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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萧意只觉得有无边的疼,她人生前十六年从未经历过的彻骨之痛,从她体内将她整个劈开,连满身踊跃的燥热都无法将她缝合。
    她轻轻仰头,白牙死咬住下唇,似是妄图把无尽痛楚都咬住。可穆寒明却不肯,钳住她下颌逼她对视:“看着朕如何要你。”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痛得比平日里还要白些,近乎透明,恍惚间都要被她脸上的泪给融了,湿漉漉沿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淌进掌心,几乎滑得让人使不出力气。
    萧意只是哭,纤长的睫毛随着他口谕颤抖,还挂着莹莹泪珠,声音不知道是因为那脏药还是哭泣,软得发糯:“太大了……夭夭受不住……”
    夭夭是萧意的小字。在东越皇宫做了多年质子的穆寒明自然听过她的故事,母妃是个盛世美人,最爱桃花,这位小公主又是在满园桃风之中动了胎气待产,生在桃花最盛的春日,帝王以为她吉祥,当是花仙转生,赐她小字夭夭,意为最绚丽夺目之春桃。
    她倒也担得起这样的寓意,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哭得两只眼眶通红,和颊边的红晕,咬得似要低血的唇,叁处红成一片,又像被她泪水晕开的脂粉,艳得深浅不一。
    穆寒明眼中一片冰寒。这东越皇宫真是腌臜,他关起来还没处置的小东西,竟然有人敢先打起了主意,还是个没根儿的太监,给她吃了那种摧毁理智的东西,就算她叫得再欢,他还有什么趣味?
    于是腰间耸动的愈发迅速,全无兴致,只要发泄,更要就算萧意醒时没了记忆,也要从身上知道自己经历的是怎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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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殿依旧宽敞明亮,轻纱幔帐,于细风中飘摇。
    可这繁华经不起细看。
    勾着成对纱幔的两只玉勾,绿得深浅不一,融金的精致烛台,最右的一枝破了个缺口,还挂着蜡油。
    一如此刻睡在帐中的小人儿,还是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身上却布满了青红混紫的痕迹。
    常握刀剑的手滑过滔天富贵养出的细嫩肌肤,并不怜惜,仿佛倒想看看这嫩白能被揉碎成什么样子。
    “伺候朕穿衣。”
    连声音都是冷硬的。萧意秋水般的眸子聚了好一会儿的焦,似乎才从昔时的美梦清醒,认清自己如今亡国之奴的身份。
    好在穆寒明并不着急,只是慢慢等待她眼睛里的光亮骤然破灭。
    似乎这一瞬间的乍灭更闪耀似的。
    萧意抬眼,迎着男人冰凉的目光,轻轻挑了挑下巴,纵使身居下位,昔日的公主风范一丝不减:“不会。”
    “呵。”穆寒明冷哼一声,扯着那支皓白的细腕摔到地上,“那就跪在这儿看着别人伺候,看到会为止。”
    宫人鱼贯而入,伺候着帝王穿衣梳洗。萧意赤身裸体跪在床边,神情却倨傲,一如既往。
    穆寒明垂眸晲了眼脚边跪着的白玉嫩躯,心中兴味比昨夜更浓,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肯服输,其实昔日的宫人一进来睫毛就开始打颤了,想必被那些都不敢抬头看她一眼的奴才暗自打量的滋味,并不好过吧?
    男人穿戴齐整,大步离去,仿佛忘了寝殿之中还有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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