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拗不过他,陆鸣虽然表现得懂事听话,但骨子里的说一不二还在某些时刻有些残留。
沈宁迎着朝阳去上班,途中和系统唠嗑:“陆鸣煮的面还挺好吃。”
系统说:“古早虐文男主总有那么一两个点亮了厨艺技能的。”
沈宁很满意:“现在就好了,我在外打工挣钱,回家吃热饭,虽然陆鸣人品不行,但脸还挺好看,如果说金屋藏娇,他也算那个娇了。”
沈宁:“希望陆鸣晚一点回去,让我吃够再说。”
她捏捏自己的银/行/卡,她把这个月工资存了一千在里,对内只说发了两千五。
一家之主有点私房钱也是应该的。
陆鸣在家看着网络上的消息,陆家家主病重,陆家的财产争夺在网上也很有热度。
不过陆鸣消失的消息没有在网上公布,陆鸣是陆家家主的长孙,父亲死后便在爷爷身边长大,只是爷爷是陆家家主,这样的人对后代的教育注定是以严苛为主,无论什么事都以获得的利益作为第一考量,温情之类的东西陆鸣很少体会,他也不需要。
不过爷爷把他保护得很好,陆鸣初中之后便出了国,每年回陆家也鲜少和外界接触,网上也没有现在陆鸣的照片流传。
陆鸣没有联系还在陆家的亲信。
他在沈宁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与世无争的样子,只等回去时给他堂叔陆金皓一个重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往常沈宁通常是八点过一会便回到,但今天已经到达时间了,她却还没回来。
陆鸣看了看手机,没有沈宁发来的消息。
沈宁对他没有隐瞒,就算有事也一定会告诉他。
陆鸣决定亲自去看看,他现在还有需要沈宁的地方,沈宁不能出事。
陆鸣换上了沈宁给他买的衣服,衣服质感廉价,和陆鸣平时的穿着相去甚远,陆鸣面不改色,戴上口罩出门,以黑夜做伪装,去夜豪寻找沈宁。
走到夜豪附近时,陆鸣才觉得有些眼熟。
他当时受伤,好像就是逃到的这里。
刚走近,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就跟了我吧,我每天来夜豪是为什么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然后是陆鸣熟悉至极的女声,惊慌极了:“先生,你喝醉了。”
陆鸣目光一凛,大步走进了夜豪,便看见一个男人堵在沈宁面前,沈宁身上还穿着夜豪服务员的衣服,露出白皙修长的腿,合身的服装掐出纤细腰肢,描绘出曼妙曲线。
她无力地往后退着,手紧攥成拳,似乎因害怕在发抖。
陆鸣大步走过去,在男人的脑袋即将逼近沈宁时,单手提起男人的衣领,往旁边一扔,紧跟着一脚踹上去,喝醉的男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叫嚣着:“你是谁?敢打老子?”
听着这肆无忌惮的的叫嚣,陆鸣瞳孔漆黑,染上一些阴戾,抬步朝男人走去,手却被人拉住。
陆鸣回头看向沈宁——
在上班的时候沈宁没有戴黑框眼镜,头发柔软地披在肩膀上,黑框眼镜的封印解除,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光落在她脸上,没有丝毫瑕疵,完美得像画中人,惹人目光。
粉嫩的唇微微颤动着,似是有些害怕,纤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轻颤动着。
她一双眼水盈盈的,眼眶还微许红,声音可怜,像一支细羽挠动着人的心弦:“南南,我们回家。”
陆鸣喉结微动,他没想到沈宁掩藏在黑框眼镜下的脸是这般模样。
“南南……”
他没动,沈宁再次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陆鸣也知道,此刻不是留在这里的好时机,他不想在这里遇见可能认识他的人。
陆鸣拉住沈宁的手腕,往外走去。
他走得并不快,沈宁能跟上,只是她上班时穿着高跟鞋,这下被陆鸣拉着,一个踉跄,向前倒去,刚好倒在了陆鸣背上。
她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陆鸣的胳膊,陆鸣闷哼一声。
沈宁赶紧松开,稳住身体:“南南你有没有事?”
她很自责:“对不起,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陆鸣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了,但被她一握,伤口又开始发疼,看着沈宁一脸紧张的样子,陆鸣温声道:“没事,不用去医院。”
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快哭了:“都怪我,南南,疼吗?”
陆鸣笑了下:“不疼,姐姐,我们回家吧。”
一路上,沈宁一直盯着他的手,小声地念叨着让他去看看,也不敢再碰他的手了,就走在他身旁,两人的影子在某一刻重叠,又那么亲密。
从夜豪到沈宁住的地方需要经过一段树林茂盛的路,最是绿黄葛树枝繁叶茂的季节,道路两旁的绿黄葛树叶把路灯的光也遮得隐隐绰绰了一些。
走到这段路时,沈宁迈着小碎步凑近了陆鸣。
她挨得近了,陆鸣手臂能隐约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度,鼻尖也飘过若有似无的香味。
她表现得太明显,陆鸣自然觉察出了:“姐姐害怕吗?”
“有一点点。”她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点点的距离,很可爱。
陆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怔,下意识挣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