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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住我隔壁的徐洲全。即使有,我也不会跟他们一块出去玩,最后没人跟我玩。”
    想起这些事,李斯渝无奈地发笑。
    “原来是这样,小时候大家是比较爱玩的。”
    “我记得是四年级吧,有个同学说我身上,总是有一股消毒水味,很难闻。我中午回去之后,换了一身衣服,下午回去之后,可能是我心理作用,觉得其他同学看我的眼神,都挺奇怪的。”
    “为什么他身上的味道这么奇怪。”
    他听到别人在窃窃私语,下课后,独自找了个角落,认真嗅了嗅,却什么也闻不出。
    晚上回去,他拜托家里的阿姨,讲衣服全部扔进了洗衣机,放了很多洗衣粉,重新清洗晾晒了一遍。
    但从那之后,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的事情,就传开了。
    “你身上明明那么那么香,”沈星芙使劲地,在他怀里吸了口气,男人专属的荷尔蒙气息混着淡淡雪松,“你那帮小学同学,就知道胡说八道。”
    男人眼角微扬,继续道:“我那时候还是挺在乎这种事的,没人跟我玩,那我是不是装,也得装作我不想没兴趣跟你玩?”
    “嗯,那确实,得有那种你们不理我,我也不稀罕搭理你们的气势出来。”她赞同又心疼,“上初中之后有没有好一点。”
    “初中差不多,那时候没有靠成绩进行分流,小学那批人,上了初中之后还是同一批,刚好那几年我吃中药,身上有中药味。”
    “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啊。”沈星芙感叹。
    “所以,可能是那几年的经历,让我后边性格都比较……”
    他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顿了下。
    沈星芙替他接下去:“比较冷漠,不想跟人接触吧。”
    高中的他,给人完全就是一种,高高在上,无法接近的雪岭之花。
    虽是年级第一,没太多朋友,也不喜欢与人作伴,明明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众星捧月,但他偏喜欢独来独往。
    “可以这么说,其实我也不擅长,也刻意选择回避一切和人际关系相关的交流。”
    但在成人之后,才慢慢选择正视自己。
    在成年人的世界,处处皆需人情世故,但这些都不是让他选择作出改变的原因,而是在与她离开后,他强迫自己进行反思,刻意去作了改变。
    才有了现在的他,会在重遇她之后主动的他。
    “我们家小李这么好,这么香,他们自己不懂欣赏而已,”沈星芙小时候爱玩,喜欢呼朋引伴,代入李斯渝,她感觉到一股窒息感,“如果我是你,我应该会很难受,上学都不想去了。”
    她在他唇上印了下:“要是我当时跟你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就好了,我跟你待一块,那些人来两拳,捶死他们。”
    她哄人的方式很特别,让他想起这些,也没有一点难受。
    “我是有一段时间没去上学。”
    “嗯?”她拧了下眉。
    “后来想通了,学习成绩才是最要紧的。成绩好了,似乎对大部分来说,成绩好的人,特立独行也是一件正常的事。”
    世俗眼光往往会因一个人的出挑处,选择性地对他的不同处包容许多。
    沈星芙若有所思地点头。
    所以,高中的他,除了学习以外,对其他的人和事,都保持了百分之零的关心度。
    高三时,为了学习,选择在校外独自居住。
    沈星芙问:“后来你身体怎么变好的?”
    “高中体质养好了,比较少生病,只是不能剧烈运动和晒太阳。”李斯渝说,“上大学之后,开始慢慢地接触跑步,篮球,羽毛球等运动,一点点把身体素质提上来了。”
    沈星芙:“那肯定特别特别辛苦吧,从从来不锻炼,练到现在这个身材。”
    “锻炼身体这种算什么苦,比不上想你的苦。”
    “我以前不喜欢阳光,只喜欢在阴影处活动。”
    阳光下他无法做到和其他人那般从容,大部分时候,他无所适从。
    他的心跳,贴着她的心跳,在黑暗中捕捉她的眼:“从遇见你之后,我开始渴望阳光了。”
    “无比渴望。”
    她的心像春日融化的雪,清水汩汩,仰首,吻他的唇。
    李斯渝侧着脑袋,扣着她后脑勺,濡湿地吻她玫瑰花瓣似的柔唇,纠缠不休。
    所以她他抓到光了,她正传递给予他,她所有的热烈心绪与温热体温。
    凉风拂在她耳畔,拨弄着她的长发,冷棕的发尾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蹭着。
    沈星芙扶着男人的肩,后仰着。
    天鹅颈仰出修长弧度,在月光下镀了一层清光,美到无以复加。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千万颗星子的星空,令人眩晕。
    她在注视星空,星空也注视她,以光亮,以绚烂。
    “不会有人出现吧?”
    “不会,”男人骨节分明在扣在仪表盘上,手臂经脉分明且性感,低哑着嗓:“怕不怕?”
    “不怕啊,”她低头吻他的耳垂,“你怕吗?”
    他按了关闭汽车顶篷键,严丝缝合地闭合,婆娑树影在车窗上摇晃,密闭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声音,细微而清楚。
    褪去了霓虹光亮的世界,黑暗迷蒙,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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