字,原来自己也只是个被美色所诱的俗夫而已,偏又甘之如饴。
拿到了保证书的徐欣芮收拾收拾包袱跟着回了镇远侯府。
火热的炭火让屋里温暖如春,摇曳的红烛,大红的纱帐内,如同在战场上驰骋的齐钧,一路攻城略地…十指交扣下,瘫软如一汪水的徐欣芮被彻底的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