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就知道,原因大概是他房间的床已经没法睡了,纠缠的画面翻涌在脑海,丁垦回想着,连细节都清晰。
“嘶……”她想坐起来拿手机,牵动了下身,有轻微的刺痛感。
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冉易白发来的信息,她又想起昨晚白逸提到他时的狠劲,下身的痛感仿佛又加重了。
“姐姐,谢谢你救我,我没想轻生,差点害了你,对不起。”
“请你不要回复,也不要告诉哥哥我给你发了消息,谢谢你。”
不是冉易白发的,是他那个妹妹,虽然倔强,但好像也懂事。
门开了,丁垦蹭的一下钻到被窝里,闭上眼睛装睡,扯到下身,疼得她直抽气。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被子从下面被掀开,折着盖在小腹,裙子也被掀开,被微凉的手指向腿根触碰,丁垦瞬间僵直了身子,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微颤:“不要了……疼。”
白逸抬头,目光撞入带雾的双眸,反手牵住她,十指相扣,声音磁性温柔:“乖,不碰你。”
“给你上药。”pо⑱ň.Ⓒом(po18n.com)
他俯身亲了亲她腿根有些泛紫的吻痕,这是他的标记。
丁垦又是一抖,觉得他的动作羞人,索性拉过被子把头盖上。
白逸脱下她的内裤,花唇红肿着,周边还有些破皮。
幸好昨晚只做了一次,但还是弄太狠了。
手指挑开还干涩的花瓣,把药膏推了进去,半截手指慢慢旋转着抹在内壁,软肉推着手指,越往里越难进入。
手指在小穴里按摩着,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痛感,舒服得她想叹息,丁垦咬着唇,怕自己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嗯……”
白逸的手指抽了出去,本以为已经结束,谁知道他又添了一根,丁垦没有防备地轻吟出声。
小穴已经被他勾得湿润,温热吸吮着手指,白逸的欲望已经抬头,又克制着勾弄了几下,药膏已经吸收进去,他把手指抽了出来。
指尖沾着她泛着水光的蜜液,纸巾擦过,消失无踪。
白逸上床,挤进被子里,贴着她的背抱紧她,贪婪地吸取她颈肩的香气,欲望贴着她的腿缝,慢慢沉降下去。
再睡一个回笼觉。
国庆假期前叁天一晃而过,丁垦假期的后几天以补作业为正当理由,拒绝和白逸约会。
于是从海边回来第二天的晚上,白逸就带着狗狗出现在她家楼下,还说这边更适合遛狗。
小区门口立着一人一狗,人帅,狗却是很可爱的小柯基,丁垦一见到就被萌化了,跑过去第一件事就是蹲下rua狗。
“狗狗好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它叫水水。”白逸也蹲了下来,手迭上丁垦摸着小狗的那只手,“水水,这是妈妈。”
丁垦的却是一抖,手也猛的收了回来,眼里难掩诧异。
白逸偏头看她,没等开口她就站了起来,神情已经正常,他看不懂。
两个人走在路上,水水好像特别喜欢丁垦,总在她脚边打转,打散了丁垦刚才的不适。
往后的晚上,白逸都带着水水来找她。
国庆收假后的每天,白逸都会来教室等丁垦一起放学回家。
比起枯燥无味的学习,八卦显然更能吸引眼球,没多久,不少人都知道,那个成绩好长得帅的白逸有了女朋友。
女生很漂亮,但榆中不缺漂亮的女生,这块馅饼无缘无故落到丁垦身上,越是深想,就越是有人不甘。
天上有月亮,有人赏月,也有人妄图摘月。
*
很快又要有球赛,每个星期二四六白逸要校队训练,今天周二,放学后丁垦需要等他大概半个小时,顺便把政治背了,准备又要考试。
高叁学业繁忙有不少人住宿,为了错开高峰期,比高一高二晚放学十分钟。
丁垦低着头背书,知识点太容易混淆,她看得十分投入。
走廊外有脚步声,她以为是保安巡视,没有抬头,直到一道阴影投在她的书桌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抬头,丁垦看见一个涂着艳色口红披着头发的女生,双手环胸,俯视着她,踢了踢她的桌角,书桌移了移。
“喂,你是不是叫丁垦。”
如果她没有发出声音,就站着不动的话,面前这个人可以被看作是有点傲气的那类美女,但她尖酸刻薄的语气和她的行为,就把她的等级拉低了。
“我是,有什么事吗?”
丁垦合上书,不急不慢地站起来,书面上写着的“丁垦”二字,工整秀丽,女生的目光一扫而过,重新回到她脸上。
她站起来比那个女生高了一些,女生要平视她,气势一时没有那么足了。
“听说你是白逸的女朋友?”
丁垦一边收书一边答,颇为漫不经心:“对啊。”
“你也配?”
火药味十足的语气。
“是不是看上他家有钱了?小妹妹?”
丁垦抬头看她,挑了挑眉,心里想的是:我家也挺有钱的啊。
不过她没这样说,盯着女生带着嘲讽的眼睛,表情无辜,字字清晰:“不是啊,我看上他的脸了,好看。”
“身材也不错。”
女生呵了一声,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眼里的嘲讽之意更盛,“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什么样。”
丁垦本里也不是会受气的人,嗤笑一声,双手撑在课桌上,凑近她的脸认真发问:“不看脸?你难道看内脏吗?”
“嗯……你的睫毛苍蝇腿了哦。”
气得那女生嘴角抽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站在后门听墙角的白逸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憋着没笑出声,在后门放风被他拦住了的女生此刻正站在他斜后方,因为他嘴角的那抹笑而脸红。
丁垦说话时刚好歪了歪头,脖子上的吻痕不经意露了出来,那个女生看到,眼睛像要喷火,说出的话更是难听。
“婊子。”
女生气急败坏之下,把丁垦桌面上的那几本书挥到了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响,还想抬手打人。
白逸面色一冷,就要冲进去,就听见透着冷漠的声音响起,是丁垦的,他脚步停住。
“闹够了吧?”
女生的手腕被抓住,丁垦力气很大,捏着她的腕骨,她疼出了冷汗。
“你放手!”
“捡起来,道歉。”
“你想得美!”女生表情狰狞,朝着后门喊,“陈云!陈云你快进来!”
白逸瞥了一眼身后那个名字叫做陈云的女生,她被冷冽的眼神吓到,不敢乱动。
“要么捡起来。”丁垦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要么我弄折你这只手。”
女生瞪大了双眼,透着一丝惊恐,“你敢!”
丁垦的目光往教室白板上的摄像头一定,笑了笑,“录着呢,你看我敢不敢。”
“怎么,对付校园暴力,我还不能以暴制暴么?”
“闹大而已,我倒是不要紧,就是不知道对学姐会不会有影响呢?”
丁垦甩开她的手,上面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那女生脸色煞白,不情不愿地蹲下捡书,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几本书被她甩到桌子上,弹起一些灰尘。
丁垦皱了皱眉,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却砸得面前的女生头脑发嗡:“沉甜学姐,你明年就高考了吧?就别总玩校园暴力那一套了吧?”
“我还以为你改了呢,这么一看,还没呢?”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什么时候证据都可以被消灭的——”丁垦睨她一眼,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嗯?”
面前的女生浅笑,人畜无害的样子,沉甜背后忽然有些发凉,她觉得丁垦指的一定不是现在这件事。
可是,就算之前到事闹得再大,也已经被家人私下里摆平了啊,她怎么知道?怎么会?沉甜表情几经变幻,几乎是狰狞了。
“真是——”丁垦面色一冷,把当初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狗改不了吃屎啊。”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沉甜真的有些慌了,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后立马转身走了,步伐又急又快。
走到后门看到靠在门边脸色沉郁的白逸,吓得差点哭出来,没敢停留,和陈云两个人一起跑掉了。
白逸站在原地看了丁垦的背影许久,才抬步进去,他好像,又发现了她的一个特别之处。
丁垦正拿起书往书包里装,已然注意到身后人的靠近。
白逸撕开湿纸巾包装,抓住她的手腕,慢慢擦拭着她的手指、手心、手背,动作仔细认真、缓慢温柔,像对待珍宝。
然后是她那几本被从地上捡起的书,都被一一擦拭过。
丁垦微微出神,他的手比她的颜色要深一些,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因为经常打篮球长了薄茧。
这双手,曾撩拨起她的欲望,也会在牵着她时,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白逸早已帮她把书装进书包里,一只手拎着她的书包,一只手牵着她走。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走到门口,丁垦忍不住开口。
尽管这不是什么愉快甚至想起来还会泛恶心的事情,但如果他问的话,她还是会说。
但他没有。
白逸只是回头看她一眼,笑得灿烂的,夕阳余晖打再他的脸侧,好像发着光,声音也温柔:“既然我那么好看,你要不要亲亲我?”
丁垦噗嗤一声笑了,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白逸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着想。
他眨了眨眼,里面跃动着狡黠的光,得寸进尺道:“那身材的话……”
丁垦挣开他的手,走到前头,声音轻盈:“你想得美。”
“对啊,所以你不如……”白逸快走几步,重新握上她的手,十指相扣,凑到她耳边,“成人之美吧。”
天空被烧成红色,落日如同一个大火球,她却觉得像极了月亮。
天上有月亮,有人赏月,也有人妄图摘月,而月亮,正奔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