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某个课间为了急着回宿舍拿东西抄近路拐进了一条人少的走廊,目睹了赛妮亚和前任因为一个布斯巴顿女孩在走廊里大吵一架后分手的情景。
更可笑的是,赛妮亚的前任自己其实也不过是自作多情,那个布斯巴顿的女孩对他任何想法都没有——这让赛妮亚更加觉得自己眼瞎了才会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几个月(我对梅林发誓,我甚至不知道赛妮亚恋爱过)。
乔治出言阻止了那个男生继续对赛妮亚恶语相向,然后帮忙捡起了从赛妮亚的挎包里掉出来的零零碎碎。
在两个人简短的聊天中,赛妮亚无意间提起了我的名字,乔治由此知道了赛妮亚是我的舍友——然后,鬼使神差的,他提出了这个交易。
“讲道理,你买通洛丽斯也比买通赛妮亚强,”我忍不住打断了乔治的叙述,“每个学期赛妮亚跟我说话的次数还不如我骑飞天扫帚的次数多。”
“我想她的意思是她们两个从来不说话。”
弗雷德笑嘻嘻地插嘴说道——他正抱着一个靠垫,舒适地窝在我右侧的沙发里面。
与此同时,他把腿伸得很长,大大咧咧地搭在了矮小的茶几上,挤得上面的零食架子和茶壶几乎要掉下去了。
既然是想谈话,自然要找一个别人不会轻易打扰到的地方,于是我们三个又一次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有求必应屋。
“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如果弗雷德能做到买通凯蒂,他跟安吉丽娜的恋情早就能提上日程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人家对德姆斯特朗的男孩子情有独钟。”
乔治耸肩说道,一点也不在意弗雷德恼火地朝他扔了一个抱枕。
“他喜欢安吉丽娜?”
我歪头看了弗雷德一眼,对乔治问道。
“哎呀,他连做梦都在喊她的名字呢。”
乔治脸上挂着的恶劣笑容让我很难判断这是不是真话,但弗雷德的反应让我对这番话增加了几分信任。
“闭嘴吧,乔治——说好了要在魔法史课上把新产品清单列完,结果自己一个人偷偷在羊皮纸上用花T反复写夏名字的人是谁?”
“你们两个都消停一下,”我差点因为弗雷德这句话把茶水吐到了自己身上,急忙擦着嘴角阻止了两个人的互相揭短,“我还在旁边坐着呢。”
这感觉太古怪了——自从乔治喜欢我的事情被彻底在我们三人之间挑明,我越发认为自己不应该和他们继续呆在一起了。
我是说,我还跟他们在一块呆着图什么呢?
图他们两个长得好看,走在一起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校园生活太无聊想让他们逗我开心?
缺少制定三强争霸赛对策的工具人?
轮到最后一个猜测的时候,我原本打算结束这个话题就起身走人的决心狠狠动摇了一下:他们两个的脑袋瓜子是真的很灵光。
“所以……塞德里克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在我胡思乱想的期间,双胞胎又斗了几句嘴就彻底消停了下来,沉默了一小会,直到乔治再度打开话匣子。
“怎么?希望我和他分手吗?”
我盯着茶杯底部剩下的茶叶,漫不经心地说。
乔治不吭声了——他屈起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这个过程中他偏了下脑袋,大概率是和自己的双胞胎兄弟交换了一次眼神。
“在我和校长先生提起塞德里克的反常时,他说不排除塞德里克中了混淆咒的情况,”我把茶杯放回到了矮桌上,身体靠回了沙发背上。
“也许是凶手想让你分心,让你顾不上去搭理克劳奇先生,”弗雷德摩挲着下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但塞德里克平时根本不那么说话,不光是你,连乔治都觉得不对劲。”
“话又说回来了,能知道我和塞德里克是恋人关系的能有多少人?”
我没好气地反问道。
“呃……我想也许是学校里所有喜欢你的人跟喜欢他的人?当然,我是在说包含且不仅限于恋情的那种喜欢。”
乔治试探般地说。
“我想其实还有一种情况——不喜欢我,却格外关注我的人。”
我扬起脖子,看向了有求必应屋昏暗的天花板,突然间注意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地往下延伸,很快就要落到我的头顶上了。
这是……
我立刻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魔杖,直接对准了那截快要蔓延到我脑袋顶上的榭寄生。
“你在做什么?”
弗雷德被我吓了一跳,但当他看清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同样陷入了沉默,并立刻向乔治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真的相信这是我在想的东西吗?”
乔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和弗雷德,“你右边的那个人有前科,夏,我希望你能冷静的处理这件事。”
“我不在乎它是怎么长出来的,”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同时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的两个人,“如果你们两个比较传统,不想让我把它烧掉,那就立刻亲一下彼此然后滚出有求必应屋。”
“可它长在了你的头顶上——说不定,这其实是夏你自己的想法呢。”
弗雷德用一种狡猾的音调说。
“从座位上看,它也长在了你们两个的座位之间,不是吗?”
在我这句话说完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再度把目光投向了我。
“干什么?”
他们突然安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说不定它是在让你吻我们两个人呢,夏。”
乔治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