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女音。
屋子里正滚在一起耳鬓厮磨的父女两个,这才是想起来,方才常嬷嬷禀过了,固l公主派了人来。
慎肆叹了口气,滚烫的唇还流连在女儿雪嫩的脖颈上。
他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我,我阿玛抱恙,我这些时日,恐是都去不了。”
鱼飞的声音带着些颤声,听起来似乎在哭一般,外头的宫人也不好继续纠缠,只能先蹲身行礼,急忙回转去复命。
她刚走,鱼飞就嗔了一眼依旧将她压制在榻上的慎肆,手指玩着阿玛的发辫,
“好了,我现在也不敢入宫了,公主是我从小的朋友,如今为了伺候家中病重在身的阿玛,我哪里也去不了了。”
她至今还不太明白,皇上怎么就看上了她,要她入宫为嫔了,思来想去,怕自己往后是不能经常入宫找固l公主顽了。
这一不小心就撞见了皇上,那可是挺危险的。
“不去也好,省得阿玛替你担心。”
慎肆深吸口气,趁着鱼飞不再缠他,一个翻身,从鱼飞的身上翻下来,平躺在她身侧,平息着体内翻腾的热血,道:
“我们立即出发去郊外的庄子,皇上哪日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哪日病就好了。”
“那刑部那边有事怎么办?”
鱼飞衣领凌乱的靠过来,她的长发披泄在脑后,枕在慎肆的肩头,又落在了他的胸前。
那副妖娆模样儿,哪里像是个做女儿的,反倒像是个吸人精血的妖精。
慎肆掬起落在他胸前的一缕青丝,放在唇间轻吻,轻嗅女儿发间的幽香,闭眼道:
“刑部若是没了我,就什么事儿都g不了了,那这个刑部要了也没用,无妨,近日新上任了几名官员,且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练练手。”
他对权势的欲望不大,是个在权力漩涡中心里难得清醒的人,不知不觉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并非他刻意汲汲营营而来。
能力至此,他不上,朝中无人可用了。
想起从来复杂诡秘的朝中事,慎肆糊乱跳动的心就沉了沉,又觉女儿的长发有一缕让人情动的幽香,慎肆不想继续往下深思,放下了手中轻吻的发,起身来,吩咐道:
“今日就走,也不带多少人去庄子上,阿玛是时候藏藏拙了。”
话吩咐下去,慎亲王府里头便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东西,虽然只是两位主子平日里要用的东西,但用马车,也足足装了五六辆。
慎肆握着鱼飞的手,上了一辆黑色的乌木蓬马车,先往庄子里去了。
便是在他们刚走不久,宫中便遣了人来照料慎亲王,瞧见慎亲王府的下人们都在收拾东西,便是有人来问道:
“慎王爷不是身子不好吗?你们这是做什么去?”
一个总管立了出来,垂手弓腰的回道:
“是不大好了,所以说是要去外头庄子上养一养,昨儿已经上了折子给皇上。”
慎肆昨天虽然没绷住怒火,但并未当着皇上的面儿发作出来,昨儿从宫里一回,便给皇上写了折子,称自己偶感风寒,需得调养些时日,才能为君继续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