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应子满头的汗, 也顾不上擦,缓了一口气就应道:“王爷,王妃娘娘带着小王爷来金满城看您来了,这会估计已经进城了。”他家王妃娘娘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他也想离他家主子近点。
昭亲王闻言,面色有点不好:“愣着干什么,还不随本王去接他们娘俩。”他媳妇什么心事,他还能不清楚,说的好听,是来看他的,其实就是想来看看金满城。不过她也太胡来了,想要来这,也应该等他回去接呀,这会就自顾自地跑来了,看他等会怎么收拾她?
五娘进了金满城,就悄悄掀起窗帘的一角,外面虽一片漆黑,但她依旧想要试图看清楚。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她也乖觉立马就放下了窗帘,消停了,毕竟她十分清楚这次来金满城就是先斩后奏,不知道她夫君会不会生气?
“律……,”昭亲王离老远就看到挂在马车车头的宫灯了,下了马,就直接跨上了马车,扫了一眼马车里的人儿,不禁弯起了嘴角,睡着了?他才不信。不过这会还在外面,他也不好发作,吩咐车夫:“走吧。”
马车又继续往前驶,马车里,昭亲王先是提过摇篮,仔细看了看他的大胖儿子,瞧见这会睡得正香的小婴孩,他的心渐渐软了,面上带着慈爱,不错,小家伙又肥了一圈。
看完了儿子,他轻轻坐到那个“睡着”的女人身边,就开始毛手毛脚了,一会捏捏她还显得有些圆润的脸蛋,一会摸摸她弹性十足的屁屁,跟着大掌就开始从臀部悄悄往上爬,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多久,当然她如果真的睡着了是最好的,那他行动就方便了。
五娘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也就无需再忍了,用力拍打着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大掌:“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没睡着,还这样。”
昭亲王躺到她身边,从身后把她揽进怀里:“那你说是不是想我了,才跑来金满城寻夫的?”
五娘感受着她夫君抵在她臀部的那物事,脸微微红,很老实地说:“我是想你了,才忍不住来找你的。”这个浑人,竟做些让她没脸的事。
这下子,昭亲王算是满意了,搂着她亲了亲就跟她说金满城的事了:“东街那里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建了,一溜水的两层小楼,当然你画的那条主街道建的都是三层楼面。”
“那是留着咱们自己家用的,一定要建得大气壮观,”五娘翻了个身,就拱进了他怀里,一天下来,她还真的有点累了:“你这次怎么这么久没回府,是不是这里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事多,”昭亲王蹭了蹭她的额头:“你现在先别睡,等到了地方再休息。”
“好,”不过她还是闭上了眼睛,养养神。
五娘扶着昭亲王的手,下了马车,一看她夫君住的是军帐,就有点懵了:“没宅子吗?”
“有,”昭亲王一手牵着媳妇,一手拎着儿子的摇篮,心情很美好:“不知道你要来,我就随便对付着过去了,明天我就让他们把宅子收拾出来。”
五娘也没嫌弃,他住哪,那她和儿子也跟着他住就好,反正就是一晚,也不会少块肉。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刚成亲没几天,五娘就怀孕接着生子,昭亲王是食之未遂,又旷得很,自然是缠着五娘折腾了一遍又一遍,要不是最后五娘发狠了,他还不准备放过她,大不了回头再伏小做低伺候她高兴就行。只是媳妇发火,他还是有点虚的。
次日一早,用完早膳,昭亲王就带着五娘巡视她的城了。夫妻两外带一只小奶娃,坐在马车上,五娘带着帷帽,掀开了窗帘,看着外面那些正在敲敲打打的,挥汗卖力干活的工人,还有监工的官兵,她不禁问道:“工人们的膳食可跟得上?”
“放心吧,”昭亲王怀里抱着刚睡醒的儿子,摸着儿子嫩嫩的小屁屁,是相当享受:“每天都能见着荤腥。”那些工人有好些都是从外地赶来的,但居多的还是西北这边的百姓。重建金满城,他们夫妻也算是当了一会财神,每天流水似的金银出去,好在他们又找了个金主,不然就依着他们两口子的家底,这城估计是建不起来的。
巡视完东街,他们又绕去了西街,五娘看着那些低矮的房屋,心里总觉落差太大,沉思了很久,直到回了军帐,她才拧着眉头,挨到她夫君身边:“你说我们把西街那些房屋推掉重新建怎么样?”
“只怕不好卖?”昭亲王搂着她坐到了主位上,那些房屋,他也觉得碍眼,可是推了再建,总觉得有点不太切实际。
五娘咬了咬牙:“好卖的,我们可以让他们先付一部分,然后每年再付一部分,直到付完,反正民不与官斗,我不怕他们赖账,”说着她就一拍大腿,看向昭亲王:“我们把那些房屋推掉重建,既然已经建了那就往好里建。”
昭亲王抬了抬眉,点头:“听你的。”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倒是给了他新的启发,民不与官斗这话说得好。
春去冬来,四季轮回,金满城终于在景盛二十一年十月初十正式立碑。辰时,当金满城的城门慢慢打开,城里百家门店几乎是同时开张营业。这一天注定是要被载入史册的,天下商户齐聚金满城,烟花爆竹更是响了整整一天,车水马龙,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